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笑道:“些須小事怎能拿到姑母面前來說!
“侄兒要請教的另有其事。”
景陽長公主自嘲地道:“我一介婦人,愚昧無知,其他方面能幫上什么忙?貴妃和二皇子太高看我啦!”
謝貴妃笑道:“景陽,咱們相識多年,你深知我我也深知你。
“咱們說話便不必遮遮掩掩了。
“不是我自夸,昊兒總比那邊那位強得多吧?
“要說當年的悼賢太子若活著,便是昊兒有心,我也會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悼賢太子……唉,真是太可惜了!
“但沒有悼賢太子,其余幾個又小,能競逐太子之位的不就是我們昊兒和三皇子了?”
景陽長公主微笑道:“貴妃娘娘,這立儲之事,可不是我一個無知婦人能置喙的。
“起碼需要皇兄屬意,然后朝廷重臣合議才行。
“你既深知我,便該知道,我對權勢沒什么興趣。也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就看多了宮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只想遠離。”
謝貴妃暗暗冷笑,若只想遠離,便不會在這樣的關鍵時期回京了。
鎮北侯又是重整禁軍,又是重整京畿駐軍,算怎么回事?
你這個長公主頻頻入宮又是為的哪般?
面上卻笑道:“知道你淡薄名利,鎮北侯也不貪慕權勢,你們只想做一對神仙眷侶。
“原不該用這些凡俗之事擾了你們的清靜,只是昊兒之前幾次登門拜訪,你不是去了許太師府上做客,便是帶著干女兒到處赴宴。
“鎮北侯更是難得留在府中,竟是一次都沒見上。
“想在宮中見一見你吧,卻也是總趕上有這樣那樣的事。
“如今好容易得了一次親近你的機會,你不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孩子吧?”
景陽長公主打量著眼前比自己高出多半頭,蓄著短須,年近三十的“孩子”,好容易才把溢到唇邊的笑壓下去。
二皇子恭恭敬敬給景陽長公主行禮,“侄兒不求姑母出謀劃策,但請姑母給侄兒一個親近的機會。”
景陽長公主一臉為難,“唉,你姑丈不在家,若是姑母沒收義女,你到我府中坐一坐倒也沒什么。
“只是如今家中有個女孩子,便顯得沒那么方便了。”
“那也無妨,”二皇子忙道,“您侄媳婦可以去您那里坐坐啊,正好與妹妹親香親香。”
“罷了罷了,”景陽長公主忙擺手,“皇子妃身子弱,還是好好養胎吧。
“我聽說前面有一胎是個哥兒,就是因為孕期出來走動,遇到意外沒了,那之后調養了好幾年。
“有身子的人,多小心都不為過。”
二皇子眉頭一皺,景陽姑母怎的油鹽不進?只得求救般看向自家母親。
謝貴妃笑道:“你姑母說得對,你媳婦還是好好在府中養胎吧。
“好在如今母妃同你姑母一起籌辦你皇祖母的壽誕,你若進宮定能時常見到。
“屆時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問就是了,你姑母素來疼愛小輩呢。”
景陽長公主嘬了嘬牙花,這母子倆屬狗皮膏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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