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昌敏又鬧絕食。”
三石跑向武城,對他道。
武城眉心一豎,張口就罵,“真就沒點子鳥用,一天到晚的,跟個娘們一樣。”
“吳生就差捅他一刀了,還往上粘呢。”
“能不能要點臉!”
“真特么的給男人丟人。”
“愛吃不吃,餓死了就扔林子里喂狼。”武城語氣不耐。
“武哥,咱們是不是不需要昌敏了?”三石問了句。
武城撇撇嘴,“有勝于無。”
“那……”
“你要把吳生綁到昌敏面前,哄他吃飯?”武城斜三石。
三石立馬搖頭,他是秦國人,得遵守秦國的律法,強迫婦女,情節最輕,都杖二十。
昌敏跟他的關系,可遠遠沒到這地步。
“那貨不會舍得死,餓上幾天,就老實了。”武城隨口道。
三石跟著他,“武哥,昌敏對吳生瞧著挺鐘情的,吳生為什么就是不喜歡他?”
“雖然昌敏的男子氣概弱了點,但他出身優于常人,容貌氣質也很不錯,應該很招姑娘家的喜歡啊?”三石一臉不解。
“不諳世事的,確實會被昌敏打動,但吳生……”武城頓了頓,“她身上,怕是有故事,還不是一般的故事。”
“所以,她能透過表象,看到本質,人生不是詩詞歌賦,昌敏扛不住事,風一大,他就倒了。”
“一個比自己還柔弱的男人,不管是亂世,還是太平時,都是拖累。”
“看緊點昌敏,別再放出去了,凈給男人丟臉。”武城語氣里全是對昌敏的瞧不起。
吳生對他都已經從疏離到反感了,他還以為人家是矜持呢。
什么腦子!
非得扎上一刀,他才信吳生對他無意?
搖了搖頭,武城去往糧倉。
床榻上,看著暗下來的天色,蘇洛君視線移向門口。
今日沒有笛聲。
他那里是出狀況了?
意識到自己在擔心楊束,蘇洛君扯出抹諷刺的笑,她自身難顧,居然還能操心強國的君王。
是嫌被騙的不夠?
蘇洛君往下躺了躺,將腦海里的念頭都甩出去。
她要快些養好身體,這么多年的父女之情,她不信全是假的。
父親一定有苦衷。
豫國公府世代忠誠,如何會背叛蕭國。
蘇洛君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
“皇上。”
方壯把都城最新的消息講述給楊束聽。
楊束端起茶水抿了口,“蕭漪這是要再清洗遍朝堂。”
想到什么,楊束將茶杯擱回桌上。
“這娘們心里眼里只有蕭國!”
“一聽說蕭澤那邊有歹人,兒子都不顧了!”
“蕭澤是寶,狗蛋就是草了?”
“這么點的孩子,正是需要母親陪伴的時候,她眼里卻只有別人生的那個!”
“我都不用想,好東西她肯定是緊著蕭澤!委屈狗蛋!”
楊束一巴掌拍桌上。
方壯嚇一跳,肉往上抖了抖,不知道楊束為什么這么氣憤。
不管是蕭澤,還是蕭和,都跟他們沒關系啊。
“皇上,這待遇不公,兄弟間就不和睦,清河郡主既偏心蕭澤,長期的嫉妒下,蕭和心理定會出問題,等他接管赤遠軍,還有何懼?”
“我們不需費什么力,就可以……”
“咔嚓!”
方壯看著斷裂的筆桿,話音戛然而止,眼睛直眨巴,他說的是好事啊,皇上為何還是不高興?
甚至……更憤怒了。
楊束起了身,下擺大幅度擺動,狗蛋絕不能待在蕭漪身邊!
這羅剎就不懂養孩子!
早晚要把狗蛋養廢了。
等打下齊國,他就找蕭漪要人。
蕭漪不給也得給!
他兒子,斷沒有受委屈的道理!
“衛肆是不是到邊境了?”
平復了心情,楊束問方壯。
方壯點點頭,“昨日到的。”
“皇上御駕親征的消息已經傳了過去,他們應不會急著進攻。”
楊束坐回椅子上,“這你就猜錯了,衛肆銳利,在知道必勝的情況下,他不會拖著不動。”
“大軍準備好,他會立馬揮兵。”
“就眼下而言,打到桐郡,才是最重要的。”
“火炮和長槍,絕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楊束手指輕敲桌面,“給許靖州去封信,讓他抓緊造船。”
“蔣家只是損失了幾萬人馬,可沒覆滅,劉家更是毫發未傷,都得收拾啊。”
“沒船可不方便。”
“再去封信到冢家,就說朕來報仇了,讓他們洗干凈脖子等著。”
“或者請出那位天命之人,滅了朕。”楊束嘴角上揚,眼神冰冷。
這群臟玩意不能能耐?可一定要擋住他前進的步伐。
不是準備了幾十年?那就讓他好好瞧瞧,到底是多龐大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