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急急把此事告知容安。
其實兩人說話聲音不低,容安早就聽見了,只是不曾理會。
此刻便神色淡定說道:“不妨事,有忍冬和白芷在,便是真的得道高僧,也能變成混吃混喝的。”
道士且不論,出家的僧人還能與西山寺的方丈沒來往?西山寺有多厭惡況家人,整個京城就沒有不知道的了吧?
與況家交好,擺明了便要得罪西山寺。
京城的出家人,不說沒有真正的得道高僧,但絕大多數出家卻在世,人情世故比俗家人還通達呢!
至于道士,京城里有名的幾家道觀曹子紀都有關系,讓他去暗中打點一番,便沒有不開眼的來況府了。
至于景陽長公主的宴會——
“這么好的露臉機會他們不會放過的,”容安微微搖頭,“在共同的利益驅使下,內部的矛盾都可以暫時放下。
“便是況大夫人,她的兒女是都一嫁娶了,又不是死了,兒子女婿,乃至將來的孫輩想要謀個好前程,沒有人脈怎么行?
“長公主的宴會不正是結識貴人的好機會?”
木香便放下心來。
轉眼便是宴會的正日子,聆音閣果真沒得到任何通知。
但容安已經淡定自若指揮丫鬟們給自己換了出門見客的行頭,比起上次進宮,還略顯隆重。
為防止意外,帶了木香和忍冬二人,木香負責管理他的衣裳飾品,以及提醒他該注意的禮儀規范。
忍冬則能擋掉九成九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母親的宴會能出什么紕漏?
敢在母親操辦的宴會上惹事,是嫌自己命太硬了不成?
想到就要見到母親,容安心里也生出幾分雀躍。
經過這段時間的書信往來,他覺得自己和父母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嗯,這都是褚小姐的功勞啊!
所以今日一定要替她好好掙一分體面。
眼看已經巳時中,甘草有些沉不住氣,“怎么還沒消息?我出去看看!”
容安攔住她,轉而讓白芷去。
不多時,白芷回來,道:“大夫人臉上有傷,不能出門,所以是二夫人帶著府里的小姐們一同出門去的。
“結果卻被攔在了公主府外。
“有一位江南來的知府夫人硬拉著她們回來了,專門來接小姐。”
容安自然不認識什么知府夫人。
便看向甘草和木香。
木香思索了一陣,道:“難道是原康寧府通判胡青山的婦人?胡夫人當年和咱們太太十分要好來著。
“還曾說想認小姐做干女兒,后來不知怎么不了了之了。”
容安了然,這定然是褚小姐的安排,那便由著她來吧。
原本還想再沉一沉自己再出手,如今倒不用了。
說話間,已經有人進了聆音閣。
況二夫人嘆道:“唉,我們表小姐身子弱,三災八難的,要不我們老夫人怎么不舍得她出門呢!
“胡夫人只管放心,表小姐是我們老夫人的心尖尖兒呢!”
一個溫柔和氣的女子聲音道:“我只是與音音多年未見,甚是掛念,原本想著能在宴會上見面,誰知……有勞二夫人了。”
網線被裝修工人干斷了……不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