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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凌羽的臉色終于開始有些繃不住地黑了。
她從小到大，走到哪里不是眾星捧月的，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程錦書上前一步剛想開罵，卻被方逐塵一個眼神封口再次退下。
方逐塵看向玄肆。
“既然是你月華宗的小師妹，你作為師兄這種時候不該約束一下她嗎？”
“約束？”
玄肆用扇子遮住快要咧到耳邊的嘴角。
“我現在喜歡我這個小師妹的性子喜歡得不得了。她吃屎我都覺得她牛逼。”
眾人：“……”
凌渺：“……”
倒……倒也不必。
凌渺汗顏，白給哥啊，你這么猛，不怕到時候香香軟軟小女主看不上你了嗎？
方逐塵聽完玄肆的話，眉頭不易察覺輕蹙了一下，顯然是不滿這兩個人粗魯的腔調。
但他并未再說什么，只是淡淡地吐了句，“隨你。”
于他而言，月華宗親傳的教養有問題是他們月華宗的事，與他無關。
既然凌渺已經找到了下家，而且有幸被收為了親傳，那作為曾經的同門，他理應為她感到高興。
老實說，方才他聽到程錦書和凌羽在那里硬勸人家回離火宗的時候，是有些驚訝的。
他不久前才出關，司徒展就讓他帶著凌羽這個新來的親傳小師妹出門歷練，所以他對她也不是很熟。
其實，他身為一個修煉狂人，幾乎對所有本宗的親傳弟子都不是很熟。
但經歷了剛剛那一遭。
怎么說呢，感覺這個三師弟有點腦殘，小師妹也不太聰明的樣子。
方逐塵眼底帶了些許怪異地看了程錦書和凌羽一眼，“這里沒我們什么事了，走吧。”
他們來此秘境的目的是歷練，既然這里沒有機緣，那便沒有必要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
離火宗的弟子離去后，其余看熱鬧的散修也紛紛散去。
這種小秘境的開啟時間不長，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眾人散去后，玄肆和白初落耳語了幾句后，玄肆沒有急著召喚仙鶴，而是拉起凌渺跟著白初落往某個方向走。
凌渺困惑，她本來以為，救出了白初落，他們就會立刻啟程回去，沒想到這兩個人看起來完全沒有打道回府的意思。
白初落打頭陣，玄肆拉著她，優哉游哉地跟在后面走著。
凌渺奇怪地發問，“我們要留下來歷練嗎？”
她不是很想留下來，因為有再次遇見凌羽的可能，她現在只想繞著凌羽走。
想到凌羽，她偷偷瞄了一眼玄肆和白初落，心里有些復雜，她對這兩個人的初印象還蠻好的，但一想到他們以后會要死要活地愛上凌羽還不得善終，她就覺得唏噓。
玄肆：“不算歷練，這家伙的劍自己飛走了，我們陪他把劍找到了就回去。”
劍飛走了的大冤種白初落回頭對著凌渺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凌渺一臉懵逼，“劍還能自己飛走的？那你不能跟它溝通一下，讓它自己飛回來嗎？”
白初落嘿嘿一笑，“我那劍已經生了劍靈，有自己的想法，但我還沒學會怎么跟它溝通。不過我能感應到它的方位。”
凌渺郁悶，“好吧。”
反正落了印她也跑不掉了，凌渺索性就任由玄肆牽著她走。
不知走了多久，她已經開始頻頻打哈欠。
話說，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找個地方躺著啊，她已經快要有兩日沒合眼了。
這要放在上輩子，她估計已經昏死過去了，不得不說，修仙之人的體質確實要強悍不少，但她還是覺得很困啊。
她看了一眼玄肆和白初落空空如也的雙手，思索著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撒個嬌啥的，對方有沒有可能背著自己走。
畢竟現在自己是小師妹嘛。
等等。
玄肆和白初落空空如也的雙手……
“四師兄。”
凌渺怪異地開口。
白初落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澈，“怎么了？”
“你除了飛走的那把劍，還有別的武器嗎？”
白初落理所當然地表示，“當然沒有啦，那把麒麟劍是我的本命劍，它霸道得很，我要敢碰別的武器，它能嗡鳴一整天。”
凌渺：“……就是說，現在我們三個人雖然在秘境里歷練，但卻沒有人有武器對嗎？”
看著也意識到這一點，但淡定點頭的二人。
凌渺嘴角抽搐了一下。
造孽啊！
逐漸深入秘境，三人穿過一片樹林時，凌渺明顯感覺到這片樹林的茂盛程度遠不及之前見過的，靈氣也肉眼可見的枯竭。
按理來說越是深入秘境，靈氣就越濃郁，但這片樹林里的幾乎感受不到靈氣的氣息。
進入這片樹林后，也再也沒有見過其他修士的身影。歷練之人是不會往沒有靈氣的地方跑的。不過這一路，還真沒碰上別的妖獸。
越往前走就，樹林就越稀疏荒蕪。
“在那里！”
伴隨著白初落的輕呼，凌渺鼻尖的泡泡啪地破了，她半夢半醒地抬頭，驚訝地發現三人居然站在一座亮晶晶的山丘前。
山丘上長滿了火紅色的火系晶石，晶石的正中央悠閑地插著一把劍，看起來很享受漫山火系晶石的滋養。
凌渺一般不會用悠閑這個詞去形容一把劍，除非它看起來真的很悠閑。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一個老爺爺歪哉地拿著一個老式搪瓷杯，時不時吸溜口茶還要偏頭吐一點茶葉渣。
玄肆看著眼前的晶石山，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居然是火系晶石，這可是好東西啊，我之前在市集上見過，一顆至少一千上品靈石呢。你這劍倒是會挑地方。”
凌渺一驚，終于切身體會了一把錦鯉體質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在這種小秘境里，一般人的歷練也就找點靈植，殺幾只妖獸，運氣好的話能尋著點兒前輩掉落的小法器。
極品機緣一般都只出現在靈氣極其濃郁的大秘境里。
而白初落呢？
先是手無寸鐵地找到了火藍花珀這種超罕見靈植。
雖說是被結界困住了，但偏偏還跟靈果困在一起，就像是生怕餓著他一樣，簡直不要太貼心。
再然后，他的劍隨便飛一飛，就能飛到晶石山。
關鍵是這地兒的外面還有一片靈氣枯竭的樹林打掩護，一般人根本不會來。
歐！簡直是太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