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隨你跑。”男子撲向梁姣姣。
梁姣姣愣了愣,顧不得思索,往一旁躲閃。
“你在胡說什么!”
“來人啊!”梁姣姣朝外面喊。
“叫吧,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梁家的小廝,已經回去了。”
“要不信,你再喊大聲點。”男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滿臉淫笑。
“來吧,小美人!”
“本公子帶你嘗嘗那快活的滋味。”男子再次沖向梁姣姣。
“你別過來!”
梁姣姣又怒又慌,拿起茶杯扔向男子。
“宏朗!”
一邊躲,梁姣姣一邊喊。
身上的無力感越來越重,抓著椅背,梁姣姣才沒軟倒在地上。
“小美人,就沒力氣了?”
男子一個箭步,抓住了梁姣姣的手。
“放開。”梁姣姣使勁掙扎,杏眼含怒,“你敢亂來,我一定報官抓你!”
“抓我?”男子把梁姣姣拉向自己,大笑,“本公子跟自己的妾找刺激,何罪之有?”
低下頭,男子就要去親梁姣姣。
梁姣姣眼尾泛紅,怒恨恐慌到了極點,腳上蓄力,用力踩在男子腳尖。
“嗷!”
男子捂著腳,痛叫出聲。
“小婊子,你找死!”
男子抬手一個耳刮子打在梁姣姣臉上。
本就站不穩的梁姣姣,被這耳光打趴在地上,唇角滲出血跡。
看著毫無動靜的門,梁姣姣心里的最后一絲期盼散了,這人若是溜進來的,她這么喊,怎么都該來人了。
怨和恨在梁姣姣心里翻涌,她嗓音嘶啞,使出全身力氣吼:“梁宏朗!你個畜牲!”
“我是你姐姐啊!”
“你怎么能!怎么能伙同外人奸污我!!!”
梁姣姣嘴里的腥甜味越發濃,淚從眼角滑落。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手抓著地板,梁姣姣往門的方向爬,眼底荒涼死寂。
男子抓住梁姣姣的頭發,把她扯起來,“想出去?”
“我成全你!”
“本公子還沒在外面玩過女人,今兒就讓他們飽飽眼福!”
嗅了嗅梁姣姣的脖頸,男子露出最兇殘的一面。
本已經認命的梁姣姣,聽到這話,不顧頭皮的扯痛,對著男子又抓又咬,太陽穴的青筋隨著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跳動,整張臉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優雅溫和,扭曲得幾乎猙獰。
畜牲!
都是畜牲!
這群人為什么能活著!!!
他們為什么不死!!!
梁姣姣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憤怒,燒的她想毀去一切。
“臭娘們!”男子摸著臉上的血,憤怒了,抬手狠狠打了過去。
“啪啪啪!”
男女力量懸殊,加上梁姣姣喝了軟筋骨的藥,哪怕她豁出去,也不是男子的對手,左臉頰高高腫起,血水往下滴落,狼狽不堪。
“你放開我!”
梁姣姣哭喊,滿眼絕望。
扯掉梁姣姣的外衣,男子哐的打開門,把梁姣姣往外推,想到后面會發生的事,他整個人都興奮了。
梁姣姣嗚咽低吼,朝周圍看,目光觸及的地方,一片血色。
撕拉!
男子抓住梁姣姣的中衣,用力一扯。
梁姣姣無力的推他,鮮血從嘴里涌出來,覺得有無數雙手在拉扯自己,把她往泥潭拖,深不見底,無法喘息。
“玩這么大。”
被動靜吸引過來的公子哥,目光在梁姣姣腰腹上下流連。
“要一起?”男子跟說話的公子哥顯然認識,發出邀請。
“眾目睽睽的,我哪有你放的開。”雖拒絕了,但公子哥沒走,這么精彩的節目,可不能錯過。
“踏踏。”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出,但這會,誰有心思關注,注意力都在梁姣姣身上。
在張鈺宗的暴力下,這姑娘會被蹂躪成什么樣?
“撕拉!”
梁姣姣的中衣不堪承受,被男子扒了下來。
“大哥。”梁姣姣低喃,眼里的血色越發重,她掃視四周,想記下這些丑陋的人臉。
驀地,梁姣姣瞳孔縮了縮,是他!
“柳眠。”
看到熟悉的面孔,梁姣姣難掩激動,下意識喊出來。
但很快,梁姣姣眼里的光就熄滅了,柳眠不喜她,哪里會救她,怕是要同這些人一起看她陷進污潭里,生不如死。
“誰?”
男子一個激靈,停了撕扯梁姣姣里衣的動作,往四周看。
視線掃到楊束臉的那一刻,男子腿軟了。
“柳、柳百戶。”他哆嗦著聲。
昨日工部郎中跪求楊束,男子是看見了的,被他列為不能惹的人首位。
這張臉,記在他腦子深處,就是昏頭了,也不會忘。
“百戶大人,人、人是梁宏朗送給我的。”
男子第一時間撇清自己。
“若知道她認識百戶大人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答應啊。”男子邊說邊查看楊束的面色,真不是他慫,柳眠殺人是真殺啊!
圍觀的人紛紛低下頭,呼吸緊了,眼底有懼怕之意,都在心里埋怨男子,在屋里玩不就好了,非要拉到外面尋刺激,柳眠性情不定,要遷怒他們可怎么好。
“百戶大人,我就是路過。”有人扛不住壓力,咚的跪了下去。
楊束沒說話,只是看著梁姣姣。
撲通!跪下的人越來越多,腿肚子直抖。
“百、百戶大人。”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男子喉嚨發干,額頭已經滲出一層汗。
梁姣姣瞧著這一幕,整個人都懵了,眼睛眨了眨,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柳眠不是家族被屠,逃亡到永陵的?
一個喪家之犬,這些人為什么這么害怕他?
“你大哥想你了,把自己收拾好,隨我回去看看他。”楊束聲音淺淡。
說完,楊束看向老王,“去都監司點五十人過來,查查明月樓是不是敵國的情報點,不然,怎么奸淫少女這等罪大惡極之事,都不敢報官。”
語畢,楊束沒做停留,邁開腳步,越過眾人離開。
“完了。”
張鈺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去魂魄般喃喃。
看著梁姣姣,張鈺宗又怒又恐,“你怎么不早說認識柳眠!”
“梁宏朗,你害死我了!”張鈺宗爬起來,一陣風般沖出明月樓。
圍觀的人在楊束走后,就做鳥散,不敢再多看梁姣姣一眼。
現場如今就剩梁姣姣一人,她還沒從先前的一幕回過神,攏著里衣,整個人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