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燁沒忍住偏頭笑出了聲，“有什么大不了的？南齊的律法也沒有哪一條規定除了小孩子別的人不能拿著燈啊。”
確實沒規定。
不過今日本來就是燈是重頭戲，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多燈格外的關注，見程槿手上提著的這個精致又特別，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要瞧上一眼。
旁邊還在挑選燈的小孩直直的指著程槿手里的這個，沖著自己的父母撒嬌哭鬧，“我不要這些，我就要她那個。”
小孩的父母實在沒了辦法，只能朝著程槿的方向走去，有些尷尬的詢問程槿，“姑娘，你手上的這個燈是在哪里買的？小孩子哭著鬧著要一樣的，可否告訴我們？”
“或者姑娘可以出一個價錢……”小孩的娘親見不得小孩哭成那樣，只想著能讓自己的孩子開心。
程槿微怔了一下，看向了不遠處槿盯著自己手中燈的小孩，挑眉提高了自己手中的燈，她宛然一笑開口道：“這個嘛，哪里都買不到，這天上人間僅此一個。”
程槿話說到這里，便看向褚承燁，“所以，我不賣。”
褚承燁對上程槿的視線，也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不遠處的小孩還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父母交涉，不過見父母這么久也沒有說好，他有些著急了，他跑了過來，抓住了自己年后娘親的衣服，他小聲的嘀咕道：
“娘，我要這個，我就要這個，你買給我。”
程槿彎腰看那個小孩，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小孩，你想好這個？”
那小孩眼角的淚水還沒干，重重的點了點頭。
程槿站直了身子，“可是不好意思啊，姐姐不賣。”
那小孩直接被程槿氣哭了，他又一次退到自己父母的身后，大聲嚎啕起來。
“我不管！我就要！爹，我就要這個。”
那對年輕的父母沒了辦法，只能一邊安慰自己的小孩，一邊再次和程槿褚承燁交流。
那小孩的父親注意到了程槿頻頻往向褚承燁的視線，他硬著頭皮和褚承燁交涉。
“公子，您看，我家小孩實在特別喜歡，不然也不會哭的那么厲害。”
“你就賣給我吧，多少錢都可以。”
“總不能讓孩子一直哭吧。”
褚承燁淡淡的抬了抬眸子，冷淡的視線鎖在那小孩的父親身上。
“你聽到了吧，我夫人不想賣。”
程槿被褚承燁突然稱呼的夫人眼睛微微瞪大，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這樣叫似乎也沒錯。
程槿點點頭，接上褚承燁的話，“你家孩子喜歡，哭了就要給嗎？那我還喜歡呢，那我還哭呢。”
程槿說著就用兩只手攬住褚承燁的胳膊，程槿佯裝哭喊道：“夫君！我也很喜歡，不要賣好不好？”
程槿戲演的很假，不過聲音很大，周旁有不少人被程槿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
那對父母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自然不愿意站在這里被那么低人評頭論足。
他們看著還在哭的小孩，再也壓不住脾氣，抬手拍了那小孩的頭一下。
“要要要，你什么都要，就買剛才那個，不要現在就回家！”
那小孩似乎被自己爹娘突然的變化給嚇到了，他很快就停止了抽泣，哼了哼自己流的鼻涕，小聲道：“要。”
那對父母就帶著自己的小孩買了之后迅速離開這里。
程槿看的認真。
熊孩子還是打一頓管用。
褚承燁看著程槿，突然抬手撫上了程槿的頭發，他突然笑出聲，彎了彎眼睛，剛剛還冷淡的神色這會突然染上溢彩，接上程槿剛才演的戲。
“好，夫君不賣。”
程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褚承燁說的什么，她抬頭看了褚承燁半天，呼吸停滯。
程槿突然轉過頭來，吞了一下口水，聲音都變了，“謝謝嗷。”
走到街道中間的時候圍了不少人，人一層一層的疊成一圈一圈的，依照程槿的身高根本看不到。
程槿想著先逛逛其他的，等會人少的再回來。
褚承燁跟在程槿的身邊，兩個人步伐一致，肩膀時不時撞在一起。
旁邊的猜燈謎的老板注意到了這一對氣氛格外不一樣的程槿和褚承燁，他立馬察覺到了商機，揮手招呼程槿過來。
“公子，姑娘，猜燈謎得大獎送意中人。”
本來程槿對這事情沒興趣的，畢竟以她的文學修養，根本就是給這個老板送錢。
再說這猜燈謎的燈的彩頭再怎么大估計也只是些有噱頭的小物件。
程槿可不想為了這些東西丟了自己的面子。
程槿上一秒還打算轉身就走，誰知在老板將自己的大獎拿出來的時候，程槿的眼睛都直了。
那老板笑的眼睛瞇在一起，“我們的大獎是金鎖一個，比喻情比金堅，永不分離。”
“猜一次是五文錢，全部答對便可以將免費這金鎖帶回家，五文錢再返還給姑娘，等于白拿，姑娘何不試試？”
程槿對于免費和白拿的字眼完全抵抗不住。
再說自己好歹也是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一些簡單的嘗試還是懂的，這些個燈謎還能攬住自己嗎？
程槿原本的退縮在看到老板手里的大金鎖的時候瞬間消失殆盡，全部轉化成自信。
她試探的性的看了褚承燁一眼，褚承燁沖著她點了點頭。
程槿一揮手臂，“我猜。”
那老板看著程槿笑意更大了一些，程槿將錢遞到老板的手里。
老板笑瞇瞇的將身后的其中一個燈籠取了下來，將藏在里邊的謎語遞到程槿面前。
程槿的笑容在打開小紙張的瞬間立馬垮了下去。
程槿認真的問道：“老板，能退錢嗎？”
老板笑著搖了搖頭。
她真的高估自己了。
可五分錢也是錢，程槿將謎語又念了一遍，似乎想找到什么可以破解的地方。
“左邊不出頭，右邊不出頭，不是不出頭，就是不出頭。猜一個字”
程槿不知道是謎底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的頭都大了，錢也出去了。
眼看著時間到了，程槿還是一點思緒沒有，正當程槿認命的時候，身旁的褚承燁突然湊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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