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王守良的調侃,韋吉祥再次懵逼,喪波是驚喜無限,對著阿祥繼續吐槽,“你老大出了名的賴賬不還、有好處到處搶,有黑鍋甩給兄弟,他還動不動饞嫂子、饞弟妹什么的。”
“你喝了多少假酒?敢一個人沖擊我們20人?”
“就是他老爹菊花眉,也特么是三刀六洞的規矩,從來不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超級偽君子。”
吐槽到這里,喪波才急急看向王守良,請示道,“良爺,我現在能繼續向太子追債么?”
“這筆錢是補償給這位金毛哥和嫂子的。”
王總都有點無力吐槽了,擺手,“去吧,我也聽過這個撲街出了名的不講道義和規矩,你們拉著他開船出海,自己在甲板上吃著火鍋喝著酒,把他吊在水里泡一泡。”
“不管伱收不收利息,也不能白白讓陪你追債的朋友白做一場。”
話語落,喪波再次磕了幾個,才站起身子怒氣沖沖看向丁字路口發傻的太子,“太子,你特么跑啊,你繼續跑啊……”
“兄弟們,抓他出海,要賬了!”
這已經是得到了良爺允許的要賬行為,就算他背著警方的通緝令,警察來了,也不虛了。
該是他的就是他的,別說欠他的300萬了,利息也不能少,反正菊花眉身為洪泰龍頭,還是菊花眉一手打出來的洪泰社團,狠狠收他一筆利息,不讓幫他一起追債的兄弟白做,這不是應該的?
再說了,他收完賬都要去坐牢了。
那聽良爺的吩咐,好好的吃頓好的,喝頓美的,不也是應該的么?
伴隨喪波的怒吼,太子再次轉身就跑,他至今還迷糊著呢,畢竟隔著幾十米,他還沒認出良爺的座駕,光線和視角不夠好嘛。
他剛才是被喪波這撲街,大庭廣眾對著王守良下跪磕頭的行為給驚呆了。
喪波一看就樂了,招呼著小弟們繼續追。
至于另一幫……這件事最早是韋吉祥一個人,看到喪波帶著近20號人擄走太子,一個人一把刀就沖出去救人。
跑著跑著,他小弟神沙和爛命全看到大哥被追斬,才呼喊出一大群泊車小弟出來一起互毆的。
所以,當事情急變之后,神沙、爛命全帶著的泊車仔們,沒有繼續幫太子了,都暈乎乎走來奧迪這里。
王守良擺手,“好了,你們也散了吧。”
韋吉祥再次磕了兩個,帶著媳婦一起走了,并招呼神沙等人一起,直到這時,王總才對樂慧貞道,“你也接了這個采訪任務?”
“后天就是除夕了,你們兩個還在做事?拿著吧,一人一個大紅包,我也不能虧待自己的員工。”
樂慧貞之前說,臺里任務,拍錄不良或鬼火少年們的日常,這大任務還是他親自吩咐的。
目的,自然是出于一個傳媒大亨的社會責任感,他要下面多拍攝不良矮騾子的慘狀,什么三更窮五更富,吃了上頓沒下頓,做點事就被人群毆,被差佬追……
提心吊膽過不好日子的紀錄片。
拍攝這樣的紀錄片,當然是向更多人,警醒這樣的矮騾子生涯,真的很不好玩。
方便引導輿論風向,讓社會上大量青年,從內心抵觸變成不良。
而作為對比,如金毛王震撼、曹楠、陳一元那些做合法生意,或者慈善意義遠大過法律條款的商路,也可以拍一拍。
不直接瞄準已經成名的王震撼、曹楠等人。
拍一些他們剛帶入行的小弟們的起家路,也是鮮明對比。
接到這樣紀錄片任務的肯定不止一個兩個記者,王總是沒想到臘月二十八,晚上八點多,阿貞還會這么加班,銀河衛視包括明科集團等等,只要是王總旗下的。
除了調休的那批長假上班族,是拿日常的七倍日薪來補償。
剩下的,都是從臘月二十五,一直休假到正月初六,足足十二天的年假。
當王總把兩個大紅包塞給阿貞和四眼昭,這兩位急忙道謝、祝詞,也是提前給王守良拜年了。
一連串場面話結束,樂慧貞興奮道,“良爺,你說我能跟著去拍攝下喪波討債的后續么?”
“之前臺里也幫警方播出過特別新聞,展示了對喪波的通緝令,他是開地下賭檔被掀,身為負責人才被通緝。”
王總失笑,“你不怕??那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雖然在剛才對喪波態度還不錯,說起來那混蛋也是心狠手辣底線的……也不對,若沒有他插手,喪波這次跑路是意外撞死韋吉祥媳婦阿嬋,被瘋狂的阿祥一刀斬瞎一只眼。
而欠他錢不還的太子卻屁事沒有,繼續逍遙法外花天酒地。
這樣的發展,才讓喪波在蹲了五年赤柱,于1998年出獄后開始毫無底線的。
所以說對著他下跪,也還沒被坑那么慘的阿波,也算不上太底線。
樂慧貞急忙笑道,“良爺,剛才我都自報家門,是銀河衛視的記者,他們應該不敢對我怎么樣吧?”
“我也想順勢采訪一下,這些社會大哥去追債時,都有什么操作手法,以及那些傾家蕩產的賭徒,都有什么下場。”
王總思索幾十秒,再次拿出一個紅包塞給了阿貞,“去吧,好好做,都是很好的反面教材。”
“賭毒這些東西,害人不淺啊!”
王守良還不太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現階段的洪泰太子哥,有沒有開始走粉……
搞崩了倪家、鏟揚了島國大毒梟山本,就是去了一趟彎那邊組飯局,他都順路搞垮了教授這樣的大毒梟。
而在龍在江湖故事里,今天開始計算的五年后,喪波出獄那年,太子利用韋吉祥的名字開工廠,開VCD和盜版碟片廠,被油尖警署反黑、掃毒一起盯,說是阿祥掛名的工廠,可能是十年內東亞東南亞最大的粉莊傾銷基地之一。
不過一直負責盯梢禁粉的保羅、陸啟昌、馬軍等一票票人,也沒人給王總匯報過洪泰太子啊。
這綜合位面的港島,洪泰現在有沒有涉足粉,真不好說。
而那個太子,也真的是混混界的一朵奇葩,當大哥的,對他的救命恩人狠毒到那一步,簡直是完美向外界展示他是什么樣的白眼狼,出來混千萬別跟我,不然越混越慘。
死媳婦、被他綠,幫他背黑鍋,混的出門的士都坐不起,要坐小巴趕公車赴飯局什么的。
那樣的洪泰有這樣的接班人,真像是喪波吐槽的那樣,出來混,絕對不能跟錯老大啊!
片刻后,叮囑了阿貞和四眼昭注意安全,他才上車出發了,這次回家還是要過了年再說其他。
一段時間后。
油麻地某海邊,喪波坐在一艘輪船甲板上,身邊一群小弟們,擺著好幾個大火鍋桌子,等喪波喝了一碗魚翅漱口,吃了一塊鮑魚,才讓小弟給他下肥羊卷。
吃著喝著,喪波還催促韋吉祥道,“阿祥,吃啊,是不是看不起我?瑪的吃了這頓我就要去坐牢了。”
“都怪你這個撲街,你要是不阻攔我,我說不定已經上船跑路了,不過這樣也好,能入了良爺的眼,等我蹲幾年后出來,未必不是一條全新的好漢。”
這桌子上不止韋吉祥在,阿嬋和她閨蜜露比,包括他兒子大洪也在,甚至還有差佬……
差佬就是梁家豪和他女友菲菲。
阿豪只是帶了四個手下,吃大餐式順便來逮捕喪波歸案的,不管韋吉祥現在是什么心態,阿豪就是涮著肉卷給菲菲夾菜。
“吃啊,波哥花大錢買的,都是頂級牛肉和羊肉,波哥這么熱心招待我們,不能不給面子。”
菲菲一邊點頭一邊往嘴里塞,“要是都像波哥這樣,你當差的日子就好過了。”
喪波無語翻了個白眼,吐槽,“好吃的還堵不上你們的嘴?那等我坐牢了,嘴饞了,梁sir,你可要多去給我送點煙酒。”
阿豪哭笑不得,“上次混了一起君度酒店破獲悍匪案的功勞,加上你這個通緝犯,還有日常里其他累積,我差不多能在93年試試見習督查試。”
“一旦能過,我每個月請你一頓大餐,保證不摻水份。”
現在的喪波不只是因為搞賭檔被抓被通緝,今天晚上招呼一群小弟持械行兇,砍傷好幾人,也是一起不小的罪行了。
喪波還沒說什么,韋吉祥開口了,“波哥,我老大真有那么賤?雖說我不該產生這種懷疑,他都是良爺親口吐槽的下賤了。”
“不過我怎么這么倒霉呢,怎么就入了洪泰的門?這也太倒霉了。”
還沒有親眼目睹媳婦阿嬋被撞死在他面前的韋吉祥,真是敢打敢拼不缺血勇的猛男。
只有當那件事發生后,他才會成為膽氣上的廢人,以及開始想要從良。
喪波再次狂翻白眼,也懶得回應了,走到船邊,對著海水水面道,“太子哥,考慮清楚沒?有沒有想好怎么和你老爹菊花眉打電話?”
水里的太子瘋狂點頭,“喪波,我真的認栽了,你快點帶我上去啊,艸,你早說之前攔車的是良爺,他老人家發話,幾百萬的債,小意思。”
“你特么泡了我半小時才問,我都快失溫了。”
正常情況下冬天的海水水溫很低,普通人浸泡十幾二十分鐘就開始失溫了,唯一慶幸的港島這邊溫度還不錯……
喪波大笑,“拉他上來。”
他是吃完這頓飯,要回來債務補償給阿嬋,以及給兄弟們分潤之后,就要去赤柱的。
那么這頓飯,當然要吃到天亮啊。
玩太子,半小時怎么夠??
就是太子剛被收拾好,癱在甲板上抱著棉衣烤火取暖時,樂慧貞才和四眼昭一起上了船。
等阿貞興奮的采訪起了道上追債的各種辦法,方式,以及好賭的爛賭鬼大部分都是什么下場時,喪波惆悵的坐在餐桌邊,感慨道,“我知道自己是混蛋,不過樂記者你問我這些問題。”
“還真是問對人了。”
開地下賭檔鎮場子當大哥的,還有什么人比他們更清楚某些話題??
1月27號,大年初五。
王守良載著喬三麗抵達銀河衛視大廈,剛在雨蓬下讓保安去停車,他就意外看到,大廈前小廣場邊的花園處,有個衣衫襤褸的中年正在跪著向來往路人乞討。
王總看了幾眼,狐疑的看向另一個保安,“那是劉耀祖?”
保安點頭,“對,是劉耀祖,去年八月初魯濱孫出獄,被無罪釋放,和劉耀祖斗了幾個月,直接讓姓劉的破產,還背負了幾個億債務。”
“他雖然牌技不錯,可當大家都知道他破產負債后,也沒人和他玩,這個春節就是在霍氏、明大、明科包括銀河衛視大廈附近,乞討為生。”
“晚上是在天橋下搭帳篷。”
王總有點無言以對,說起來一切的起源,只是因為夢娜走錯了廁所門,打算偷襲他,被他不喜厭惡。
然后愛德華大法官自覺說錯了話,拍錯了馬屁,釋放魯濱孫去補救,這才幾個月啊,也算是掌握總市值幾十億集團的劉生,就淪落到這一步了。
只能說農夫與蛇、白眼狼什么的,若沒有足夠強的本身實力,即便一朝得志,也很容易垮臺。
幾秒后,王守良好奇道,“夢娜呢?”
保安詭異笑道,“夢娜最近是鐘大師的貼身助理,不止負責鐘大師日常起居什么的,還要貼心的幫鐘大師熬各種滋補養生湯方。”
“藥膳之類。”
“自從大年初一鐘大師訓練班開張,幾個島國太太對鐘大師驚為天人,極度崇拜……”
之前養了好幾個月才從從來不用三分鐘,變成健男表率,這不到100小時,阿雄又特么虛了??
想起島國還有很多名媛闊太,等著見證鐘大師的神技,王總擺手道,“我這人心善,見不得有人這么落難,把老劉趕走吧。”
新的一年大年初五,大早上的,阿祖就混在銀河衛視大廈外乞討,這特么不是給銀河衛視抹黑么,甚至是給全港市容抹黑。
保安點頭跑去做事,喬三麗則是在挽著他手臂走向大樓內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你真逗,你的心善就是把落難者趕走啊?”
“見不得是指肉眼看不到?”
王總一臉坦蕩,“有的人長的像人,其實那是假的,殺妻子坑殺岳父上位,淪落成這樣不是活該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