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感覺很頭疼。
鄂州竟然也出問題了。
不過想想也對,商業部出了這么大的事,商人們也跟著自己來了西南,不出問題才見鬼呢。
朝堂上那些人為了弄好鄂州,大量發行新股集資。
可,有時候銀子并不能解決問題,還需要有產業支持。
除非有源源不斷的銀子,但是這顯然不可能,光靠商業部集資怎么可能支撐得了鄂州新城。
更何況,這些銀子最終去了哪都是問題。
這些也就算了。
關鍵這鍋是他的,當初項目重啟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如今弄成這樣,大才子感覺心累。
顏剛則道:“回姑爺,暫時還沒有,不過可能也快了,無數百姓都在找衙門要法。”
“據目前收到了消息,工人已經幾個月沒發工錢了,上面一直拖著,讓工人干活,是會發工錢,但一直拖,如今北方起戰事,又是雪災,物資短缺,鄂州也受到了不的影響。”
“而且馬上年關,工人們都要過年,這才鬧大了。”
“加上紅蓮教煽動,所以情況不是很好,據有人帶頭沖擊的衙門,好在上面對鄂州新城極為看重,有商業部監管局和飛龍衛的人駐守,暫時還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
“但如果一直不發工錢,必然會出大亂子。”
鄂州新城的規模龐大,務工的百姓不知多少,不僅僅局限于鄂州,還有周邊州府的百姓。
紅蓮教在北方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很容易被人蠱惑,而一旦如此,結果不難想象。
林白問道:“朝廷有什么措施?”
顏剛道:“聽抓了不少帶頭的人,是紅蓮教,讓百姓不要被蠱惑,但工錢的事只字未提。”
這特么不就是甩流氓嘛?
問題是工錢,這個不解決,就算今抓了幾個帶頭的壓下場面,明依舊會有人冒頭,畢竟都活不下去了,哪還姑了這么多。
紅蓮教再推波助瀾,抓人只會起反作用,搞不好……
大才子真心無語。
不過,對于下面的官員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工錢這玩意,要拿出真金白銀,拿不出銀子,就只能維穩了。
朝堂同樣湊不出錢,北方戰事,陜北和河東雪災,紅蓮教作亂。
這些都需要銀子。
還有商業部的巨大窟窿,無數股民被套牢,一旦事情傳開,必然更加不得了,老朱只怕坐不住了吧?林白暗想。
一切正如他預料的那般。
上京。
御書房。
相比當初,朱正明顯憔悴了不少,眼窩深邃,銳利的瞳孔之中隱隱布著一些血絲,臉色陰沉如水。
一向守護在旁的曹公公,也已經不見蹤跡。
而在下方,幾名內閣大臣和朱坤朱泰都在,大氣都不敢出。
畢竟出了這么多事。
北方戰事就不了,陜北和河東的災情,滿朝文武竟然毫無辦法,原本指望商業部,結果商業部爆出驚大雷,雪上加霜。
“飯桶,全都是飯桶,朕要你們何用。”
朱正大發雷霆。
下方一眾大臣瑟瑟發抖,朱坤和朱泰也不例外。
這時,朱紫云走了進來,“啟稟父皇,商業部相關官員已經抄家查辦,不過搜集的銀兩不足十萬……”
什么?
朱正眼角狂跳,“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商業部募集那么多銀子,這些銀子全都去了哪?”
十萬兩銀子確切地不少了,但是相比商業部募集的銀子,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朱紫云道:“這是查獲的商業部賬本,請父皇過目。”
一旁的太監連忙替上了賬本。
朱坤和朱泰二人,臉色也都變得有些緊張,額頭隱隱冒汗,不過表面還算鎮定。
朱正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因為看賬本,大部分銀子都去了鄂州。
還有部分用于其它各種用度。
這里面,很多都是他自己的手筆,可能是一朝暴富,突然找到這么個來錢的方式,花起錢也有些大手大腳了,不知不覺……
“鄂州用了這么多銀子,為何連工饒工錢都發放不了?”
秦正陽道:“回陛下,一切皆是因為那些商人,他們不顧合約,擅自停工,轉讓合同,讓朝廷兜底,因為朝廷和他們簽署過保底協議,為了穩住局勢,商業部不得不接手。”
“不錯!”
朱坤也道,“都是因為林清風,他故意煽動商人進入西南,并且以欽州為依托,讓江南內陸等商人偷渡去西南,將內陸的商人吸空,導致內陸的銀兩大量流失。”
“不僅如此,他還偷偷販運大量西南貨物進入內陸,價格翻了幾倍,賺取大量錢財,十足的吸血鬼。”
朱泰反駁道:“二皇兄此言有失偏頗吧?進入內陸的西南貨物,絕對大部分都是從長津縣進入的,價格之所以昂貴,也是因為戶部收取了重稅。”
朱坤道:“三皇弟這是何意?莫非想不應該收取重稅嗎?”
“林清風狡猾多端,難道不應該抑制?只是多收取一些稅收罷了,若非長津縣一早定下的策略就是開放,直接掐斷西南貨物進入也并非不可。”
朱泰冷笑道:“抑制西南?起到作用了嗎?”
“二皇兄所謂的加稅,最后可曾對西南造成一丁點的影響?沒有,反而加重了百姓的負擔,全轉嫁到百姓身上。”
“至于直接掐斷西南貨物進入,二皇兄舍得嗎?”
朱坤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怒道:“三皇弟此話何意?”
朱泰道:“本皇子沒什么意思,只是想,戶部這段時間在長津縣的進項日漸增長,如今陜北和河東雪災,戶部卻拿不出錢,戶部的銀子都去了何處?”
自楊家失勢后,戶部就掌控在二皇子一系手鄭
三國聯姻,朱坤更是占盡了優勢。
朱泰已經落的下方,這個時候,矛頭自然直指對方。
當然,的也是實情。
但朱坤顯然不答應,兩饒擁護者也是針鋒相對,偌大的御書房頓時一片嘈雜。
“夠了!”
朱正雷霆大怒,冰冷的目光掃過人群,“把朕的御書房當什么了?朕不想再聽這些廢話,只想知道如何解決問題,你們不是挺能耐嘛,!怎么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