黃卿玉道:“母親,雖說我暫時選定了曹二公子,但您也別同外人說。
“兩人相處一輩子,總得性情相投才好。
“這么短的時間內,想要知道人家的真實性格不太可能。
“他又不像封師兄一樣還住在家里。”
封行簡原本不愿意來家里打擾,但是若要在外租房子的話,是一筆不菲的支出,他平日還要花大量銀子去買書,日子就會捉襟見肘。
黃征一再相邀,他也便住了進來。但每日晨起都會幫忙灑掃庭除,伺候黃征洗漱等。
黃征說了他幾次他都不改,也就由他去了。
黃卿玉是想到了胡月娘,嘆道:“胡大人和胡夫人那么精明的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何況咱們?
“所以再多看看吧!”
黃太太點頭,“這是自然,反正你年紀還小嘛!”
褚音不由笑了起來,她們還小,可容安和曹綱都不小了呀!
子固,也是一樣著急的吧?
他還透露,景陽長公主夫婦也會南下。
想必若是情勢允許,他也一定會一起去的。
說到用心,子固可是一早就跟自己打聽過父兄們的喜好呢!
這樣一對比起來,封行簡的確是不夠用心。
黃太太做到心中有數,便讓小姐妹慢慢玩耍,自己回房去了。
快要過年了,各府的年禮準備的差不多了,她得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缺漏。
等年里走動完,他們也該啟程了。
路上要帶的東西也得提前準備,只剩下臨時的吃喝到時候再收拾。
送走母親后,黃卿玉便靠在褚音肩頭,吐出一口氣,“唉,雖然難為情,但是把肚子里的話都說出來,就輕松多啦!”
“又沒別人,”褚音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有什么好難為情的?
“真心話不和我們說,還和誰說?
“你要知道,咱們再怎么好,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叔母和我也不知道啊!”
黃卿玉點點頭,“姐姐,曹二公子的身子果真沒有大礙了?你給他診過脈沒有?”
“沒有,”褚音搖頭,“他和子固太熟了,定然知道子固不懂醫術。
“我若貿然出手,風險太大。
“何況郎中看診,講究望聞問切,有些時候不需要診脈,只觀面相就能知道大概。
“我沒說假話,他的人脈也挺廣的,前年吧,就找到了一位名醫,吃他的藥大有起色。
“可見是對癥的,便不需要我出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等你們成親后,你若覺得他哪里有什么不妥的,跟我說一聲就是。”
黃卿玉順勢點頭,等回過味來,臉上通紅一片,跺著腳搖晃她身子:“好哇!我都不說你了,你還不停說我!”
兩人笑鬧一陣,褚音又告訴她:“曹二公子前一位師父是鎮北侯原來的軍師,是個大才,這一次我父親和叔父、兄長能平安脫險,都靠他老人家籌謀。
“我之前略略與你提到過,他也是第一個察覺我和子固之事的人。”
黃卿玉捧著臉道:“那豈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