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子說的義正言辭,幾位漂亮娘子仔細想想,好像是這么個理。
內務府雖然有不少錢,但也不能朝廷的事,每次都是內務府出錢。
雖然她們都不是很在乎。
但夫君有一點說的是對的,不能慣著那些大臣。
真若如此,以后但凡要用錢的地方,滿朝文武都想著內務府,確實有些不妥,內務府豈不成了他們的錢袋子,那還要戶部干什么?
朱紫嫣也下意識點了點頭,道:“夫君說的有理,這錢,內務府確實不能出,那要不,就從商業部撥一些?”
“商業部雖然也不富裕,但多少還有些。”
商業部因為的新成立的部門,暫時算是獨立運行,和戶部這一塊,有很多地方不搭界,所以還是比較有錢的。
當然,那也是因為現在,因為朱紫嫣接手了。
之前商業部可是窮的叮當響,早就被老朱給嚯嚯光了。
不僅僅是嚯嚯光這么簡單,還連帶著把百姓口袋里的錢都嚯嚯光了,算是給大才子挖了一個大坑。
好在大才子聲名在外,大家都對他充滿信心,不至于崩盤,不然指不定怎么樣。
“別!”
林白聞言連忙反駁道,“商業部的大窟窿,自己都還沒有堵上,先消停著吧!等什么時候商業部自己把窟窿堵上了再說。”
朱紫嫣問道:“內務府不行,商業部也不行,那夫君打算怎么辦?”
幾女也都看著大才子。
她們顯然都想幫助夫君,但是,夫君的話也不無道理。
可真若如此的話,莫非真要等到國庫充盈之后再說?可這起碼要個一年半載吧!這也太浪費時間了。
雖然對于一個王朝的發展來說,一年半載算不得什么,但是對于如今舉國上下嗷嗷待哺的百姓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幾女其實也一樣,也渴望能夠早一點啟動夫君的計劃。
畢竟夫君設計的宏偉藍圖,確實太誘人了。
當然,她們雖然渴望,但自然不會給大才子壓力。
蘇明月道:“來日方長,就算再等等也無妨,不說這些了,都用膳吧!”
“對!”
餐桌上一下又活躍了起來。
大才子看著一眾漂亮娘子,嘴角微微揚起,感覺挺滿足了。
可惜,總是有那么多破事,錢啊!到底從哪來。
大才子犯愁,滿朝文武也不例外,因為大才子的旨意,這些都在絞盡腦汁,尋找可以弄錢的方案,這其中,趙三通自然是最急切的。
別看他在朝堂上說的理直氣壯,可他畢竟是戶部尚書,掌管著離朝錢糧一事,朝廷沒錢了,本就是他的分內之事。
只是……
“大人,就算如此,也遠遠不夠,全國公路計劃,這是多大一筆銀子,就這么點銀子,根本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戶部,趙三通正在尋思著各種搞錢的辦法,并提出了一些措施。
下方,不少戶部官員也在議論紛紛。
“要不加征稅收?”
有官員提議道。
趙三通聞言頓時大罵道:“你想死啊!不知道陛下推行攤丁入畝,就是要降低百姓的稅賦,你還敢加稅,想死你自己去,別帶上本官。”
之前的官員頓時渾身哆嗦了一下,再也不敢開口。
可問題是錢呢,到底怎么搞?
一眾官員議論紛紛,始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趙三通臉色越發不好看了,瞪著一行人道:“平時讓你們多留意留意這些,到了關鍵時刻,一點辦法也拿不出來,要你們何用。”
你不是也沒有辦法嗎?
一眾戶部官員心中腹誹,不過當然不敢說出來,只能裝鴕鳥。
這時,一名官員道:“大人,不是我們沒有辦法,也不是我們沒有措施,而是,朝廷真的沒錢了,百姓也沒錢了,國庫空虛,加上商業部的窟窿還擺在那,哪還有銀子,戶部也變不出銀子。”
“沒錯!之前河東和陜北鬧災,江南內亂,西北又起戰事,國庫被掏空了不說,還透支了一大筆銀子,也因為此,先帝才在商業部籌錢,掏空了股市,股市的巨大虧空都是陛下頂著,眼下哪還有錢。”
“對!”
眾人七嘴八舌。
趙三通也知道這些人說的都是實情,可問題是,問題要解決。
就算無法徹底解決,戶部多少也得弄點錢出來,畢竟他的戶部尚書,若是陛下要錢,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這個戶部尚書還怎么當下去。
雖然情況有些艱難,但相反,自己真若弄到了錢,無疑是能力的體現,面對新君,他自然還是想表現表現的。
當即口中道:“偌大的離朝,本官就不信都沒錢了。”
“你們說,現在離朝哪些人最有錢?”
眾官員面面相覷,似乎都在尋思著。
這時,一名官員小聲道:“大人,若要問眼下離朝哪些人還有錢,那恐怕只有那些士族鄉紳了。”
這話一出,大殿內一下安靜了下來。
因為這些人也算是士族鄉紳。
這話就等于說他們自己有錢,當然,這也是事實。
偌大的離朝,各地士族鄉紳不知多少,這些人占著大片田產,擁有著數不盡的財富,朝廷和百姓確實沒錢,但這些人的腰包卻一直都是鼓鼓的。
趙三通眸光也不禁微微一亮,確實。
這些人富得流油,得想辦法從這些人手里摟錢才行。
只是,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主,關系錯綜復雜,想從這些人身上搞錢,恐怕沒那么容易。
不過,不容易不代表不行,起碼得試試。
畢竟眼下偌大的離朝,就這幫人有錢了。
趙三通眸光一橫,明顯下定了決心,隨即看向眾人問道:“你們有沒有什么辦法?或者說由頭?”
一眾官員面面相覷。
要讓這些士族鄉紳拿錢出來,哪有這么簡單,換誰也不可能主動拿錢啊。
這時,一名官員說道:“大人,眼下朝廷不是頒布攤丁入畝的政策嘛,長安縣的試點已經在運行,且效果良好,看目前的形勢,政策推行已經不可逆,無非就是時間問題。”
“各地士族鄉紳不會不明白,既如此,那我們說不得可以在這里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