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消息,三國聯軍已經到了,西域穩了,什么離朝大軍,必然會大敗而歸。”
“本該如此,離朝簡直太猖狂了,什么為了商人討回損失,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
“說得好,這下三國聯軍來了,看他們還怎么囂張。”
大宛、烏孫以及車師出兵的消息很快傳開,偌大的西域諸國皆是一片沸騰。
這三國好不好的先不說,但是在這個節骨眼,離朝入侵,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外來者,對于外來者,這些人還是頗為同仇敵愾的。
當然,也僅僅是表面,究竟如何,那就不好說了。
不過不管怎么樣,離朝大軍的入侵,著實讓如一潭死水般的西域,變得無比活躍起來,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這件事。
“不得了了,最新消息,大食那邊也出兵了,正向小宛方向而去。”
這時,又有一個消息傳來,人群也再次沸騰。
“怎么回事?大食竟然也來了?”
“沒錯!大食的黑甲軍來了,聽說人數還不少,密密麻麻的一片。”
“什么?黑甲軍?”
人群驚呼不已。
也難怪,黑甲軍乃是大食最王牌的大軍,在西域諸國可謂威名赫赫,無人敢與之爭鋒,而如今,這支大軍竟然來了。
“哼!大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這次來,只怕也沒安好心。”
有人嗤道。
大食和吐蕃一樣,一直以來對西域都虎視眈眈,只不過西域勢力復雜,加上兩國相互鉗制,以及諸多其它原因,所以一直沒能怎么樣。
但是近段時間不同,吐蕃因為國內亂衰落,而大食國內統一,越來越強。
早就想染指西域,苦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次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天賜良機。
借著離朝入侵的由頭,趁機出兵西域,到時在順理成章的入主西域,可謂在合適不過了。
其實大宛三國都知道,但是沒辦法,離朝來勢洶洶,小宛一戰幾乎嚇破了他們的膽,迫于無奈,他們只能求助于大食,而且,屆時真有什么損失,那也是一眾小國,所以……
當然,對外宣傳,三國自然是為了西域好。
為了維護西域的原樣,不惜找來大食共同面對西域的入侵。
可百姓也不傻,議論紛紛。
不過,對于這些普通百姓來說,這些東西都和他們無關,也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他們聚在一起,也不過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而閑談更感興趣的無疑還是黑甲軍和離朝的幽冥鐵騎,那個更厲害一些。
幽冥鐵騎雖然之前也在西域,不過是靠近河西那邊的,且幽冥鐵騎一直畢竟低調,多在草原走動,加上之前的幽冥鐵騎,也遠不是如今能比,所以這些人知道的并不算太多,最起碼在此之前是這樣。
如今自然不一樣。
相反,黑甲軍在這一片絕對是威名赫赫,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大食國力強盛,也遠不是西域這些小國能力。
眼下兩支久負盛名的大軍即將正面對抗,百姓好奇的顯然還是這個,好奇誰更強一些。
其實,好奇不僅僅只是他們,還有大宛三國也一樣。
此刻在大宛的國都,一座大殿之中,大宛國主和三國使者都已經聚集在了一起。
大宛國主看向三國使者中為首的一人,那是一名神態頗為傲慢的男子,眼睛長在頭頂上,“大食使者,黑狼將軍是否已經到了?”
黑狼將軍正是大食領軍的統帥,也是三國最大的依仗。
離朝大軍來勢洶洶,小宛一戰讓他們膽寒。
尤其是大宛國主,因為距離最近,他很清楚那一戰發生了什么,相比之下,另外兩國知道的就少得多了,大食就更不用說。
看此刻大食使者的模樣就知道了,壓根就沒將幽冥鐵騎放在眼里。
有限與時代的局限性,沒有親自領教過紅衣大炮的威力,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放心吧!黑狼將軍很快就能抵達。”
大食使者斜了大宛國主一眼,之后又道:“我大食這邊你們可以放心,說了幫你們驅逐離朝大軍就一定會辦到。”
“不過,你們答應過的事,也一樣不能少。”
大宛國主一臉訕笑道:“那是應該的,使者放心,只要能夠將離朝大軍驅逐出去,答應的東西都會兌現。”
大食使者聞言一副算你識相的樣子。
相比之下,烏蘇和車師使者,面色就有些糾結了。
不過這個節骨眼,兩人倒是都沒有說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這么定了,趕緊把東西準備好,等我大食的將士們大敗離朝之后,便會來收取。”
大食使者極為傲慢,仿佛已經吃定了離朝一般,說完便拂袖而去。
“大宛國主,這只怕有些不妥吧!”
等他走后,烏孫國使者終于忍不住開了。
大宛國主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反問道:“烏孫使者,請問有何不妥?”
烏孫使者試探道:“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一些?”
大食可不是輕易就能夠打發的,他們要價極高,除了財富之外,竟然還有土地,這胃口……
大宛國主呵呵一笑,道:“烏孫使者無需擔心,不管什么代價,都用不著我們,自會有人代勞。”
他露出一個你懂的神情。
烏孫使者如何不明白,這是要大魚吃小魚,讓那些西域小國買單。
車師使者這時也道:“不錯!只要不用我們付出代價,其它都好說,倒是離朝,簡直狂妄至極,竟然給我車師下什么通牒,豈有此理,這次一定要給他好看。”
“不錯!”
大宛國主附和道,“離朝欺人太甚,這次若是被他們得逞,那西域就全完了,只能任其拿捏,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一定要阻止離朝。”
烏孫使者道:“紅衣大炮威力無窮,萬一黑甲軍不是對手,那……”
大宛國主聞言也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似也有些糾結。
畢竟紅衣大炮的威力確實非凡。
“如果是這樣,那就真不好辦了。”
大宛國主頓了頓,又道:“究竟如何,就看接下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