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皇后軟弱,被陳太后拿捏得死死的,但對文昌帝這邊也不是毫無好處,最起碼,她安靜不生事。
“可這么個老實到窩囊的人,太后也不放心,你瞧瞧鳳儀宮里,怕是找不出忠心于皇后的人,全都是太后親自選派的。
“都說泥人也有土性,皇后被壓榨久了,生出逆反之心也在常理之中。
“更不要說,如今她已經知道當年悼賢太子之死與太后脫不開干系。”
褚音也聽過悼賢太子一些舊事,前世這個名字在康寧宮是禁止提起的。
大約是陳太后心虛,在康寧宮中還供奉了——不對,那不是供奉,那是詛咒。
她在康寧宮隱秘處放置了悼賢太子的牌位,并一縷頭發,請人做法將悼賢太子的魂魄鎮壓,以確保他不能轉世投胎。
這種事,在從前,褚音認為是無稽之談,不過是陳太后為了達成妄想罷了。
但經歷了自己重生又與冠軍侯交換人生的事,她便不這樣想了。
也許,確有其事?
前世的時候,陳皇后是無意間發現了那間鎮壓悼賢太子魂魄的屋子,才生出逆反之心的吧?
可惜她身邊盡是太后的眼線,別說做些什么,但凡言行反常一些,陳太后都會第一時間知曉,并做出應對。
“長公主,”褚音慢慢說道,“您還是遠著皇后娘娘一些吧。”
景陽長公主笑道:“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吧,又覺得讓她們姑侄反目,咱們坐收漁利也不錯。
“就是這個人若拿不出什么誠意,我是不會跟她說哪怕一句有用的話的。”
褚音便不再多說,人家長公主的人生閱歷比自己豐富得多,哪里需要自己來提醒?
景陽長公主思忖片刻,問她:“音音啊,你能不能配置那些特別能唬人的藥物?”
“啊?”褚音不解。
“這么說吧,”景陽長公主挪了挪身子,湊近她一些,“就是吃了之后讓人以為自己身中劇毒來日無多,請人去查又查不出什么,但其實根本不會危及性命的那種。”
褚音想不明白,“您要這種藥做什么?太醫院里醫術高超的大有人在,倘萬一敗露,只怕牽連甚廣。”
“那便是我的事了,”景陽長公主毫不在意,“你只說能不能配吧。”
褚音也便不再遲疑,點頭道:“能。”
“得嘞!”景陽長公主把手一拍,“回去之后你便幫我配一些出來,連同解藥一起。我有大用呢!”
褚音并不多問,回了長公主府果真一頭鉆進藥房開始配藥。
文昌帝的藥必須先配,人手充足,藥物來源可靠,只需要稍稍調整藥方便可。
不過一個時辰,所有的藥丸就全都配置完成,褚音親自送去交給景陽長公主,又說:“您要的那個特殊的藥,還需要調整一下藥方,有兩味藥還不太好找。”
景陽長公主立刻問:“什么藥?你只管列出來,我讓人去尋就是!放心,都是可靠之人,不會走漏風聲。
“為防萬一,這一次咱們可以走走偏門。”
褚音微微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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