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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自2月9日除夕開始,上滬王公館就迎來了天南海北,海內海外連綿不絕的拜年潮。
這一股大潮別說曹云和白秀珠兩個女主人,在迎來送往的女眷交流中,有點扛不住的疲憊。
王守良自身都有點感到厭煩了……
但有時候攤子撲的太大,他也沒有天冷了多穿件衣服,和眾多手下樹立起最高處不勝寒的隔離感,只能集中批量式應付著。
一直到2月17的正月初八,當一個消息送到王守良面前,他才興奮的開口,“哈雷兄弟來了?還帶著3000輛摩托?”
“不錯,很不錯,這幾個小兄弟干得漂亮!”
自王守良穿越以來直到現在,截胡了北美太多東西,從汽車到卡車,飛機以及絲襪等等工業。
在他構建的機械化大洪流世界里,摩托車當然也是很重要的一環,早在1907年,3年前,他就從北美忽悠來了哈雷,阿瑟、沃爾特、威廉四兄弟。
提到北美的摩托車,哈雷摩托那是如雷貫耳,在全世界維持了百年輝煌,哪怕進入21世紀,哈雷也是摩托界最靚的那個仔之一。
但王守良在1907年,截胡哈雷四兄弟,忽悠來華夏開工廠玩建設、玩發明制造等等……難度真的不大。
在一戰結束之前,是北美的印第安摩托橫掃全球的時代,這個階段的哈雷品牌,還處于印第安摩托橫掃余威之下,瑟瑟發抖中。
就像是被北美軍方發現了萊特兄弟的造飛機能力之前,萊特家的飛行者3號都在馬廄里廢棄著。
哈雷摩托是直到1916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打的如火如荼,歐陸快被打爛了,在北美與黑西哥的邊境沖突中,才被軍方發現以及確認了強大的軍用價值,然后開始起飛。
在那之前,印第安摩托幾乎統治北美摩托市場,北美摩托車100的市場,印第安自己獨占40以上,全美摩托只有兩個品類,印第安與非印第安品牌。
1907年是印第安的大名享譽歐美,全球狂飆時。
所以哪怕哈雷四人團隊,在1906年就建設了自己品牌廠房,注冊公司開始生產售賣哈雷摩托,可原軌跡全年才制造100多臺。
當王守良的超級金主光環傾撒過去,在銀彈以及其他攻勢下,那四個全都是20多歲的年輕鬼佬,根本擋不住王守良的慈父光環。
果斷跟隨四海艦隊來了華夏,而他們是在珠海建廠,成立了珠江摩托車廠,王守良對他們的許諾是,除了全力研發更好更強的摩托,大規模生產,不缺他們的錢錢和妹子之外。
還會允許在適當的時刻,給與他們珠江摩托車廠旗下,一個屬于哈雷四人的子品牌。
原軌跡1909年,哈雷四兄弟研發了第一臺V型雙缸發動機,代表全世界摩托發動機最高水平。
在王守良這里,提前拿出設計圖和研究方向,這個時間會提前。
原軌跡哈雷摩托在1909年就生產了1100多輛,只是還會被印第安摩托,橫掃進非印第安摩托的眾多品牌里。
現在過了1910年的春節,都進入宣統二年了,哈雷幾兄弟從珠海摩托車廠,通過大艦貨輪,送3000輛摩托抵達上滬,就是龐大的蝴蝶效應下,微不足道的一環了。
機械化洪流,少不了摩托啊。
現在還是二輪摩托,最高時速96公里的哈雷摩托,不對,是珠江己酉摩托,以后的珠江摩托也會更輝煌。
原軌跡自1920年開始,哈雷摩托就在北美軍方支持下,超越印第安成為全球第一了,平均年產近3萬輛。
王守良也果斷坐著珠江汽車,前往碼頭驗收這一批摩托車了。
隨行的還有早就開著汽車好幾年的3000老司機,這一批老司機都是乘坐一百多輛自由卡車跟隨去的。
龐大的車隊,去的時候浩浩蕩蕩,回程更加浩蕩而壯觀,畢竟一二百輛汽車、卡車,搭配3000輛摩托,全部被統一制服的四海鏢局成員駕馭。
只是鋼鐵機械的引擎咆哮聲,都不知道驚呆了多少身影,這種沖擊力也不只是對華人才有影響。
大堆大堆鬼佬或鬼子、半島人,紅頭阿三等等,一樣扛不住這種機械美的沖擊力!!
半個城市炫了一圈,王守良才返回王公館,親自接待哈雷四兄弟,嚴格說起來,是哈雷,與戴維森三兄弟。
親切接見以及慣例性犒賞,得知以珠海摩托廠的制造能力,能實現月產200臺左右的摩托,年產2400輛,這現有的3000輛,都是他們根據王守良提前拿出來的發動機設計圖,以及其他發明創新。
從07年下半年攢到現在的。
王守良大手一揮,就讓幾兄弟全力生產,包括在上滬建分廠。
一個廠年產2400臺,再多建一個廠就行了。
粵東和上滬,現階段華夏最龐大的兩個重工業基地,造車造船造飛機,一個都不能少。
說起來,王守良還打算提前研發一下邊三輪侉子呢,這是二戰時代,小胡子的機械化洪流里,扛大旗的產物,比汽車更快更高效便捷,對道路的要求也更低。
一輛侉子三個人,還能隨車拉著各種槍械子彈。
的確是介于二輪和四輪之間的好東西。
即便二戰結束之后,侉子這東西在警隊體系也沒少使用,甚至到了21世紀更成為一種高端玩家彰顯段位,開侉子比開法拉利、保時捷跑車還更醒目的炫耀古董了。
不過又想了想,王守良還是暫時放下了侉子的想法。
還是先把汽車、卡車和二輪摩托搞大了再說其他,兩萬汽車、幾千輛卡車、幾千輛摩托,聽起來很多,也能在短時間支撐幾萬人的長途奔襲。
但面對龐大的華夏領土,現在還加上了加島四省,未來還可能有巴布亞兩省……
這些數量真的是毛毛雨。
在他暢想著未來版圖時,警衛隊隊長許四跑來匯報,“大掌柜,法蘭西租界領事皮埃爾來訪。”
“說是法租界巡捕黃全榮被斧頭幫幫主王九光刺殺,想請大掌柜主持下公道……”
王守良懵了兩秒,失笑道,“因為什么被刺殺?”
早在1908年11月第一次在廬州城外偶遇王九光,吃了一頓野豬燒烤后,他還是親自開口鼓勵王九光來上滬灘闖蕩的。
一年多過去,九光再次成為了斧頭幫幫主?
很正常,以那位義氣豪俠的作風,很容易感染募集一群小弟跟他混,類似于郭靖、蕭峰的英雄氣概,怎么可能沒一點人格魅力。
許四平靜匯報,“黃全榮是法租界最大的鴉片販子之一,在替法蘭西鬼佬賺錢,以前也就算了……”
“去年嚶倫、法蘭西、北美等等列強,就開始在上滬灘商談國際鴉片公約,禁煙,雖然還在商談中,沒有形成什么國際法約,也還存在分歧爭論。”
“不過法蘭西依舊大肆販賣鴉片……”
王守良恍然大悟,去年一直在玩大移民,后半年還跑去澳袋利亞、巴布亞和西巴布亞幾個月,他都差點忘了這一場談了幾年才最終簽署文件的國際禁毒公約了。
“我就不見皮埃爾了,你讓人去給王九光送個大禮。”
“就送幾百條長短槍吧,這件事干得漂亮!我是會主持公道的!”
其他的事都可以討論,國際局勢已經發展到了列強們主動談全球禁毒了,王守良當然要推一把!
早在1901年他穿越早期,四海鏢局才幾個人多少槍?第一次出動打歐心虎的時候,面對那個西環惡霸,他就想過禁煙。
無非是當初的國際形勢,還有他當時的力量……不去向倫敦、巴黎丟幾個小男孩,根本不現實。
太理想化了。
現在又是另一種全新的格局了,不談他麾下二十多萬水陸力量,各種機械化洪流,超級艦隊等等。
連嚶倫、北美等都主動上桌談這個了。
再不把握機會可就太拉了。
下一刻王守良笑道,“你去發帖,邀請一下去年談這個禁毒合約的人,來我公館吃頓飯。”
“另外對保衛局傳令,協助各地巡捕房,開始掃鴉片,大販子該殺就殺,不用顧忌那是華人還是鬼佬。”
原軌跡在這個禁毒合約簽字生效后,法蘭西依舊是利用黃全榮、陸月生等開辦的三鑫公司,超力度走私煙土,一個三鑫在20年代巔峰年銷售額5700多萬個大洋啊。
四千多萬兩白銀!
陸月生已經成為了東京嚶倫租界大名鼎鼎的陸賭王,黃全榮這老撲街……該掛就掛。
上滬灘那么多流氓大亨,不缺他一個來炫耀流氓大亨的威風。
王守良一聲令下,到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真是神仙放屁非同凡響了。
2月17號當天晚上,還在醫院里,被幾個小弟,包括法租界在役巡捕保護中的黃全榮,就遭遇了好幾個大漢的突襲。
這些胸前秀著斧頭文案的大漢,都是雙手雙槍,砰砰砰突襲了醫院洗地。
后續更多聞訊而來的法租界巡捕,面對這局,一時間也全都陷入了沉默。
這只是開始,隨后幾天,上滬街頭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管是鬧市還是偏僻之處,時不時就有穿著印有斧頭文案的長衫、夾克、棉衣或風衣男。
拎著毛瑟C96或者勃朗寧M1906袖珍手槍,砰砰砰。
在上滬灘留下一地尸體,這些尸體除了如黃全榮那樣的華人煙土商,也包括鼎鼎大名的猶大沙遜一族。
談到對華夏傾銷鴉片,煙土,黃全榮是一個后起之輩,沙遜才是從1833年開始,第一次鴉片戰爭都還沒有爆發前,就從印度全力向上滬傾銷的毒人系列。
現階段的沙遜家有感于鴉片煙土的白熱化競爭、市場的復雜性,從19世紀末,已經開始向房地產等行業轉型。
但那依舊是無可爭議的鴉片大亨,一家人持續了近一個世紀的傾銷了。
不過王守良令下,也沒誰慣著他們……嚶倫鬼佬出面來談,都不好用,說白了短短十年,王大掌柜早不是剛買李氏長步槍,打完了子彈還會被嚶倫卡后勤的人了。
大家之間的關系,交易,早就上升到油田、殖民地轉讓、無畏艦交接等等層面。
被殖民瓜分中的鬼子國……四海鏢局都是一個繞不開的單位了。
西太平洋區域,王守良不說戰斗力最強,根基也是超級深厚,老巢啊,20多萬水陸雄師,你以為鬧著玩的?
從1910年3月開始,禁煙以及掃毒,清算各式各樣的鴉片貿易商,這把火已經從上滬燒向皖、蘇、浙、魯、豫、鄂、湘和東北等地。
油尖旺以及粵東,同樣是大清掃區。
晚清亂世,知道你是誰,以及什么成色,在動不動地區開戰的大洪流期,哪里需要什么20世紀90年代的人贓并獲抓交易現場再送去法庭審判啊。
知道你的成色,確鑿無誤,不管你是在家里吃飯,還是看著歌舞表演,四海鏢局陸師或者保衛局,甚至一些做夢想要掛靠上、從龍的豪強,北洋逃兵。
那就是光明正大殺進去……光天化日突突突了。
突突突之后,交給四海鏢局和保衛局善后就行,這個過程,肯定也會發生一些劫掠事件,王九光都沒辦法保證斧頭幫每一個兄弟,見到金銀財寶不眼紅。
那些鴉片走私商的家眷子孫,被誤殺誤傷的,也不罕見。
北洋逃兵更沒法保證。
但是在天災人禍橫行,無數普通百姓動不動賣屋賣田賣兒賣女還要橫死路邊的時代,掃毒禁煙大幕下的陣痛,也不是那么不能承受了。
再說,既然那些走私商的家眷子孫,享受了煙土鴉片貿易的紅利,反噬降臨,真不是不能承受。
類似后世毒村借助毒的利益蓋起來一棟棟大豪宅,哪怕家眷們沒參與,住慣了豪宅享受紅利,掃毒之后推倒你們的違建建筑,也是基操。
1910年4月,八百里洞庭湖,王守良站在一艘武裝客輪甲板上,看著綿綿陰雨,還正思索著什么,就見高明月從窗艙里走來,撐著雨傘道,“大掌柜,秀珠夫人好像感冒了。”
王守良點頭,“一般風寒不用擔心。”
等他再次眺望一下洞庭湖,心情還是有點沉重,去年全湘大洪水,夏收秋收全部完蛋。
今年是從4月開始,湘鄂晥蘇浙一直持續到深秋,大洪。
開年幾個月,又從長江兩岸送去加島四省200多萬人,可遇到這種天災,依舊令人頭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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