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出來的,我聽說,無數富家小姐追了姑爺他們幾條街,最后才僥幸逃回來。”
蘇府,四娘正在說著今天的趣事。
有關望江樓上發生的一切,幾乎在第一時間傳遍了整個江州。
開玩笑,袁弘揚老夫子直言,登望江樓乃曠世之作,那么林白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曠世之才,轟動程度可想而知。
三人差點沒走出望江樓。
蘇夫人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復雜之色,“他真有如此才華?”
四娘道:“奴婢不懂詩文,但現在滿城都在找姑爺,加上袁弘揚老夫子的話,怕是錯不了。”
蘇夫人點點頭。
也是!
雖然她沒有出門,但聽到的動靜不小,只怕是假不了了。
想了想她又問,“他做的那首詠梅是什么來著?他做的時候真的問靈月了?”
“夫人,你已經問了三遍,奴婢向彩云確認過,姑爺確實問了,他寫這首詞分明就是送給夫人的。”
四娘笑著道。
聞言,蘇夫人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歡喜,只是到嘴的話卻變成了,“哼!寫首破詞就想讓我原諒他?”
四娘嘀咕道:“可是姑爺好像也沒錯。”
蘇夫人眼睛一瞪,“連你也向著他說話了?”
四娘默不作聲。
蘇夫人擺了擺手,“算了,下去吧!”
四娘正要離去,突然,蘇夫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廚房多做幾個菜。”
同一時間,蘇明月的桌上,也擺上了那兩首詩詞。
追月看了又看,眉頭皺起,“小姐,就這么幾個字,真的有那么好嗎?”
不像彩云,追月是鏢局出生的孩子,從小習了點武,對詩文并不感興趣,一次走鏢,家人全部遇害,后來輾轉成了蘇明月的丫鬟。
所以她分不清這兩首詩詞到底有多好,但是她知道這應該是極好的,因為她和小姐一路回來,街上所有人都在說這件事。
起初她并不知道這是姑爺。
但小姐聽到林清風這個名字就斷定了,清風明月。
蘇明月回道:“自然是極好的,但更難得的是夫君的胸懷、格局,留在蘇家怕是屈才了。”
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失落?害怕?
“不會的!”
追月肯定道,“不管姑爺的胸懷格局多么遠大,留在蘇家永遠不會屈才。”
“為什么?”蘇明月有些不解。
追月道:“因為小姐啊!這里有他最喜歡的人。”
蘇明月俏臉微紅,瞪了追月一眼,但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
晚膳時間。
今天的蘇府大廳比往日都要熱鬧,人販子蘇靈月正在眉飛色舞的說著望江樓內的事,彩云不時附和兩句。
一唱一和,林白差點以為回到了德云社。
不過感受到眾家丁和丫鬟們崇拜的目光,好吧!還是挺飄的。
也不知自家娘子會是什么反應。
驚喜?芳心暗許?
再激烈一點,今晚直接把事情給辦?下意識林白舔了舔嘴唇。
這時,所有人都陸續來齊了,菜也上齊了。
因為蘇夫人一直板著臉,大家也不敢說什么,畢竟李長風終究是她娘家的侄子,背后說說算了,當著她的面沒人敢說。
看來沒起到作用啊!
林白有些失望。
算了!再接再厲吧!他隨即看向蘇明月。
蘇明月也正巧看向他,兩人對視著,彼此竟然生出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很奇妙。
“咳!”
這時,蘇夫人輕咳了一聲,眾人都有些拘謹。
“上次我讓靈月給你的一千兩呢?”
冷不丁的,蘇夫人突然看向林白問道。
幾個意思?
怎么突然提這茬?
該不會是問自己夠不夠花,想多給點?不應該啊!
林白心中直犯嘀咕,口中只得道:“在呢!”
“拿來!”
不會吧?真要拿回去?
忒小氣了,這老丈母娘不能處。
旁邊的蘇靈月也瞪大眼,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
林白沒轍,只得將銀票拿了出來。
蘇夫人接過銀票,從其中抽出十兩,可能覺得太少了,又多抽了四十兩,總共五十兩,一起遞還給林白。
口中道:“你天天吃蘇家的住蘇家的,要那么多銀子干嘛,這些足夠了。”
說著,她又將其余的全部塞給了蘇明月,道:“男人身上有錢在外面就不老實,自己的夫君也不知道好好看著。”
這是?教女兒馭夫?
林白張大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蘇靈月也覺出味了,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剛想說上次對聯打賭時姐夫還拿了她兩百兩。
不過這時,林白的目光已經瞪了過來。
好吧!這個姐夫會寫詩,還會對對子,好像有用得著的時候,要不先留著?
嗯!先留著。
四娘會意連忙道:“姑爺,快吃飯吧!夫人今天特意讓廚房加了幾個菜,都是你喜歡的。”
幾個菜就換我一千兩?
這特么!
林白有些哀怨的看了看老丈母娘。
蘇夫人卻沒給他好臉色,哼道:“別以為會寫幾首詩就多有才華,詩詞只是小道,科舉才是正途,別忘了我說過的話。”
“吃飯!”
合著還要考?
林白心那個累,以為挨了頓訓,上交了一千兩,怎么著也差不多了吧!結果……
你牛!
要不是惦記你女兒,理你才怪。
“來來來,吃菜。”林白連忙夾了點菜孝敬老丈母娘。
蘇明月一直沒說話,坐在一旁看著,手里攥著那疊銀票,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外溢,嘴角微微欠起的同時,臉頰也有些發燙。
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一頓飯蘇家吃的和和美美,但是其它人就不一樣了。
“找到沒有?這個林清風到底是什么人?”
“小姐,已經問遍了,根本沒有這個人,李長風李公子和對方似乎相識,要不我們去問問?”
“你傻啊!李長風都被氣的吐血,這個時候去問他林清風是誰,你怕李文泰扇不死你?”
“也是!江州文賊,這四個字注定要伴隨李長風一生,他算是徹底完了,李家只怕都要受到極大的影響,真正的殺人不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