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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若是如辦差那般的干脆果斷,何至于此?”看著鴻小朵大大小小一行人的背影越來越遠,樊伍對還站在原地的暮容景道。
在世子身邊這么多年了,再難辦的案子,也沒見他如此過。
暮容景聞言,苦笑著搖搖頭道:“這能一樣么?怎么能混為一談。”說完,轉身抬腳向前走去。
樊伍也沒再說什么,跟了上去。
“不過,你既然知曉我對她的心意,你是如何看我的?如何看這件事的?”眼前的人,明著是他的隨從,實則是能為彼此舍命的兄弟。
尤其,他還是她的義兄。
所以,他的看法和態度,也是重要的。
樊伍扭頭朝他看了眼道:“我以世子你手下的立場,來看的話,世子你心悅于她,也知道郡主喜歡她,這就不存在什么身份地位差距的問題。
我若是以兄弟的立場來說呢,世子你是我的好兄弟,她是我的妹子,你二人若是能成為夫妻,真正的一家人,那我自然是一萬個樂意的。
若是以她兄長的立場來說,世子你是配得上她的,她嫁你也算不得是高攀。”
聽了這番話,暮容景又沉默的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路后,才再次開口道:“早前你若是知曉與她別離的時候,很是難受的樣子,這次怎么回事?
竟然如此反常,按照你以往的性子,不是應該送她和你那幾個外甥,外甥女們回到住處么?”
樊伍聽罷,就是一笑:“很正常啊,幾次相見又別離后,我已經能夠斷定,與她遲早還會再見的。
而且,我若是去送她的話,誰來與世子你說話呢,現在看上去,世子你更是需要人陪伴的呢。”
被調侃的暮容景也不惱,原本焦躁煩亂的心,因為好兄弟的話,好似稍稍的平復了些許:“都說旁觀者清,那你看著我對她有意,她可知曉?”
“咳咳,這個我還真的無法確定,按理說她那么聰慧的人,應該是覺察到的吧。但是,每次見世子你,即便那么近距離的相處,她也能神情自若,我說句對你來說可能有點受不了的,你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她其實,根本就沒看上你啊。
不然的話,怎么能坦坦蕩蕩的與你相處呢?性子再直率,這種事情上,總歸會有些不自然,不自在的吧?”樊伍努力的動著腦子分析道。
說完,再看向身側這位的臉色,果然,自己才安撫好了些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心情好似比先前更不好了!
樊伍就想抽自己一嘴巴,不懂就閉嘴啊,瞎分析什么呢。
“還是原本的你,比較不討人嫌。”暮容景冷冷的一句后,加快步伐像是要甩開誰似的向前走去。
樊伍看著那明顯憤怒的背影,嘀咕道:“哼,原先是誰總說我像個啞巴來著。好心安撫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說我是討人嫌的?”
第二日,看著只有樊伍過來,天樞等人還往他身后張望,那位世子今個怎么沒跟過來?案子已經不用查了,他怎么反而比之前要查案子更忙了呢?
“權兄,我們那位世子,心悅小朵,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吧?”早餐吃好,逛街的時候,樊伍找機會輕聲的對權景懷道。
“嗯,怎么,他托你保媒來了?”權景懷與樊伍也不知是因為同為江湖中人的緣故,還是因為現在都是小朵兄長的緣故,反正倆人說話就是隨意很多,也親近很多。
樊伍看了眼在與飛燕玉衡她們挑繡樣的妹子小朵,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就是瞅著那位為情所困,卻不知該如何的,有些于心不忍罷了。”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行事就要勇敢才對,心悅于她就告訴她,讓她知曉不就行了。傳聞中行事果斷的暮世子,在兒女之情這種事上竟然如此膽小懦弱,婆婆媽媽的,我瞅著也配不上小朵。
樊老弟你還是莫要摻和的好,小朵她反正是不愁嫁的,只要她愿意,什么優秀的才俊夫君找不到啊。”權景懷反正是半點不覺得那暮世子值得同情。
“我覺得,世子之所以糾結猶豫的原因,是膽怯,擔心告訴了她之后,被她拒絕了,以后見面尷尬,或者說他是怕小朵會疏遠他,以后與她連朋友都沒的做了吧。”樊伍說著自己的猜測。
權景懷聽了他這番話,扭頭朝他看了眼道:“我看你就是想做他二舅兄吧。”哼,大舅兄是他。
“我就不信權兄你不希望小朵嫁個好的?不過,二舅兄怎么了,我也算不上是最小的那個,不是還有個姓董的墊底呢么。”樊伍頗為得意道。
權景懷知道他說的當然是當朝董相的幺兒董月凡了,看向樊伍的眼神就有些一言難盡,一直以為這位是個靠譜的,可是聽聽他這說的都是什么話?
那位世子和小朵的事還八字沒一撇呢,這家伙就在這琢磨做舅兄的排位了。
“權兄,你與小朵相處的時間最久,最長了,你應該能看出來,她是否已經知曉世子心悅于她了?
又或者,平日有沒聊過關于婚嫁之事的話題呢,她是個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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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這種事,我是不是應該偷偷問飛燕啊?”樊伍道。
飛燕與鴻小朵都是女兒家,看她們日常相處也是如姐妹一般,私底下,會聊聊這種話題的吧!
權兄即便是兄長,畢竟是男子,即便再近親,女兒家怎么會與兄長聊這種事兒。
“無需問飛燕,小朵是有說起過嫁不嫁人的事,那是因為之前這幾個孩子,就擔心她嫁人后,會顧不上他們了。”權景懷說道。
樊伍一聽就來精神了:“她怎么說的?”
“她說暫不考慮嫁人的事。”權景懷想了下道。
“沒說什么原因么?怕所托非人誤她終身?”樊伍追問道。
權景懷搖搖頭,他只是知道她身上有不能說的秘密,不知道她說不考慮嫁人的話,是不是因為那個秘密。
“不對不對,等下。”樊伍就忽然的想起一件事來,那次在鳳嶺鎮的時候,大家一起在街上溜達,元喜曾經親耳聽到過,她與世子倆人說話,她說過什么潔身自愛,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什么她若嫁人,什么感情專一的。
當時元喜誤會他喜歡小朵,誤會世子在挖他的墻角,所以元喜當時并沒告訴他。
還是后來,確定了他對小朵的兄妹之情,才對他說了的。
他也問過世子,世子怎么說的來著,當時因為那劉知縣的女兒,叫什么他沒記住,反正世子說是因為那劉家小娘子,與小朵就著婚嫁的問題開玩笑的聊了聊。
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雖然二人是玩笑閑聊,但其實,她說的卻是心里話?
所以,現在世子之所以糾結的,是他做不到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若是這樣的話,活該他心煩煩躁啊,自己同情他做什么,他就不值得人同情!
“你想到了什么,什么不對?”權景懷問。
“沒事沒事,算了,世子的事,我懶得管,晌午我請客,咱再喝幾杯啊?”樊伍道。
至于那跟他如兄弟的世子?既說心悅小朵,卻又想以后坐享齊人之福?想啥呢,合著就想著自己左擁右抱的,不顧及小朵的感受?
一整天,暮容景都在客棧里沒出門,早飯手下買的早飯沒吃,晌午也就吃了幾口,晚上也就在房間自己喝悶酒。
天漆黑的時候,暮容景聽著客房外手下與樊伍小聲:“伍哥你可回來了,世子在里面一整天了,還喝悶酒,你趕緊進去看看吧,我們幾個是不敢說,也不敢問的。”
暮容景以為,下一刻樊伍會立馬推門而入,很是擔心的來開導自己。
哼,他出去一天,開的不得了,現在想起來客棧還有個心情不佳的兄弟了?
暮容景合衣躺在床上,打算好了,等下樊伍進來,自己也不理他,誰還沒個脾氣了!
“放心吧,咱們世子爺心情再不好,也不會想不開自殘尋短的,伍哥我今天陪妹妹和幾個外甥耍了一整天,有些乏了,要睡了。”這個聲音之后,傳入暮容景耳朵里的是隔壁的關門聲。
嗯?樊伍這小子今個怎么了,怎么不在意他這個好兄弟了?
暮容景一下子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