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離朝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各大商道正在加緊推進。
幾條商道是離朝的重點,也是離朝經濟全面發展的序幕,馬虎不得,大才子還是挺上心的,隨時關注這方面的進度。
還好,這事有顏文良盯著,總算讓他放心不少。
另外就是教育改革的事,以及吏部整頓。
教育改革有內務府和禮部推行,還有鐵娘子盯著,大才子自然放心。
各大學校的建設,商人們極為踴躍,可謂如火如荼。
而吏部整頓就不用說了,范仁禮的嚴厲,早就已經震懾了整個朝堂,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為討好大才子的瘋子,半點情面不講。
偌大的官場,無數官員瑟瑟發抖。
大才子其實不喜歡搞事。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任由著范仁禮去弄,老朱在位時,各大皇子爭奪大位,加上紅蓮教瞎搞,整個官場不說爛透了,也確實差不多,是需要整頓一下,范仁禮愿意做這個惡人,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所以咯……
這會,大才子正在早朝,和一眾大臣議事。
“啟稟陛下,目前各條商道建設進度飛快,教育改革更是獲得了無數百姓的稱頌,各地百姓極為踴躍,都在呼吁加快經濟建設。”
這時,有官員上前說道。
“不錯!各地官員也都已經迫不及待,希望朝廷能夠盡早出臺相關建設方案。”
“諸位大人言之有理,眼下民間情緒高漲,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還請陛下盡快下旨。”
偌大的朝堂議論紛紛,所說,顯然都是全面建設計劃。
或者說公路計劃。
大才子在鄂州提出的只是幾條商道,通往周邊各國,教育改革也只是教育的事,算是基礎建設的一部分,但并非全部。
在大才子登基的那一刻開始,所有人都在等著大才子的動作。
所有人都渴望大才子將整個離朝建設的像西南一樣,甚至超過西南。
鄂州的成功,便是最好的例子。
而如今,離朝總體情況良好,各種隱患也已經消除,正是全面發展的好機會,所以咯……
莫說民間百姓,連朝堂一眾官員,都在等著大才子的大動作。
所以此刻紛紛提議。
唯有戶部尚書趙三通,面色有些難看,道:“發展確實是好事,但眼下戶部……”
他一副為難的樣子,表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這也是大才子遲遲沒有下旨的原因,他原本是想,等政策全部推行后,國庫慢慢充盈起來,再全面開啟大范圍的公路計劃,但如今民間的情緒這么高漲,且各種隱患基本都已經消除,不趁著這個機會大干一場,等百姓們的興致都冷卻后再來干,確實有些那啥。
可問題是錢從哪來。
“趙大人身為戶部尚書,錢糧一事,自然是趙大人想辦法,或許可以從其他地方先挪用,眼下機不可失,民心所向。”
“不錯……”
不少大臣附和著。
甚至還有人隱隱提到內務府,眼下之意分明是要挪用內務府的銀子。
好家伙!
大才子直呼好家伙,感情這些王八蛋,主意都打到自己頭上了,盯著內務府的銀子了,這些個王八蛋,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大才子那叫一個不爽,那可都是他的私人財產,都是一種漂亮娘子的辛苦所得。
本身教育改革就是內務府墊資,這也就算了,偌大的離朝,這么大的公路網,這一旦攤開,得多少錢,這些個王八蛋,這是要把內務府榨干啊!就算榨干只怕也不夠。
大才子牙癢癢。
不過,有一點這些人倒是沒說錯,眼下各大商道所在的區域正在如火如荼,但其他更多區域,還都是空置狀態,這些勞力多少有些浪費,要是能找點事情給他們干,忙起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可問題是銀子。
國庫就是個空殼,老朱在位時,就已經將國庫透支的差不多了,天災人禍,各項支出,僅剩的一些錢也被***帶到河西去了。
民間也同樣是一個空殼,也就西南情況不錯,再就是江南及周邊兩個相對富裕一點的省份有點余糧,其它人各省,只怕都拿不出錢。
這樣的情況下,還哪來的銀子?
又去西南弄?
大才子搖了搖頭,感覺挺對不起西南的,之前河東和陜北鬧災,西南各地就捐獻了無數物資,這里面有商人的捐獻,也有西南百姓的捐獻。
不能總呆著一只羊毛捋,這樣捋多了,羊也是會鬧情緒的。
大才子也不是那個人,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只是……
大才子緊皺眉頭,一時間,還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民間沒錢了,就算大才子再厲害,也變不出錢了。
股市?
別提了,之前交易所的虧空還沒有填上呢,還是一個巨大的窟窿,完全是因為大才子的名聲撐著,還有一眾商人的鼎力支持,不然早就已經暴雷了,再想籌錢,哪有那么容易。
當即他開口道:“教育改革各項開支巨大,內務府也拿不出多少銀子。”
“全面公路網建設可不是玩笑,需要數不盡的銀兩,就目前國庫情況根本不允許。”
大才子說著頓了頓,掃向滿朝文武,繼續道:“身為臣子,為國分憂,是你們的職責。”
“這樣,你們每個人都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籌錢的辦法,然后寫個折子盡快遞上來了,記住,是每個人,必須想辦法籌錢……”
“好了!退朝!”
大才子說完大袖一揮,便起身離去了。
偌大的朝堂,一眾官員則是面面相覷,明顯有些為難。
這不妥妥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籌錢?哪有這么簡單,真有這么簡單,他們還用得著在這廢話嘛。
這下好了,眾人面色難看。
“趙大人,你是戶部尚書,這事應該你想辦法。”
“不錯!”
“趙某無能,誰若能夠籌集到這么多銀子,趙某的戶部一職愿意拱手相讓。”
“你……”
偌大的朝堂一片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