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知道宋家在金陵有不少生意,但并不知道具體。
也從來沒有去過。
一開始是因為宋芊芊粘著他,賴在布莊。
后來,等蘇明月送來婚書,小妖精為了不辜負大姐,走上了鐵娘子的老路,一天忙到晚,哪有時間帶他去。
如今就更別提了。
不過,醉仙樓他雖然沒去過,卻聽說過,在金陵算是頗有名氣的酒樓。
小富婆果然是小富婆。
難怪動不動就發紅包。
“醉仙樓怎么了?”林白問道。
宋芊芊頓了頓,“前幾天福伯就來找過我,說有人在背后搞醉仙樓,讓我回去主持大局,我當時沒當回事,加上布莊忙,就沒理會。”
“今天福伯又來了,說三大酒莊停了我們的酒,廚子也被挖走了一大半,最重要的大廚都被挖走,醉仙樓幾乎無法經營。”
什么!
林白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下意識想到了某種可能。
當即問道:“是誰?”
宋芊芊欲言又止。
“是劉家對吧?”
林白很快明白了,難怪這些人一直沒有動靜,感情沒沖著自己來,而是沖著宋家去了。
宋芊芊道:“暫時還不肯定,不過,醉仙樓的大廚陸師傅是父親花重金請來的,和父親關系非常好,之前很多人來挖過都沒挖走,這一次他走之前向福伯隱晦提到了劉家。”
果然是他們!
林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么大的事你不早說?”
宋芊芊支吾道:“我看大家這么開心,不想夫君擔心。”
“你傻呀!”
林白給了她一個腦瓜崩,“走!去找福伯問清楚。”
“啊?”
宋芊芊看了看天,說:“這么晚了,還是明天吧!”
“還明天,晚上你睡的著?”
林白不由分說,抓起小妖精的手便往門外而去,“和二,備車。”
宋家在金陵的宅子不小,不過此時就福伯和一眾下人在,見二人前來,宋福連忙迎了上來。
“小姐,姑爺,你們終于回來了。”
老管家眼圈泛紅。
林白突然覺得有些慚愧,說起來,傲嬌娘和小妖精跟了自己之后,自己還從來沒有上門拜訪過。
江州就不說了,暫時回不去。
但這金陵宋府,自己不僅沒來過,還把小妖精拐走了,弄得小妖精回來一次,把老管家感動的。
“快!給姑爺上茶。”
宋福連忙吩咐道。
下人們紛紛忙碌起來。
林白原想說算了,可看著下人們一個個熱情高漲的樣子,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些都是宋府的下人,雖然姑爺名氣大,江南第一才子,可他們基本上都是第一次見,內心激動難免。
自己要是駁了他們的好意反而不美,顯得見外。
就這么著。
林白也不客氣,和宋芊芊落座,隨即問道:“福伯,醉仙樓到底什么情況,仔細說說。”
“是,姑爺!”
福伯當即將情況說了一遍。
所說和宋芊芊說的差不多,不過更詳細,按他所說,金陵城有三大酒莊,所釀的酒是整個金陵最好的,前幾天,醉仙樓的人去進貨,被告知沒貨了。
當時醉仙樓還有存貨,也沒多想。
但是后來,三大酒莊一直說沒貨,而醉仙樓的廚子也陸續請辭,管事終于察覺到不對,才發現三大酒莊是蓄意針對。
醉仙樓是金陵有名的酒樓,不少達官貴人來這里用膳,沒有好酒可想而知。
廚子又陸續走了,最重要的是大廚都被挖走了,那可是醉仙樓的招牌,他一走,醉仙樓生意頓時一落千丈。
酒水和廚師雙管齊下,直接讓一個高檔酒樓變成了不入流的飯館。
宋芊芊聽的氣憤不已,但忍著沒有發作。
林白也陰沉著臉,問道:“是劉家?陸師傅走時說了什么?”
福伯點了點頭,“老奴讓人查過,是劉家二爺在背后搞鬼,偌大的金陵也只有劉家二爺能夠讓三大酒莊禁售。”
“至于陸師傅,他走時讓我替他向老爺道歉,他說,他現在走是被人請走,可如果晚幾天,那就不定了。”
這話的意思是,現在走是請你走,但過天是抬走還是怎么走,那就不好說了。
赤果果的威脅!
小妖精銀牙咯咯響,但依舊沒發作。
林白卻忍不住了,“簡直豈有此理,好大的口氣,真以為金陵城他一家說的算了。”
林白很不開心,這些家伙陰魂不散,虧得自己還以為對方認慫了。
看來自己沒反擊,把自己當軟柿子了。
不能忍!
看他這么憤怒,宋芊芊反而安慰道:“夫君,切勿動怒,福伯已經從江州調廚子過來了,等人一到醉仙樓就能恢復。”
“恢復?他們繼續打壓呢?”
林白問道。
宋芊芊想了想,“實在不行,關了就關了,一棟酒樓而已。”
這么大方的嗎?
林白看著小妖精很想問一句:你這么豪你爹知道嗎?
不過,他當然不會問,因為他知道小妖精是在擔心他,“你是不是怕夫君斗不過他們?”
宋芊芊道:“芊芊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劉家畢竟是金陵首富,和江南各路官員都有交情,財雄勢大,沒必要和他們硬碰。”
“若是父親在這里,也會認同的。”
一向不服輸、要強的小妖精,這會都服軟了,林白看了心疼。
這特么更不能忍。
他一把將小妖精摟入懷中,道:“我說過,沒人能欺負我家娘子,別擔心,金陵首富而已,你夫君是江南解元,不比他們差。”
“嗯!”
宋芊芊用力點頭,感覺很溫暖,“我聽夫君的,那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林白問:“你覺得呢?”
宋芊芊想了想,“酒樓必須盡快恢復,廚子已經在路上,但酒水是個大問題,所以……”
“你說的不錯!”
林白道,“但治標不治本,夫君教你,解決問題要從源頭上解決,這件事的源頭是劉家,只要把劉家解決了,那就萬事大吉了。”
宋芊芊瞪大眼。
林白咧嘴一笑,“怎么,嚇著了?你忘了?夫君很護犢的,誰敢欺負我娘子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何況,每次都是他們給我們的麻煩,也該我們找他們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