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出手太快,以至于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察覺時,便看到滿地的鮮血,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幾具尸體。
還有正在慘嚎的方大慶。
因為他的雙臂已經不翼而飛,鮮血如柱。
所有人都懵了。
一個個,面色煞白如紙,誰都沒有想到,大才子竟然說殺就殺,絲毫不拖泥帶水,關鍵這可是飛龍衛啊!百官談之色變的存在,如今卻被這么屠戮了。
而且手法之快,也是讓一行人驚嘆不已。
盡管他們已經看著大才子身邊的護衛非同小可,但真正出手,還是震驚了所有人。
大堂之上,除了方大慶的慘嚎聲,便只剩下了眾人的心跳聲。
連大氣都不敢出。
方大慶也已經痛的五官扭曲,看向大才子的目光如同見鬼了般,可能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在自己表明了身份的情況下,對方竟然還敢下此毒手。
“你……你……”
他看著林白牙齒咯咯響。
而他身邊的李金明,也早已嚇得汗如雨下,身子如同篩糠一般。
袁文杰等人自然也不例外,沒人能想到大才子如此霸道。
只有徐傲青稍微鎮定一些,因為他知道大才子的身份,自然也明白,區區幾個飛龍衛,在大才子眼中屁都不是,就算長公主在這里,殺了也便殺了。
哪怕陛下在這里,只怕也……
林白自然沒有理會眾人,只是道:“現在可以審問了吧?”
說著他還看了李金明一眼,“飛龍衛不是很跋扈嘛!本公子允許你去叫人,最好把朱紫云也叫來,看看她用的人都是些什么玩意。”
眾人眼皮狂跳,直呼長公主的名諱,而且還極為不善,這簡直沒誰了。
所有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席海峰張大著嘴,內心怦怦跳,感覺這真是抱到了一根天大的大腿。
徐傲青也回過神來,喝令道:“還怔著干什么,還不將這些人拿下,等候審問。”
“是!”
席海峰哪還敢怠慢,甚至有些興奮。
而不管是袁文杰還是一眾飛龍衛,此刻連個屁都不敢放,乖乖束手就擒。
林白則已經起身,看向徐傲青道:“這里就交給你了。”
徐傲青哪敢怠慢,連忙躬身,“恭送公子!”
席海峰也有樣學樣。
大才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漂亮娘子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遠去,眾人才仿佛松了口氣,感覺背脊都濕透了。
徐傲青也不例外,不過很快定了定,轉而看向袁文杰和方大慶一行人,神色也陡然變得嚴厲,口中喝道:“大膽袁文杰,方大慶,你二人勾結紅蓮教,為紅蓮教輸送物資,令你二人立刻招來,否則……”
外面的雪還在下著,因為這兩天的賑災,涌來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此刻,在這些災民之中。
黑衣男子也已經收到了消息,眼中浮現詫異,“具體怎么回事?”
“暫時還不清楚,只知道方大人和袁大人都被拿下,很可能是因為欽差大人到了。”
黑衣男子道:“哪個欽差大人?”
隨從道:“兩個都到了,之前那個是假的,但是真的不久前也到了,之后方大人和袁大人就被拿下了。”
“衙門封鎖了消息,只知道人被抓了,具體什么情況打探不到。”
黑衣男子眼中透著兇光,“看來是事情敗露了!”
隨從問:“那怎么辦?”
黑衣男子哼了一聲,“敗露就敗露了,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方大慶也是一個廢物,上面好不容易讓他做到這個位置,他竟然這么快就暴露了,可惜了!”
頓了頓,他又道:“通知下去,讓下面的人準備,宜州這條線已經斷了,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可以占了!”
說著他眼中透著兇厲的光芒,還有著一絲迫不及待。
驛站!
林白依舊在烤著火爐,武俏君則在幫夫君煮著酒。
徐傲青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有些戰戰兢兢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出。
林白斜了他一眼,道:“徐大人不必拘謹,坐吧!”
徐傲青哪敢,連忙道:“王……公子客氣了,下官站著匯報就可以了。”
剛剛他已經審問了一眾疑犯,此刻趕著來匯報。
林白其實沒什么興趣,不過還是問了一句,“都問出了什么?”
徐傲青道:“回公子,袁文杰死咬著不肯招,只說自己負責調運物資失職,但并沒有勾結紅蓮教,不過平安縣那邊已經有了些眉目,等那邊查清,到時他想抵賴也不行。”
“至于方大慶,則招出宜州知府,說二人倒賣物資,大發國難財,也不承認勾結紅蓮教……”
席海峰的事大才子已經知道,但是徐傲青并不清楚。
也不確定大才子和席海峰究竟是什么關系。
直到林白將事情說了一遍,他這才松下一口氣。
林白道:“你是欽差,自己看著辦吧!平安縣和宜州,兩條線并無交集,紅蓮教的路子恐怕還不少,全部揪出來,西南物資若是再落入紅蓮教手中,本公子拿你是問。”
徐傲青額頭冒汗,連連稱是。
“另外,宜州的物資有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你安排災民轉移去徐州,西南物資會在那里上岸。”
“是!”
林白又道:“有沒有前線和長津縣那邊的消息?”
徐傲青連忙道:“回公子,前線不容樂觀,宜州這邊更靠南,又有程將軍坐鎮,暫時得已控制,但是靠近北邊,據說又有幾個州丟了,好在長津縣駐守了不少將士,如今紅蓮教攻占的區域已經逼近長津縣。”
這么快?
林白微微擰眉,紅蓮教這是勢如破竹,果然是早有準備。
看來自己也不能拖了,得趕緊去看看。
還好這邊徐傲青已經到了,查紅蓮教奸細的事可以交給他。
兩人又說了幾句,徐傲青便退了下去。
武俏君為夫君倒了一杯酒,看著外面的大雪有些出神。
林白見狀問道:“在想什么?”
武俏君搖了搖頭,“沒有!只是突然覺得,天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禍,這次河東雪災,若非這些人勾結紅蓮教,何至于此。”
林白點頭,“你說的不錯!天災從來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人。”
武俏君想了想,目光突然看了過來,道:“夫君,要不這天下你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