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大才子還在做著美夢,便感覺身邊有點動靜。
下意識他睜開了雙眼,正好看見柳青青躡手躡腳的,看似是準備起床。
不過發現大才子醒來,柳青青頓時俏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臉上滿是嬌羞神色。
也難怪,畢竟初經人事,而且還是自己日思夜想,最心愛的人。
她明顯有些不適應,手足無措的樣子。
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你……你醒了……”
說完她便感覺羞得不行,臉上如同火燒云一般,最后干脆把頭埋到了被子里。
晚上的時候,其實她感覺還挺好,起碼沒那么害羞。
因為什么也看不見。
但是這會不一樣,大才子英俊的面孔近在眼前,兩人都能彼此感受到對方的氣息,那么真實那么溫暖那么曖昧,所以……
她就像是個鴕鳥,根本不敢抬頭,感覺很羞澀的模樣。
林白有些好笑。
果然!這個時代的女子簡直太可愛,這要是換成后世,指不定誰害羞呢。
當即大才子笑了笑道:“怕什么,咱們不是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嘛!”他故意調侃。
柳青青則是結結巴巴,道:“不……不一樣……”
林白笑笑道:“哪不一樣?”
柳青青哪知道,她只是羞澀而已。
干脆什么也不說,反正窩在被窩里就得了,只要看不見,就不會害羞了。
沒錯!就是這么個理。
不過可惜,大才子顯然不會放過她,道:“你這幾天天天跟靈月瞎晃悠,那她有沒有告訴你什么?”
柳青青一下怔住了,不知道大才子為什么有此一問,有些不解的樣子。
林白提醒道:“有關這方面。”
柳青青再次一僵,從林白的語氣中,她自然聽出了這方面是哪方面,事實上,就在昨晚,小丫頭也表示要加入,并且理直氣壯的說,這一路都是這樣,都是她和輕塵姐姐一起陪姐夫的。
可是柳青青初經人事,差點嚇跑了。
最后被大才子給抓回來了,同時把小丫頭給轟出去了,這才有了這一幕。
柳青青結結巴巴道:“沒……沒有,靈月什么也沒說……”
她聲音明顯有些心虛。
但是大才子自然不會管這些,嘴角勾起壞笑,而后也鉆進了被窩了,并且一個翻身把柳青青壓在了身下。
柳青青頓時小聲驚呼了一聲,俏臉通紅,小鹿亂撞。
林白則是一臉壞笑,道:“那夫君現在告訴你,生命在于運動,早上的晨練不能少。”
晨練?
柳青青一臉懵懂,還沒明白過來,大才子已經開啃了。
很快,廂房內便傳來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
大廳中。
月輕塵正在吩咐一眾宮女太監收拾行李,因為今天就要準備回京,小丫頭也在一旁忙碌著,沒辦法,這次就屬她買的東西最多,這些東西必然安置好,裝車之類的,小丫頭忙道不亦樂乎。
柳母這會也到了,神色看似有些焦急模樣。
月輕塵見狀連忙問道:“柳姨,你怎么了?”
盡管一行人的身份已經暴露,月輕塵和小丫頭都是妃子,但是對柳母依舊很恭敬,因為柳母不僅僅是柳青青的母親,也算是看好大才子長大的,從小對大才子照顧有加,算是大才子的奶媽,所以咯……
柳母連忙道:“輕塵,青青呢?青青怎么不見了?”
母女好不容易相認重逢。
柳青青更是每天早上都會向母親請安。
很明顯,今天遲遲沒有看到柳青青,柳母明顯有些急了。
失去過一次母女,遇上這樣的事,難免心里沒底,雖然這是行宮,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意外,但是柳母本身病情就沒有痊愈,所以出現這一幕也就不奇怪了。
小丫頭聞言哼了一聲,嘟噥道:“怎么不見,和姐夫在一起呢。”
小妮子好像對自己被趕出來還有些不滿的樣子。
柳母還沒反應過來。
月輕塵則笑了笑道:“柳姨,你放心,你等著抱外孫就行了。”
柳母這會才回過神,臉上滿是喜色。
一直到大才子和柳青青出現時,她臉上的神情都難以掩飾,這可把柳青青羞的無地自容,原本就是剛經歷這事害羞的不行,有柳母這么以摻和,不用想也知道。
相比之下,大才子臉皮就很厚了,完全像個沒事人。
廢話,這么多娘子了,早就習慣了。
一行人吃過早飯,又收拾了一番之后,宮女太監們也都準備妥當了。
冷鷹領著一眾大內侍衛也已經在外面等候著,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隨行的官員,不過相比來時,陣仗小了不少,因為有不少官員要留守鄂州,像顏文良,大才子就讓他暫時留守鄂州。
鄂州至關重要,在地理位置上的離朝的中心,如今又是新城,將來離朝的公路網,和水路網絡,這里都是重中之重。
讓顏文良留守這里,獨當一面他更放心,也可以起到歷練的作用。
其實按小丫頭的意思,就應該把京都搬到鄂州來。
當然,這只是玩笑話。
遷都可是大事,大才子自然不會閑得發慌,真以為吃多了呢,勞民傷財。
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
大才子一早就給離朝各大城池做好的定位,京都就是政治中心,鄂州就是離朝的交通樞紐,物流中心。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大才子一行人出了行宮,行宮之外,顏文良率領著一眾官員也早已在等候,除此之外,沿途還有無數百姓,都是聽說大才子今天要回京,自發來送行的。
這還是大才子特意交代,低調出行,不然必然是人山人海。
當然,現在人也不少。
小丫頭最喜歡這樣的場面了,上了馬車便朝著人群一個勁地揮手,大才子也象征性的揮了揮手,保持人設。
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隊伍緩緩離開鄂州,一路向著京都而去。
小九也在隊伍之中,這一次他并沒有騎馬。
而是同樣坐在了馬車之中。
他掀開車簾,看了看沿途的百姓,和漸漸遠處的鄂州新城,眼里露出了一抹渴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