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
122.第122章
阿終于一改木訥的表情,她鼻頭一紅,坐在床上圈起雙腿,將臉埋進雙膝間,痛哭起來。
“謝謝你……謝謝你能救我出來,可我的家人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我以后要干什么,我可以跟著你嗎?”
她抬起一張哭得梨帶雨的臉,眼神可憐兮兮地望向蘇南星。
見對方沒有立馬答話。
她又補充道:“我可以出去打工,然后把錢都給你,在家里我也可以幫忙打掃做飯,我什么都會!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其實蘇南星不是很想帶,帶不熟悉的女人回家。
她最多就帶阿找一份工作,再幫忙租個小院子在附近,讓對方自力更生,但沒想到,對方就這么想跟著自己。
“你……”
蘇南星見阿又要哭了。
最終還是沒有狠心拒絕。
或許阿被掌柜囚禁太久,太需要跟在一個人身邊了吧。
“行吧,明天我帶你回家去,我也不需要你出去打工賺錢,打掃院子就好了。”
阿頂著滿臉淚痕,展開一個動人心魄的笑顏,“謝謝你,姜黎姐姐。”
蘇南星默默感嘆一聲。
阿長得,確實好看,卻是個苦命的,沒有能力強大的父家保護她,甚至親手將對方送入火坑。
蘇南星道:“你好好休息,吃飽飯后,明天跟我回家。”
“是!”
阿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
而蘇南星走回自己的房間,就見顧淮書坐在茶水桌前。
她走進房間,合上門,“淮書,怎么不去睡著?”
“我要等娘子,一起睡覺。”
“好,那我現在回來了,快點睡覺吧!”
蘇南星脫了外衣,上床躺著。
該說不說,東福客棧的房間真不錯,同樣都是大雪天,這個客棧內的被子都是暖和的。
顧淮書跟著躺過去,“娘子——要抱著睡。”
“好好好。”
蘇南星被顧淮書摟在懷中,一下子覺得暖和不少,便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道風客棧那邊。
掌柜被幾名伙計救醒,他罵罵咧咧捂著頭上的傷口,“老八那小子,真是活膩歪了!居然敢打我!他人呢?給我抓過來!”
幾人神色詭異,“老二,老八不是也昏迷在房間里嗎?”
掌柜一愣,“什么意思?”
他從柜臺后的椅子上起身,沖向老八的房間,就見對方臉色灰白,躺在床上,脖頸上有一條明顯的勒痕。
老八暈在這里,那剛剛打他的人是誰?
他猛得想到什么,又跑出房間,鉆進回廊深處。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老二要干什么,只能跟上。
卻在到達所住房間時,掌柜攔下了所有人。
“都在外面站著!”
掌柜見房間上的鎖頭好好的,稍微松一口氣,但他還是不放心,打算親自去瞧瞧。
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間。
一切都好好的,都是他早上出房間時的樣子,他心里便更加放松。
可他沒有就此收起疑心,他關上房門,讓其他人在屋子外等著。
自己則走上前,將沉重的柜子推開,拿下墻上油燈點燃,熟練地走了下去。
還沒徹底走下去,他的臉色又變沉了,以往下來都會有鎖鏈的聲音,但是今天怎么沒有?!
加快腳步下去后,見到空空如也的暗室,他心下大驚,他圈養的寵物呢!
怎么憑空不見了?
很快,他有了更加不好的想法。
幾步沖上前挪開床板,順手拿起一旁鐵鍬就挖了起來。
“不應該…不應該!這怎么可能!”
他越挖越崩潰,直到鐵鍬鏟到硬硬的東西時,臉色才緩和許多。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伸手將蓋住箱子的塵土都拂去,再看到一個陌生的箱子時,掌柜的臉色徹底崩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暗室里,臉色慘白。
“死定了,錢不見了!我要怎么跟朱老板交代?!”
“要不跑路吧……”
“朱老板那個瘋子,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他知道這些錢,不是兄弟們偷的,也絕對不是那只寵物偷的,藏錢的時候,只有朱老板知道。
他的兄弟,甚至不知道自己房間里有暗室。
那會是誰偷的?
最近來客棧的人,就今早那兩個人,難道是他們?
掌柜沉著臉,出了暗室,將柜子復原后,他才出去問:“住客棧的那兩個人呢?”
“跑…跑了。”
“沒有抓住?”
“沒有,他們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到處都找不到。”
掌柜罵道:“廢物。”
另一個高瘦的男子道:“對了,我當時在屋子里聽到有人喊,就跑出來看,然后我看到一個長得很老八很像的人,
帶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跑出客棧了,后來我一直追著他們到一個死胡同后,那兩個人居然不見了。”
掌柜轉動眼睛盯著他,“老三,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老二,我騙你干什么。”
掌柜臉色很不好,難道是東家得罪了什么人?藏起來的錢才會被偷了?
可是他們做得那么隱秘,收錢的時候就兩個人在場,藏錢的時候,更是只有他一個人。
那盜賊又是怎么知道,錢被藏在哪里的?
想到這,他就頭疼無比。
那么多錢不見了,他別說找回來,連被誰偷了都不知道,他要怎么和朱老板說這事?
所以想來想去,只要跑路是最好的抉擇。
掌柜支走眾人,“他們當時往哪里跑的,就往哪里再繼續找,實在不行就挨家挨戶問,必須把那兩個人找出來。”
可眼下無任何線索,要怎么找?
有人提議,“老二,要不算了吧,客棧也沒有什么損失,這大雪天的,真的不好找……”
掌柜怒道:“你看看我頭上這個大血洞,這叫沒有損失?”
他因情緒太激動,傷口正在鼓鼓冒血,看得人只覺觸目驚心。
幾人都閉了嘴,默默跑出去找人。
而等那些人一走,掌柜神情一改,變得十分慌張,他跑回房間收拾了行囊,又在柜臺內將店內僅剩的十幾兩都拿了出來,棄下整個道風,逃命去了。
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朱珩青報信。
傻子才會去報信,等一下只會被對方遷怒。
朱珩青昨晚喝太多酒,后來與裴文岳說話,又睡得太晚,今天睡到下午才起床。
他一醒,裴文岳便來找他說話。
他知道對方這么積極是要做什么,但他目前不想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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