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眼角抽了抽,這個牛犢子!
“不是大事,和親秦國的隊伍,在衡云山被山匪殺了。”
竇瑛呆了呆,抬起眼,“全殺了?”
“死的很干凈。”
“璃月公主呢?”
“也死了。”楊束隨口道。
竇瑛紅唇微動,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楊束看向竇瑛。
竇瑛搖搖頭。
“收拾東西,竇姑娘身體已無大礙,用不著背了。”楊束揚聲。
竇瑛一臉無語,“這里頭,應不簡單。”
“比如?”楊束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
“公子真不知道?”
“不知道。”楊束滿眼求知欲。
竇瑛眼皮上翻,心比海深,居然裝單純!
“山匪大多求財,和親隊伍里有官員,即便銀兩不多,家產肯定都置辦了,山匪卻直接把人殺了,可見是旁人給的更多。”
楊束摸下巴,沉思起來,“竇姑娘說的極是。”
“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指使山匪殺公主!”楊束憤憤道。
竇瑛瞥他。
“瞅我做什么,璃月公主花容月貌,是齊國第一美人,我哪里舍得。”
“在公子心里,美人可沒有疆土重要。”
“嗯?”楊束挑眉,饒有興致的看竇瑛,“竇姑娘,這話何意?”
“公子,你會放我離開嗎?”
“隨時。”楊束笑,“來呀,把竇姑娘的東西……”
竇瑛腦門上全是黑線。
“我不走!”竇瑛銀牙暗咬,擠出字。
“不是我威脅的吧?”
“不是!”竇瑛沒好氣的吐字。
“真不是?”
“你瞧著很勉強啊,臉上一點笑都沒有。”
“我去撿點木柴。”竇瑛起身就走,再聊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說出不能出口的。
“飯都吃完了,你撿哪門子的木柴。”楊束在后面喊。
竇瑛腳步未停,離楊束遠遠的。
“看樣子,是猜到了啊。”楊束勾了勾嘴角。
瞥了眼左邊,楊束扔去木棍。
“干啥呢!都折斷四根了!”
方壯看了看手上斷掉的筷子,嘟囔,“咋這么不結實。”
“就你那牛力,哪根筷子不斷!”
“說了多少次了,情緒別表露的太明顯。”
“公子,又沒外人。”方壯弱弱道。
“竇瑛不是人?”
“公子,你不是說她是朋友?”
“朋友就能完全不防?”楊束斜方壯。
方壯眨巴眼,“公子,她……她肯定跑不掉。”
“什么!你要囚禁她!大膽,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楊束滿臉失望。
方壯吶吶,“那、那殺了?”
“吃飯吧。”
這天再聊下去,該說到把竇瑛埋哪了。
“查到了?”
武勛侯面色冷沉。
“沒露面,十分小心,送銀子到衡云山的,是普通農戶。”長隨低聲道。
武勛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繼續查!”
“我倒要看看是誰跟我對著干!”
“衡云山!”武勛侯戾氣從眸子里溢出來,“沒收拾他們,真拿自己當人物了!”
“秦軍退兵后,將衡云山推平了,一個都不能放過!”武勛侯眼底是凜冽的殺意。
“是。”長隨忙應聲。
以前不處理匪寇,是讓齊國亂起來,如此,侯爺才好積攢聲望。
沒想到竟讓山匪覺得他們好欺,能隨意往頭上踩。
不知死活!
“蓉信府怎么樣了?”武勛侯喊住長隨。
長隨躬下身,稟道:“人已潛入了進去,這兩日就會動手。”
“侯爺放心,絕不會讓秦帝逃脫了。”
武勛侯捏緊了椅手,緩緩吐字,“只許成功。”
“此子、必須死!”
“除了我們的人,蔣家也派遣了死士,侯爺,秦帝就是長了翅膀,也逃不了。”長隨凝聲道。
武勛侯擺了擺手,讓長隨退下。
看著地圖,武勛侯眸子深遠,齊國、一定是劉姓。
“你醒了。”
農婦放下碗,驚喜的走去床榻。
“大夫說,你傷的很重,有很大的可能醒不過來。”
“餓不餓?先喝點水吧。”
農婦去倒水。
床榻上,渾身纏著紗布的人,一直盯著農婦看。
“來,慢慢的。”
農婦把水喂到女子嘴邊。
“你叫什么,家在哪?”農婦擦了擦女子嘴邊的水,問道。
“怎么會掉進水里,傷成這個樣子。”
“娘。”女子張嘴笑,喊農婦。
“嗚嗚嗚……”
“疼,我疼!”
“好疼。”
女子吸著鼻子哭泣,不停的嚷嚷疼。
“姑娘,我、我不是你娘。”農婦手足無措。
“你這、你這……”
“躺著別動。”
見女子要起來,農婦忙按住她。
“你等著我,我請大夫來給你看看。”農婦不敢耽擱,連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