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種弒父殺兄的惡徒,也妄想當霸主!”
“我呸!”
一盔甲破損、被押跪在地上的男人,不屑的扭過頭。
蔣文郡冷了臉,他拔出劍,一劍刺入男人胸口。
“都是亂臣賊子,你裝什么高尚呢。”蔣文郡往外吐字。
“切成整塊,丟去喂野狗。”
“犯上作亂,就是他這個下場。”蔣文郡掃視周邊,濃烈的煞氣,讓眾人不敢跟他對視。
蔣文郡冷哼了聲,邁步離開。
一群賤骨頭,非要挨幾棒子才會聽話。
回到營帳,蔣文郡端起侍女倒來的茶水,下一秒,他狠狠摔在地上,“泡的什么茶!你是想燙死本王?”
“王上饒命啊!”侍女立馬跪下,抖如篩糠。
蔣文郡把她扯起來,捏著侍女的臉瞧了瞧,“倒是眉目清秀。”
蔣文郡手往下滑,拉住了侍女的腰帶。
“王、王上。”
侍女聲音發顫。
“撕拉!”
蔣文郡粗暴的撕開侍女的衣物。
明明是俊朗的面容,蔣文郡卻比野獸還兇狠,侍女身上是一道道鞭子打出來的血痕。
“王上,您饒了奴婢吧。”侍女哭著哀求,往角落里爬。
蔣文郡臉上是猙獰的笑,“就你們這些賤種,也敢瞧不起本王!”
“他劉庭岳能稱帝,本王也能!”
“等把大軍規整好,我就打上永陵,讓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命所歸!”
“齊國是本王的!”
“整個天下,都是本王的!”
蔣文郡揮動鞭子,直到侍女叫不出來了,他才停手。
“王上,不好了!”
衛兵在營帳外喊,“西郊的那五千兵,從東城門打了進來!”
蔣文郡在整理半敞開的衣裳,聽到這話,怒氣瞬間沖入天靈蓋,五千兵就敢攻城,不知死活!
把他當什么?泥塑的小玩意?
必須全殺了!!!
他是合賢郡正經的王!!!
“點兵!”蔣文郡掀開帳門,下達命令。
“是。”衛兵一個轉身,跑著去傳達。
不過一會,大軍就集結了。
蔣文郡穿好盔甲,翻身上馬,這一仗,他要打的漂漂亮亮。
想拿他揚威名,劉庭岳打錯算盤了!
隋王府,蕭漪拿撥浪鼓逗蕭澤玩,不時戳一下他粉嘟嘟的臉蛋。
“郡主。”薛陽在蕭漪三米外停住,“劉庭岳動手了。”
蕭漪輕抬眸,“有尋到冢齊的蹤影?”
薛陽搖搖頭。
“看來,他是放棄蔣文郡了。”蕭漪捏了捏蕭澤的小手,眉眼柔和,“弄蔣文郡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藏著誰。”
“唯一能肯定,他的計劃,因為楊束,毀的差不多了。”
“可惜蕭國沒法坐山觀虎斗。”
“冢齊這種破壞規則,毫無人性可言的毒物,當放在第一列的誅殺名單里。”
“咦咦。”蕭澤握住蕭漪的手指。
蕭漪低頭看他,輕笑出來,“可是嚇著了?”
“呀。”蕭澤吐了個泡泡。
“大公子越來越活潑了。”薛陽笑道。
“依舊懂事的讓人心疼。”
“不像和兒,除了吃睡,就是哭鬧,小氣又霸道,一點虧都不能吃,恨不得把別人的都搶到自己手里。”
親媽不該這么吐槽親兒子,但蕭和,太磨人了。
有時候蕭漪都想把楊寧綁過來。
“去忙吧。”蕭漪揮退薛陽。
轉角處,何元提著藥箱走來,薛陽往邊上讓了讓。
“先生回來了。”蕭漪打了聲招呼。
何元把藥箱放在石桌上,就去給蕭澤診脈。
“康健。”五分鐘后,何元溫聲開口。
蕭漪撫了撫蕭澤的襁褓,把孩子給侍女,讓她抱回屋。
“絮絮那有好些?”蕭漪輕啟唇。
絮絮是蘇洛君給自己取的名字,沒有姓,如柳絮一般無歸處。
何元嘆氣,“心病不是藥物能治愈的。”
蕭漪眸子流轉,“她怕是沒放下楊束。”
“周邊雖都是算計,但她是真切付出了滿腔真情。”
“不是想收就能收的。”
“晚間,我去瞧瞧她。”
“郡主是要同她說楊束活著,還是幫她把心間的刺拔出來?”何元看向蕭漪。
“那刺跟她的血肉牢牢粘在一起,這會拔,只會要了她的命。”
“情之一字……”蕭漪搖搖頭。
“現在的局勢,要安穩許多,郡主也可放縱放縱。”何元斟酌用詞。
“比如?”蕭漪微微挑眉。
何元輕咳一聲,“養幾個俊俏的小公子,看他們討你歡心。”
蕭漪大為驚訝,“這實在不像先生能說出來的話。”
何元苦笑,郡主不是冷情冷心的人,楊束如今就像團火,熱烈赤誠,今天郡主不動心,明天呢?
一滴水穿不了石,但幾百、幾千、幾萬、幾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