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鎮如同驚弓之鳥,聽到聲音頓時嚇得臉色大變,口中道:“快走!”
相反,柳長河則一臉淡定,道:“無妨,是自己人。”
自己人?
朱鎮怔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頓了頓又問:“我是怎么出來的?”
這一點他無疑有些好奇。
他不傻,以他的身份,任何官員只要逮住他,就絕對沒有放過的可能性,開玩笑,這可是天大的功勞,一旦上報上去,那絕對是加官進爵的。
可如今,他竟然平安無事的出來了,雖然有那么一點小小波折,但依舊讓他難以置信。
沒錯!
他這次出來,并非簡單的出來,也并非被直接放出來,而是“營救”。
是對面的疏忽,自己這片的人趁機營救,他這才平安無事的走出了長安縣。
但是,這里面無疑透著古怪,以他的身份,對方必然嚴防死守才對,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可輕松……
柳長河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會告訴他一切都是演戲。
當初會面,的大才子主動提出交換的,但是考慮再三,柳長河決定找大才子要更多的人,于是就有了眼下這一幕,他身邊的隨從,趁著夜色襲擊了關押朱鎮的地方,同時還襲擊了衙門監獄,營救了眾人。
雖然這看似有些假,讓人難以置信,但誰會管這些?
哪怕朱鎮,也只是問了一句,便沒有更多理會。
根本原因在于,他還不知道大才子的身份,不知道那個人所謂的顏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因為自被抓獲以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倒是一旁的老趙,面色變得有些古怪,下意識看了看柳長河。
后者嘆息了一聲,也沒再說話。
這時,遠處的聲音也已經靠近,正是被營救的紅蓮教弟子,人數還不少,不少人看上去都極為狼狽,傷痕累累,看似都吃了不少了苦頭,這其中,當初山賊頭子,那名魁梧大漢和他的不少手下豁然也在。
朱鎮倒沒想這么多,看見下面的人都得救了,眼中的怒意更甚。
看向柳長河道:“這么好的機會,為何不趁機將長安縣令給直接宰了?”
不得不說,這家伙是真狠。
這個時候想著的竟然不是逃,而是這么好的機會,應該趁機拿下衙門,一雪前恥,因為在他看來,能夠營救眾人,那么說明衙門根本沒有多少抵御的能力,正是最絕佳的時機,所以……
柳長河眼角跳了跳,道:“眼下正是農忙時刻,長安縣各大士族都已經被抓獲,衙門里的人都在忙著這件事,才讓我們有機可乘。”
“若是貿然襲擊衙門,等衙門官兵一到,說不定又是一場災難。”
朱鎮牙齒咯咯響,明顯有些不甘。
不過他對這些話倒也沒有懷疑。
相反,這些話很合理,那晚事發之后,長安縣士族必然跑不了,整頓長安縣士族是必然的事,加上農忙,這才讓自己這邊找到了機會。
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算他們走運。”
朱鎮罵道,“沈文君,還有那個所謂的顏公子,以及林清風,老子早晚要他們好看。”
朱鎮眼中透著濃濃的殺意,說完他也不再廢話,當即道:“我們走!”
這家伙嘴上雖然叫囂的厲害,但是很顯然也擔心衙門官兵追來,二話不說便率領著身邊一眾親隨飛快而去,至于柳長河什么的,壓根沒被他當一回事,直接忽略了。
柳長河看著他的背影,似乎也已經習慣了,眼中透著一絲無奈神色。
老趙在一旁,臉
上同樣透著擔憂神色,看向柳長河道:“主公,看少主的樣子,恐怕……”
柳長河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后道:“慢慢來,他總會明白的。”
“我們也走吧!”
老趙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一行人便慢慢向著遠方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客棧內。
大才子還沒有入睡,正在院子里乘涼,一邊看著天上的星星。
小丫頭原本也在嘰嘰喳喳,不過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趴在大才子的胸前睡著了,很是香甜,不時還砸吧著嘴。
月輕塵則是陪著夫君一起賞月,看星星。
這時,冷鷹走了進來,“公子,人已經走了。”
林白點點頭。
冷鷹又道:“柳青青的母親也已經安頓好了,就在客棧之中,公子要不要見見?”
林白想了想道:“這么晚了,就不必了,你找個丫鬟伺候著就行了,等天明吧!等天明我再去看看。”
大才子原本是不想見什么柳青青的母親的,他對對方壓根一點印象都沒有好不好,雖說前身從小就是她看著長大的,和柳青青一塊帶大的,但是大才子壓根沒有前身的記憶,所以咯……
這樣的情況多少有些尷尬,還不如不見。
不過,人都已經救出來了,不管怎么樣,前身多少受了一些對方的恩惠,不見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就當是走個過場吧!
大才子暗自尋思。
然而,他對對方毫無印象,但是,柳青青母親對他的印象卻深刻著。
第二天一大早,大才子用過早膳后便帶著兩位漂亮娘子來到了客棧另一間廂房,剛剛踏入,一個關切的聲音便傳來,“小白,是你嘛?……”
婦人看上去有些蒼老,臉上刻印著歲月的痕跡。
見林白便飛快地沖了上來。
雙手還試圖抓向林白。
冷鷹見狀上前一步,正準備攔下對方,林白見狀示意他退下,大方迎了上去,同樣腦海中努力思索著,試圖想什么,但是可惜,什么也沒想起。
而婦人則已經迎了上來,雙手抓著林白的胳膊,“小白,果然是你,這陣子你都去哪了?還有青青,她去哪了?”
婦人看似很急切,眼中滿是渴望。
這段時間被柳長河挾持,她大概也知道了一些情況。
另外,消息說柳長河斬了她一條臂膀,其實也是假的,只是隨便拿了一條臂膀嚇唬柳青青的,婦人可是柳長河手中一張底牌,自然不會輕易打出。
面對婦人的問題,林白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什么回答,只得定了定嗓子,這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