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繼祖忙道:“我也不求升官,若是仍能讓我留在晉陽府就最好了。”
晉陽府雖算不得多么富庶,但是天高皇帝遠,他便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任誰都得捧著他孝敬他。
這不比去遍地都是***權貴的京里強太多?
張大成巧舌如簧:“這當然不在話下,您若不要封賞,便可以換成誥命給您家老太太。”
伍繼祖的母親如今并無封誥。
伍繼祖聞言大喜,“當真?”
“還能騙您不成?”張大成笑呵呵地道,“我雖然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我背后可是未來的天子!”
伍繼祖不放心,到底讓張大成給自己寫了個字據,才罷手。
卻不知他們這番談話已經被軍中派來的探子聽了個一清二楚。
探子不光探聽到了這種機密,甚至連運回來的糧食藏匿在何處都弄明白了。
褚音冷笑道:“這原本就是我們的軍糧!自然應該還給我們。那邊駐守的兵力如何?”
探子道:“因為地形易守難攻,所以只有五百人把守,屬下已經摸清了他們換防的規律。”
褚音大加夸贊,有了這個便可以派人趁著換防的時候混進倉庫,到時候里應外合,拿下倉庫。
褚音命人展開地圖,把陳奉叫了過來,“此事交給你去辦,你可能辦妥?”
“小菜一碟!”陳奉大包大攬,“大帥只管放心,不過一幫烏合之眾罷了!”
穩妥起見,褚音還給他點了兩千騎兵。
光有一個陳奉還不夠,褚音又把張珩叫了來。
這員小將作戰勇敢,又跟著容火學了一身真本事,如今已經升為了偏將。
褚音命他點五百精兵,不著鎧甲,扮作盜匪,襲擾晉陽府,“不許鬧出人命,其余的隨你們怎么折騰。”
此為疑兵,為了分散晉陽府的注意力,好給陳奉制造機會。
陳奉還不想帶張珩,“大帥,末將一個人去足夠了,不過區區五百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褚音把他的不服壓了下去,“軍糧之事非同小可,還是穩妥些的好。”
張珩很高興,“陳將軍,小將又不和您搶功勞,放心,糧食搶回來,功勞全是您的,我們只當是出去練兵了!”
陳奉撇撇嘴,“小瞧誰呢?一同出去做事,有了功勞當然是大家平攤的!”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如何打配合,問過褚音,沒有別的吩咐之后,便辭別褚音,各自點兵,連夜出發。
算算時間,如果順利的話,明日天黑便能回來了。
褚音登時覺得肩頭輕松了不少。
散帳之后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詳詳細細記錄下來。
也把自己關于京中要發生大事的猜測也加上。
容安過來看到這封長信,臉上不禁浮現了笑容,雖然褚音沒有與他黏黏糊糊訴說衷情,但字里行間滿是關切啊!
他立刻寫回信:“你且放心,我們也已察覺到風聲不對,開始籌謀對策,母親甚至已經住進了宮中。”
這話不假,景陽長公主畢竟是經歷過奪位之戰的人,敏銳度非常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