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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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假發店出來,魏玄商又光顧了一家藥店。
在琳瑯滿目的基因藥劑中,她從貨架的最底層找到了最便宜最基本的消炎藥,一股腦裝進了小青囊里。
天城的氣候跟下等區一樣,晝夜溫差極大。但是地鐵、商場這些有暖氣的公共區域都有巡邏兵。
魏玄商走進了公共廁所,原本只想在里面變個妝。但是進來之后卻驚奇地發現,廁所里居然也有暖氣!
過夜的地方有了。
確認廁所里沒有別人之后,她正想靠著墻坐下,心念一動,又站直了身體。
然后從女廁出來,走進了男廁。
挨個踢開坑位門確認之后,她在洗手池旁邊靠著墻坐了下來。
廁所里不僅有暖氣,還有實時聯網的播放器。跟露天廣場上的大屏之后,播放器里滾動播放著不同的短片,其中就包括晚間新聞的片段以及對她的通緝令。
魏玄商拿出食物跟水填肚子,期間往屏幕上瞄了兩眼。然后,她的視線定在了一個外形精致的男星身上——確切來說是他的胸前。
這是一則粉絲投放的應援視頻,男星名叫鹿沅浩,正在進行九城巡演。而第三城的演出地點在一個叫做星云體育館的地方,開始時間是兩天后。
對著已經播到下一個短片的屏幕,魏玄商隱隱激動起來,甚至忘了繼續咀嚼口中的食物。
星云體育館,她要立刻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此時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魏玄商立刻從地上起身,沒吃完的食物被她丟進了小青囊里。
闖進來的是一個背著黑色背包打扮新潮的年輕男人,他似乎有些尿急,進來就迫不及待地站到了小便器前。
因為憋了太久,好幾秒之后,才有一道細細的弧線澆進小便器里。
男人發出一聲舒服的呼氣聲。
解決完之后,他拉好拉鏈,一轉身:“啊!”
一屁股坐在了小便器上。
魏玄商被厚重劉海遮住一半的雙眼也放出微微驚訝的光芒:這就是緣分啊。
男人并沒有認出她,只是被毫無聲息地出現在身子背后的人驚到了。
“你你你……干什么?”
他一邊用力把自己的屁股從小便器里拔出來,一邊指責道:“大半夜的想嚇死人啊。”
魏玄商往后退了半步,等他站直。
年輕男人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褲子,直呼晦氣。
“星云體育館離這里有多遠?”
男人滿臉問號。
但是隨即,他又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你?”
“我只想問個路,你回答我就行。”魏玄商沒有被頭發遮住的下半張臉露出一個帶著善意的微笑。
“你!”男人的表情驟然改變,“你是……”
這次抵在他腰上的,是一把槍——魏玄商從那個叫韋瑩的女人身上搜刮來的。
男人終于想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他直接哭出來了,“我一直遵紀守法,從來沒干過壞事啊。”
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星云體育館離這里有多遠?怎么才能過去?”魏玄商道,“你好好配合,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十分鐘后,一輛白色網約車在馬路邊停下,魏玄商和年輕男人一起鉆進后座。
“是去星云體育館嗎?”出發之前,司機確認道。
魏玄商捅了捅身邊的男人。
“啊是……是的。”
“通訊號碼后四位。”
男人報了四個數字出來。
司機輸入編碼之后,小聲嘀咕著啟動了車輛。
魏玄商憑借比一般人好很多的耳力,聽清了他說的是什么——真是不差錢兒啊。
通過電子腦的導航功能,魏玄商得知他們現在位于第三城的西南角,而星云體育館在則東北角,從這里過去要橫穿整個第三城。
網約車在不堵車的情況下要開將近十個小時,需要收取的調度費是車費的三倍。
年輕男人再次確認了一下這次的打車費,心在滴血——這是他半個月的工資。
由于中間在服務區休息了兩小時,所以抵達星云體育館的時間是第二天下午兩點。
男人付了車費,跟在魏玄商身后從車子上下來。
等網絡車走了,他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我能走了嗎?”
“再陪我三天。”
年輕男人:“???”
“你覺得你想的那種事可能發生嗎?”
男人的臉一紅,頓時又害怕又羞恥:“我沒……沒……”
“那……三天后你就能放了我嗎?”
“沒有理由殺你。”
“新聞上說你是……”
“變態殺人狂?”魏玄商接話道。在車上司機為了提神放了一夜新聞,她也跟著聽了一路。其中有將近一個小時,都是各種自稱是心理學專家或者犯罪學專家的人對她這個案件的分析和推測。
“不是我說的。”男人唯恐引起魏玄商的怒氣,“我也沒這么認為。”
“附近有沒有不需要刷電子腦就能住的旅館?”
“……”魏玄商突然轉話題,男人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打開了電子腦的地圖導航功能。
他找了一會兒,然后指著一個旅館的名字說:“這里可能要求沒那么嚴。”
魏玄商一看,了然——旅館在一所學校旁邊。
魏玄商看了一下距離,離他們身后的星云體育館只有三公里,位置也方便。
兩個人步行來到旅館,男人去前臺訂了一間房,刷了電子腦
老板看了眼低頭站在他身后,口罩帽子裹得嚴嚴實實,也沒打算出世電子腦的魏玄商,露出了然的表情。也沒對魏玄商提出要求,就把房卡遞給了男人。
進門之后,魏玄商先在房間里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監控監聽設備,才坐下喘了口氣。
“我餓了。”她說道。
“我這就點外賣。”
兩個人一直待在房間里,直到演唱會開始前兩個小時。
“你是鹿沅浩的粉絲嗎?”
男人看著魏玄商又在看關于演唱會的消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來這里是為了看她的演唱會?”
魏玄商當然不會跟他搭這種閑話,他也習慣了。
“你買票了嗎?沒買票是進不去的。”
魏玄商原本背對著她,忽然轉身,手里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捆繩子。
“你拿這個……”
魏玄商用繩子把暈過去的男人綁上,放到床上,又扯過被子蓋上。
然后打開門,拔掉房卡,邁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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