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長公主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一旦發生什么事,這就是一支奇兵!
兩人商議一番,最終決定藏兩千人進去。
這兩千人需要自帶干糧和飲水。
若不是兩千人已經是鳳儀宮能夠藏納的極限,容克甚至還想增至五千。
他再三叮囑:“宮里的飲食要格外注意,若是有什么緊急情況,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最近一段時間我會帶著京畿駐軍來京城外圍訓練。”
夫妻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才安歇。
次日容克回到駐地,景陽長公主則大張旗鼓進宮去了。
此事也知會了容安。
讓他負責調配太師府人手,保護好許夫人和黃征一家。
容安當然責無旁貸,若非他如今的身份有些尷尬,他還想進宮給母親幫把手。
不說別人,且說景陽長公主,進宮之后先去給陳太后請安。
陳太后已經很長時間沒出過康寧宮,總是說自己頭痛發作,身體欠安。
景陽長公主給她帶了不少補品,和治療頭痛的偏方。
見到跪在陳太后身后替她按摩頭部的南溪,景陽長公主眸色一冷,“母后怎么不從太醫院傳一個會按摩的醫女?
“聽說人的頭部有很多要緊的穴位,若是按摩不當,很可能引起可怕的后果。
“這女子學過醫術么?果真能給母后緩解頭痛么?”
陳太后冷冷淡淡的道:“景陽操心的事可真不少,若她無用,哀家也不能留到今日了。”
南溪低眉垂目,縱然知道景陽長公主在康寧宮中不可能對她怎樣,但還是不敢與之對視。
景陽長公主笑呵呵說道:“您是兒臣的母后,雖說沒養過兒臣,但這孝道兒臣卻不敢或忘。
“鳳體安康自然是兒臣關心的重中之重。
“母后纏綿病榻,想必對外頭的事知之甚少。
“外頭近來發生了不少新鮮事呢,不如兒臣講一講也給您解解悶。”
都不等陳太后應答,她便滔滔不絕講了下去。
都是太后在宮外的手下吃虧的事,甚至還有陳家親戚惹出來的麻煩。
陳太后只覺得額上青筋突突直跳,頭痛發作的越發厲害了。
剛巧南溪的力道稍微大了些,指甲在她額角劃過。
陳太后登時大怒,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太后的手保養的非常好,留了長長的指甲,上頭還涂了顏色淺淡的蔻丹。
今日剛剛修剪過,邊緣甚是鋒利,一巴掌扇過,在南溪面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南溪驚呼一聲捂住了臉。
“滾下去!”陳太后怒道,“沒用的東西!”
南溪有些腿軟。
她雖然沒討得陳太后歡心,但陳太后與她說話也算得和氣。
突逢變故,她嚇傻了。
景陽長公主嘖嘖兩聲,“這是誰調理出來的奴婢,怎的這么不守規矩?
“還不趕緊下去?非要等一頓打才知道好歹?”
南溪這才捂著臉從陳太后身后爬下來,跪下磕了個頭。
“怎的?”景陽長公主涼涼說道,“母后肯教你規矩是抬舉你,怎么還委屈上了?”
陳太后明知她是在挑撥,卻還是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