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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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順子不屑的從嘴里吐出一口污血，發著冷笑。
“呸，再問我一百遍我也是因為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你去告訴那暴君，就算我今日在他手上又怎么樣？抓了我還有其他人，這世上想要他死的太多太多了。”
“要我說，除非那暴君現在就來，暴斃在我面前，我說不準會讓他死前死個明白。”
小順子說完之后就不受控制一樣的發出狂笑。
“老天啊，你開開眼吧！”
那官員看小順子依舊是一副不打算說的樣子，咬了咬牙，沖上前去。
“不知悔改！”
說著就要將燒的火紅的烙鐵放在小順子身上，要逼他說出來。
那烙鐵還沒碰到小順子的時候，就被突然出現的宮女攔下。
那官員怒從心起，停了手上的動作。
“大膽！你敢阻攔大理寺拷打犯人。”
寧如直接跪在地上，“大人，奴婢自知犯了大錯，可還請大人先手下留情，讓奴婢同他說幾句，保不齊可以讓他說出幕后之人。”
官員不屑的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你說幾句就很能讓他說出來嗎？這個太監可是出了名的嘴硬，來這大理寺一天一夜了，什么也不說。”
“奴婢是小順子的姐姐，大人，您就讓奴婢試試吧。”
那官員絲毫不信一名小小的宮女就能將小順子的話套出來，揮了揮衣袖，有些不耐煩了。
這小順子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姐姐報仇才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現在出現一個人說是她姐姐。
恐怕也不是什么姐姐，而是在這宮里的相識之情。
“憑你可以？”
“這太監可是心狠手辣膽大的厲害，連皇上都敢殺，還會顧念你的相識之情？”
“去去去，別在這里搗亂，這里什么人都有，嚇到你了可別賴在本官身上。”
說著就要招身邊的人過來要將寧如拖走。
寧如看著面前被打的不成樣子的弟弟，心里是一陣一陣的抽痛，死活不愿意走。
上前就要碰碰小順子的臉。
那小順子立馬躲開了。
“什么姐姐？我姐姐早就死，被這暴君殺死了。”
“也不是什么舊相識，我從來不曾記得我有什么舊相識，你若是跟我沾上邊了可以一樣是死罪，是不是皇上讓你來的？”
“勸他別白費功夫了，我是不可能說的。”
小順子從寧如幫他攔下那個烙鐵之后，就低著頭不愿意抬頭看面前寧如，眼神躲避，似乎再忌諱些什么。
“確實是朕讓他來的。”
褚承燁帶著程槿緩緩走到寧如身邊。
周旁的官員跪成一片，連一直低著頭的小順子這會也抬頭看褚承燁。
“朕確實是讓她來說服你的。”
褚承燁也沒否認自己的目的，不過他頓了頓，看向了淚水未干的寧如。
“不過你既然不想說，朕也不勉強你。”
“朕將你的姐姐帶了過來，想著你們也太久沒見過面了，你倆也好敘敘舊。”
“不是，不是，她不是我姐姐，我姐姐早死了，我與她從未見過。”
“讓她走，我不認識她。”
小順子突然掙扎了起來，朝著褚承燁怒吼。
寧如掉著眼淚先向褚承燁行了個禮，“奴婢逾矩了。”
說完就轉身狠狠的抽了小順子一個巴掌。
“這么多年沒見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翻了天敢不認我。”
“你是我帶大的，我之前是你姐姐，如今是，就算以后死了，你也要喊我一聲姐姐，你敢不認？！”
寧如喊完，小順子像是痛苦不堪一樣朝著身后綁著自己的柱子上猛撞自己的腦袋，嘴里才弱弱而的喊了一聲“姐”。
寧如這才顫抖著手撫摸上自己狠狠打的巴掌印，“小順，是姐姐對不住你。”
她一個人同宮里是那些人一同去先帝的陵墓做事，那種地方，進去了就出不來，什么時候死了連消息都傳不出去。
她怕小順擔心她，尋到這里來，無故來這里就是死罪，寧如狠了狠拖人給小順子寫了一封信，告訴小順子自己已經死了，不要讓他動了找自己是念頭，誰知道小順子會為自己報仇。
她為了生計被送到宮里，就算皇上真的殺了她，那她也說不出半句冤枉。
小順子不住的搖頭，“是我自己做的錯事，跟姐沒有關系。”
說完，小順子抬頭看褚承燁，“皇上，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姐姐沒有任何關系。”
褚承燁了然的點頭，“朕自然不會因為你遷怒你姐姐，你也知道，朕只是想從你嘴里知道是誰給的你毒藥，是誰同北疆的人有勾結，是誰在背后想要朕的命。”
小順子突然頓住了，過許久還是搖頭，“我，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一人謀劃，同其他人都沒有關系。”
這話自然不會是真的。
寧如也看出來了小順子在撒謊，她嘆了口氣，懇求褚承燁讓他們姐弟單獨說會話。
褚承燁答應了，同程槿和官員出去了。
程槿路上拽了拽褚承燁的袖子，“皇上，你不怕就連寧如也問不出來什么？”
褚承燁坦然搖頭，“自然不怕，且不說小順子就是因為他姐姐才對朕記恨在心，生出了想要殺死朕的心思，如今他姐姐就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沒有不說的道理。”
程槿跟著點了點頭，“這也是。”
“其次就是就算小順子不說。”褚承燁長長的盯著程槿看了好一會，“朕自己也有別的法子找出這人。”
程槿意識到褚承燁看著自己，臉上堆起虛假的笑容。
“皇上英明神武，那人見了皇上的英姿自然會露出馬腳。”
你就裝吧你。
你要是真有辦法能喝了那毒藥，就算你心思謹慎，察覺到毒藥不對之后就吐了出來。
但你似乎小瞧了那毒藥的威力，只一點點，就足夠人喪命的了。
說不準現在毒藥已經深入五臟六腑，不日就將斃命了呢。
程槿恭維完褚承燁微不可見的撇了撇嘴。
褚承燁仔細想想自己從中毒這幾日來，身體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太醫來請脈也說身體無恙。
他根本就沒有喝下那毒藥，怎么可能會深入五臟六腑。
肯定是程槿想的太多了，又盼著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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