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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紫嫣顯然也有些意外,明顯沒想到朱天正把朱涼也帶來了,眼中閃過一抹訝色。
朱天正則看著二人道:“怎么?不認識了?”
朱涼反應過來,連忙道:“原來是七公主,七公主……”
朱天正道:“她現在不是七公主,七公主已經嫁到大理了,以后你沒事就來這跟她學學商業部的事。”
朱紫嫣怔了一下。
朱涼亦如是,眼中透著疑惑,不過還是很快回道:“是!”
皇后娘娘這時正準備服侍朱天正落座。
朱天正則看了追月一眼,道:“不必了!你還是小心點看著她吧!萬一有個什么閃失,朕擔當不起。”琇書蛧
說著他便自顧自地找了個椅子坐下。
皇后娘娘僵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追月也差不多。
朱紫嫣則不同,明眸微亮,看了追月一眼,像是在說:有個大靠山就是不一樣,父皇都惹不起。
追月白了她一眼,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露出一抹傲嬌神色。
“什么?陛下去了雪陽宮?”
二皇子府上,朱坤此刻也收到了消息,臉上露出驚愕神色。
自從林白事發后,楊家已經倒了,雖然事情并沒有公開,但楊國忠被軟禁,楊家一眾人等也都陸續被拿下,罷官的罷官,外放的外放,算是徹底離開了離朝權利中心。
就是皇后這個位置,也是七公主用出嫁換回來的。
如今父皇突然去了雪陽宮,著實讓朱坤有些意外。
當然,也僅僅是意外,他并不覺得有什么,皇后一脈已經廢了,況且又沒有皇子,對他來說構不成威脅,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太過在意。
一旁的秦正陽則皺著眉頭,呢喃道:“陛下突然去雪陽宮,會不會有什么用意?”
朱坤道:“也許是最近身體不適,念舊了。”
人都是這樣,一旦遇上挫折,總是更容易傷感,更加念舊。
秦正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但又不是很確信,口中道:“會不會是因為林清風?林清風的身份到現在都還沒有公布,陛下該不會……”
“不可能!”
朱坤一口反駁道,“林清風根本不是皇子,怎么可能。”
秦正陽也覺得自己想多了,這確實不可能。
只是,最近陛下的行為有些反常,以前一直打壓林清風排擠西南,如今卻下令表彰林清風的功績,雖然這很可能是林清風的功績太大,無法掩蓋,但他心里總覺得有些沒底。.Ь
如今陛下又破天荒的前往雪陽宮……
秦正陽想了想問道:“陛下一個人?除了他還有沒有其它人?”
隨從連忙道:“回大人,還有五皇子。”
聽到五皇子朱坤頓時有些不爽了,牙齒隱隱作響,“又是這個混蛋,便宜他了,等到時……”
“不對!”
秦正陽突然搖頭道,臉色也變得越發凝重。
“怎么了?”朱坤不解道。
“陛下帶五皇子去雪陽宮不對勁。”
朱坤疑惑道:“有什么不對?陛下這段時間去哪都帶著他,讓他學著處理政務。”
秦正陽道:“不一樣,去其它地方是處理政務,但是去雪陽宮不同,他是在給五皇子找支持者,或者說向林清風表態。”
朱坤怔了一下。
秦正陽繼續道:“五皇子出身普通,背后沒有什么勢力支持,陛下大概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而五皇子又還不足以擔當大任,他若上位,根本壓不住其它人,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必然不會答應,所以他要為五皇子找支持者,只有這樣,五皇子才能坐穩大位。”
“而偌大的離朝,能夠鎮得住滿朝文武的只有夜王和林清風,偏偏夜王郡主又是林清風的王妃,他們根本就是一家子,找誰也不如找林清風,只要有林清風的支持,那么五皇子就算出身再普通,再無能,也沒人撼動得了。”
這話一出,朱坤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朱涼學著處理政務什么的他不擔心,只要沒有支持者,到時還是他說了算。
可是,如果真如秦正陽所說,那就不得了。
朱涼一旦真的獲得林清風的支持,其它人哪還有機會。
“不!這不可能!父皇怎么會讓林清風支持老五?難道他就不怕林清風取而代之?”
秦正陽道:“不會的!因為林清風根本沒有那個心,如果有,他早就可以造反了,何至于等到現在。”
“就算不造反,拿下瀛洲時也可以直接收歸西南,打下吐蕃的大半疆域更是如此,但是他都沒有,這就說明,他壓根就沒興趣當皇帝,不然,他現在已經是了。”
朱坤面色一僵,想反駁,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事實好像卻是如此。
雖然他不理解為什么有人會不想當皇帝,但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了這一點,那個人好像真的沒興趣。
可他雖然沒興趣,但卻阻礙了自己。
如果父皇真的和對方和解了,并把小七嫁給了他,讓他支持老五,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等于為老五做了嫁衣。i.c
朱坤如何甘心,牙齒仿佛都要咬碎,“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他明顯急了,好不容易才看到希望,各項準備也都做的差不多了。
結果對方突然殺了出來。
其它人他不怕,但如果那個人殺出來,他只覺得背脊發涼。
莫說他,秦正陽同樣臉色發白,“殿下莫急!暫時還只是推測,而且陛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和林清風達成和解,必然有個緩沖過程。”
“陛下前往雪陽宮還只是一個開始,我們還有時間。”
朱坤顯然耐不住了,道:“哪還有時間,繼續這樣下去,老五只會越做越大,到時再出手就來不及了。”
秦正陽默然,因為他心里也沒底,一旦和西南那位扯上關系,他就不禁有些心虛。
匈奴單于和吐蕃大威法王都被對方斬落,他不心虛才怪。
朱坤則眸光一橫,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道:“趁著他們還沒接上頭,還是剛開始,咱們的計劃必須提前,以免夜長夢多。”
秦正陽僵了一下,隨即眼中也閃過一抹厲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