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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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就是。”
鄭頻附和道：“若是去秦家討債，我倒是有興趣陪你走上一遭。去高家，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廢話，討債我不知道要去秦家嗎？”
楊孟璋走到鄭頻身邊，一把勾起他的肩膀，“我也只是想見一見拼命護著鄭兄回京的巾幗英雄，討債倒是其次。鄭兄，有勞你引路？”
鄭頻臉色一變，掀開楊孟璋勾在脖子上的手，“秦姑娘舍命救我，我帶你去找她討秦清越的賭債。孟璋兄，你是在陷我于不義。”
鄭頻討厭秦清越是真的，他這一路半點作用不起，還灌醉了裴家護衛，險些害他們命喪崇州驛館，但秦瑞芝曾兩次救他于為難，這點恩情還是要記得。
如果只是為了一口紅釀，就帶人去高家要債，那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鄭頻拒絕的很干脆，楊孟璋自覺無趣，坐在凳子上，把玩著琉璃杯。
就在這時，古善珍拍案而起，“高家大宅在永興坊，想去就去，還需旁人引路？孟璋，我陪你走一趟如何？”
“還是善珍懂我。走，現在就去。”
兩人一謀即合，酒也不再喝，當即起身就去永興坊高家。
“哎……孟璋，善珍……你們不能去……這不合情理。”
鄭頻不想秦瑞芝遭遇無妄之災，起身阻攔，卻無濟于事。
兩人繞開了鄭頻，徑直離開。
“蘇兄，你也幫著勸勸。今日說是約了品紅釀，就這樣一走了之，也太失禮。”
鄭頻本想讓蘇攀幫著勸阻，沒曾想蘇攀也起身，跟著他們二人一同去了永興坊。
“哎，這都叫什么事！”
鄭頻暗道后悔，早知就不提秦瑞芝的事情了，竟給她惹了大麻煩，又怕楊孟璋和古善珍行事乖張，沖撞了秦瑞芝，又緊忙跟上，也去了永興坊高家。
到了永興坊，高家門口。
楊孟璋與古善珍同乘馬車，兩人先后下了馬，徑直去了高家大門。
啪啪啪。
直接敲了高家的大門，片刻后，高家大門打開。
楊孟璋直道明來意：“聽說秦清越回了京都，現如今就躲在高家。他欠我的五千兩賭債也該還了，趕緊讓他出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古善珍也幫著腔，氣勢洶洶：“說的就是，趕緊讓他出來，別老當縮頭烏龜。秦清越欠下巨額賭債，楊公子寬厚，本想寬限他時日，可秦清越這個禽獸，居然口不擇言，出言侮辱榮國公夫人，闖下口舌之禍，又避禍離京。”
楊孟璋又道：“本公子聽聞，秦清越已經回了京都，就躲在高家，避而不見人。只能勞動本公子親自登門討債。讓秦清越趕緊出來，不然本公子就要強闖高府。”
門房嚇的臉色鐵青，眼前兩人，一個是榮國公府的次子，一個是扶都大將軍府的大公子，都不是好相與的人，怯生生道：“表少爺的確回了京都，早晨回了秦府，并不在高府。若楊公子想要討債，盡管去秦府便是。”
說著就要關門。
楊孟璋卻一腳堵住大門，手推著大門，“你說他不在就不在，本少爺憑什么信你。你要說他不在也行，聽說秦清越是跟妹妹一道回的京，你讓他妹妹出來也行。總之，今天得有個人還債。”
這便是無理取鬧了。
門房門也不敢關，忙去了內院稟報管家高長嶺。
高長嶺去找了大夫人，偏巧大夫人韓氏不在府里，去溪閣給秦瑞芝置辦新衣去了，只好去找了二夫人紀氏。
紀氏聽了搖頭直笑：“這哪里是來討賭債，分明是沖著我們瑞芝來的。這么多年了，崔家那個毒婦還是不肯放過五妹，連她女兒都不放過。也怪清越這孩子，還真是不叫人省心。罷了，瑞芝剛入京，還未站穩腳跟，不宜生事。差人去告訴瑞芝一聲，讓她去臨九巷那邊暫住一段時間，先不要回大宅了。”
“是。”
高長嶺怕下人辦事不牢靠，便親自去找了秦瑞芝。
他從后門出高府，騎馬，一路狂奔，到了秦府。
在秦府門口見到了即將折返的高家馬車，秦瑞芝剛躬身鉆進馬車。
高長嶺勒緊馬韁，走到馬車身邊，恭敬道：“表小姐！”
秦瑞芝掀開車簾，并不認識高長嶺。
代嬤嬤忙道：“小姐，這是府里的管家。你該喚聲長嶺叔。”
“長嶺叔，找我有什么事？”秦瑞芝問道。、
高長嶺斟酌再三，還是說了實話：“表少爺欠了楊孟璋一筆銀子，楊孟璋也不知聽了何人的蠱惑，認為表少爺在高府，去了高府討債。二夫人怕驚擾到你，便命我前來接你，先去臨九巷那邊暫住一段時間，以免他們沖撞了你。”
“是這樣啊。”
秦瑞芝悶聲道，沉思片刻。
既然秦清越助她殺林護衛，那么投桃報李，她也應該幫秦清越做些事情，才能拉進兄妹之間的關系，說不準能更方便她在京都行事。
最終，她決定：“長嶺叔，我們回高府吧。”
“表小姐，楊孟璋此人行事孟浪，又仗著母族顯赫，向來囂張跋扈，還是避開些好。”
高長嶺勸道。
“是嗎？”秦瑞芝反倒來了興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長嶺叔，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我最擅長與囂張跋扈的人打交道了。回吧，去會會他們。秦家的債，去高家討，真是有意思啊。”
“表小姐，請你避一避吧。”
高長嶺驅馬，擋在馬車前面。
馬車不能動。
秦瑞芝掀開車簾，臉色微變，眸子冷了一些：“長嶺叔，你盡管在馬車前面擋著，你信不信我現在去秦府里面，把我哥從床上拽下來，拖去高府，讓他把楊孟璋的賭債還了。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哥的腿傷比較嚴重，剛剛刮骨剔肉，要是現在被拖去高府，沒準那條腿就廢了。那你……”
秦瑞芝指了指高長嶺：“你就是害我哥腿殘廢的罪魁禍首。”
“好，回高府。”
高長嶺可背不起這樣的罪名。
更何況，秦清越好賭，本就聲名狼藉，若是再腿殘，怕是就此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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