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撫了撫額,但也不得不說一聲:“你做得對。”
容木立刻高興起來,他就說嘛,自己一定猜中了侯爺的心思,侯爺根本就沒看上于賽花,都是那于賽花一廂情愿!
好在自己干預及時,于賽花抽身快,不至于釀成什么苦果。
這世上有不少癡男怨女,就因為難以掙脫情網,所以做出很多離經叛道之事,搞得眾叛親離。
他都知道!
容安又覺得有趣,抽出一張紙給褚音寫信,嘴角高高翹起,不知褚小姐看到這個消息會不會嚇一跳?
忽然又想到黃卿玉,唉,也不知那邊解決了沒有。
當然是解決了。
褚音醒來看到容安留下的信,不由輕輕扶額,難怪這十日她總是心中隱隱不安,原來就是在擔心此事。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嫁為人婦,通信中已經變得成熟穩重的黃卿玉身上。
忽略了如今的豆蔻少女黃卿玉有著最活潑而又粘人的性子。
前世她在宮中察覺陳太后所圖甚大的時候,就慢慢切斷了與親朋故舊的聯系,不管是誰再來信她都看也不看直接燒毀。
她知道黃卿玉進京曾找過她,消息還是陳太后親自告訴她的,說黃卿玉的夫婿唐肆得了進京選官的機會,攜帶家眷入京。
彼時黃卿玉已經因為孕期不當,連續滑了兩胎,如今第三胎尚不穩妥。
褚音當時心痛如絞,她是多么希望能去給黃卿玉診治一番,哪怕她并不精通婦科,但調理身體總是可以辦到的。
只是迎著陳太后滿是壓迫的眼神,她不敢去!
她知道,只要她去了,便等于給黃卿玉送了催命符。
彼時陳太后正催著她交出褚家所有產業。
她借口祖母臨終之時將家業的經管權交給了二師叔黃征。
結果沒隔多久,黃征便意外過世了。
這還不夠她怕的?
若陳太后找不到拿捏她的把柄,她便是安全的,別人也是安全的。
時隔不久,陳太后身邊的女官又告訴她,唐肆耐不住寂寞,養了外室,——因成親之時,黃征便與他定下過約定,若是他四十尚無黃卿玉所出嫡子方可納妾。
否則黃征自有手段讓唐肆前途盡毀。
彼時的唐肆雖不十分出挑,勝在踏實本分,可以說若無黃卿玉嫁妝支撐,他的仕途也會十分艱難。
哪知隨著黃征的過世,黃卿玉又一直未曾誕下嫡子,唐肆便生出了別樣心思。
因封老太太為人心思縝密,好些商行表面看起來與褚家毫無關聯,其實那才是賺錢最多的。
陳太后不會甄別,便直接跟褚音要。
她覺得,擺在明面上的那些商鋪都已經盈利可觀了,更遑論這些隱在暗處的。
褚音深知,自己不能退,退了一步,還有十步等著她。
待陳太后覺得她已再無利用價值的時候,便是她殞命之時。
她一人之命固然算不得什么,但她背后還有父親、叔父和兄長,還有整個褚氏家族!
陳太后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只淡淡說:“褚丫頭,人這一生面臨很多選擇,選對了便是花團錦簇,選錯了,可沒有重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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