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木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侯爺,你干嘛?
你可知道屬下冒著得罪人的風險好容易把于將軍給勸退了!
您既心有所屬,就別給人虛假的希望啊!
褚音歪了歪頭,問他:“傷風了?要不要我替你把個脈?”
“不不不,”容木忙擺手,“方才……只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容金翻了個白眼,出息!
褚音重新提筆批示公文,看到公文上粗黑的字體,又低頭看看自己,不由失笑,雖然她已經習慣了做冠軍侯,但偶爾還是會記起自己是個女孩子。
回想于賽花的反應,心頭不由一沉。
定然是自己的溫和態度給了于賽花錯誤暗示,讓她以為冠軍侯是好接近的。
又想起容安給她的信,信里提到他會托母親在于令詞沉冤得雪之后,給于賽花尋一上佳夫婿。
這是不是表明他已經有所察覺了?
想到此處,不由臉上發熱,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糊涂事啊!
軍中這么多事還不夠忙的?還有心思想寂寞不寂寞的?
有那個時間去寂寞嗎?
至于于賽花的婚事,還是得看她個人意愿,若她有相中的人選,而那人也值得托付,自己少不得要替她做主。
許太師跟褚音借了人手,派左謙帶人實地考察,確定邊界線怎么劃分對大周最為有利。
而北齊方面,老皇帝雖然蘇醒勉力支撐,到底因為年邁體衰,怕也撐不了太長時間。
可如今北齊其余皇子都不堪大任,老皇帝的幾個弟弟雖然有野心,卻沒有支撐野心的能力,小范圍小打小鬧還行,想要帶領北齊走出困境卻勢比登天。
因此贖回李恩便迫在眉睫。
也為此他不得不一點點讓步。
至于李恩,早先原本是要送回朝廷的,但隨著事態發展,還沒抵達京城,便又被押解回了軍中,一直處在嚴密監管中。
許太師回復北齊:為表誠意,大周愿意先放歸木卓和木蓮父女。
老皇帝深恨木蓮,卓倫族留在北齊的族人已經全都遭到了斬殺,又怎會會放過這父女二人?
派來迎接他們的人,也是來殺他們的。
哪知交接的時候卻發現,一行人中木卓及其心腹一個都不少,唯獨缺了木蓮。
北齊人急了,本想借此鬧事,哪知容火淡定地將易容改裝過的木蓮提了出來。
原來褚音本就不放心木蓮,在她身上吃了一次虧已經受到教訓了!
便一直派人暗中監視,這一次移交俘虜,更是派了武功最高的容火暗中跟隨。
木蓮雖然身上沒了藥物,但催眠的本事還在,前一晚便把原本伺候她的侍女催眠,與她換了裝束,悄悄潛藏起來。
等第二日木卓等人被押送離開,她再催眠來收拾帳篷的小卒,換了小卒的衣裳,準備混出軍營。
哪知竟被容火抓住。
容火面無表情把木蓮丟在北齊人腳下。
北齊人喝道:“奉皇命,木蓮,格殺勿論!”
容火后退幾步,冷眼看著木蓮被亂刀砍死。
木卓嚇得又哭又叫,卻不是心疼女兒,而是唯恐自己也落得一般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