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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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蘇伸手就掐住管家脖子,將人拉到面前,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是不是在驚訝我為什么沒有死?”
管家被卡著脖子動彈不得,驚恐開口:“蘇薇小姐,您在說什么?”
管家聽見那個女生輕笑一聲,她卡著自己脖子的手松了松,像是在撫摸。
氣氛莫名詭異起來。
脖子上那只手明明帶著溫度,可管家卻覺得那雙手冷冰冰的,宛若一條毒蛇,在反復丈量脖頸的尺寸,是否能夠一口吞下……
就在此時,耳邊再次響起女生溫柔的嘆息:“聽不懂也沒關系,反正我只是想殺了你,死人不用知道那么多。”
“什……”
管家的話還沒說出口,當場被捅了個對穿。
銀蘇伸手抵著管家肩膀,將她往后一推。管家眼中的錯愕震驚定格,身體往后倒去,插進心臟的鋼管緩緩抽離。
銀蘇側目看向那座白色的莊園,從某一扇窗戶對上一雙驚恐的眼睛,唇角緩緩勾起一個怪異的笑。
那雙眼睛觸電一般消失在窗簾后。
銀蘇將地上垃圾收拾干凈,拎著滴血的鋼管,輕哼著歌,步履輕快地往莊園里走。
房間里的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傭人在看見那一幕后,第一反應是去將門反鎖住。
她此時躲在房間的角落里,后背抵著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擁有一點安全感。
管家昨晚就沒了……她唯一的同事,剛才也被蘇薇小姐殺死了。
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她了?
這個從外面回來的蘇薇小姐為什么這么可怕……她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不然自己會落得和他們一個下場。
傭人拉開衣柜,拉出一個箱子,快速塞幾件衣服進去。
“咚咚!”
正在收拾東西的傭人,猛地抬頭看向房門。
她來了!
她來找她了!
因為她看見她殺人了!
“咚咚咚……”
那‘咚咚’的敲門聲,像是敲在傭人心臟上。每響一聲,她的身體就跟著抖一抖。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開開門,我們聊聊吧。”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傭人似乎能想象出這人說這話時的表情,她一定是在笑,是那種眉眼彎彎的笑……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親眼目睹同事被殺的傭人哪里敢去開門,慌張地退到窗邊,
這里雖然是二樓,可莊園的二樓比正常的二樓高很多。她從這里跳下去可能不會死,但一定會受傷。
“咚咚咚……”
傭人一咬牙,行李也顧不上,直接開始往窗外翻。
“咔嚓——”
門鎖被擰動。
傭人聽見這動靜,下意識往門那邊看去,一縷黑色的東西從門縫伸進來,正在擰動門鎖。
她都沒看清那是什么東西,下一秒,門便開了。
傭人心臟幾乎要跳出去,連忙往外爬去,縱身一躍。
想象中的墜落并沒有到來,反而是衣領勒住脖子,直接喘不上氣。
“哎喲乖乖,這么高,你這是要做什么呀?我們家可沒有逼死傭人的傳統,你可不要讓我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啊。”
是的,你家直接殺傭人。
傭人掙扎往下跳,銀蘇將她往里面拽。
于是,正好從其他地方過來的溫家兄妹和安蕓,正好看見這一幕。
但在他們的視角,更像是銀蘇想將傭人往外面推……
溫愉驚悚地抓著溫辰昊的胳膊:“她要殺傭人?”
溫辰昊被掐得臉都扭曲了下,連忙將自家妹妹的手拉開,帶著他們往莊園里走。
窗戶上,銀蘇已經將傭人拽進屋子里。
傭人逃跑失敗,滿臉恐懼地看著她,“別殺我,我什么都沒看見。”
“我殺你做什么。”銀蘇將窗戶關好,鎖死,語帶不解:“你也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傭人連連搖頭:“沒有,我什么都沒有做。”
“既然如此,你就不用害怕,我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銀蘇笑瞇瞇地拍下傭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傭人被銀蘇拍一下,抖得更厲害了。
“莊園里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新管家。”她還得吃飯呢,這么大個莊園,沒有管家不行。
傭人:“……”
當管家就得死嗎?如果是這樣,她寧愿不當這個管家。
可惜,現在沒有她選擇的余地。
銀蘇將傭人扶起來,讓她坐在床上,還親自給她倒一杯水。傭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是銀蘇直接塞她手里,傭人雙手捧著水杯發抖,杯子里的水不斷振動。
“關于教堂的事,你知道多少?”
傭人杯子里的水直接晃出來,打濕了她的衣服,聲音哆嗦:“教……教堂?我……我不知道。”
銀蘇搖頭嘆氣:“看來我還得換管家。”
當管家果然得死嗎?
傭人從床上滑下來,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蘇薇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教堂的事,我沒有撒謊,從我記事起,那座教堂就已經荒廢了。”
銀蘇打量傭人兩下,她還是個小姑娘,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那座教堂已經荒廢這么長時間了?
傭人繼續說:“我只知道小鎮上的人,都不會去那邊。”
傭人是個聽話的孩子,她從來沒有去過那座荒廢的教堂。
不過她確實記得,她記憶里有些人突然有一天就不見了。
小鎮上的人們都說,他們因為某些原因搬走了。
但小鎮里也有另外一個流言——
“那座教堂很恐怖……會吃人。”
相傳那些人根本不是搬走,而是被教堂吃掉了。
“吃人?”
傭人含著淚,惶恐地點頭,但也說不出什么具體任何,畢竟這只是一個流言。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么?她就知道這么多啊!她長到這么大,連教堂都沒有去過,怎么知道還有什么?
“神父……對,神父知道教堂的事,他一定知道的。”傭人想到一個人,將神父給賣了:“神父什么都知道,蘇薇小姐,你去問神父吧。”
“神父?”銀蘇想起在葬禮上見到的那個神父打扮的男人,“他住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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