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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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別說話,好好配合,讓你說再說。”魏玄商扶額,做出苦惱的表情,“難道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
吳斌眼里流出了淚水。
想跪下磕頭,剛動身子就被武七七按住了肩膀。
“想干嘛?”
他只能干張嘴巴,也說不出話。
著急了,直接伸出手,左手掌心朝上,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蜷曲起來放到左手上,做出“跪了”的動作。
武七七實在沒忍住,深吸一口氣,連忙轉過身,硬是把笑憋了回去。
魏玄商見嚇唬的差不多了,示意烏守宋解了他的咒。
“嗚嗚……”
吳斌連忙用雙手捂住嘴,用眼神告訴魏玄商等人他不是故意發出聲音的。
“咳咳。”魏玄商清了清嗓子。
示意孔修緣問。
她也想笑場。
“一個月前你過生日,于希娣一起去酒吧給你慶生了是嗎?”孔修緣說,“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吳斌立即點頭。
“當時一起參加的還有哪些人?”
吳斌報出一串名字。
“很好。”孔修緣露出滿意的微表情,接著問,“中途你們玩真心話大冒險,于希娣輸了,你們要她轉瓶子選一個人接吻。”
“被她選中的那個人是誰?”
“他叫余白,是我……是一個我認識的人。”
“他多大年紀?家住哪里?你們認識多久了?通過什么樣的契機認識的?”
“十七……十七八歲吧。住哪里我不知道。我們認識大概有一年了,我去網吧打游戲的時候認識的。”
“想辦法跟他要地址。”
“我……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真沒有,我沒騙你們。我們倆平時都是在網吧見,其他時間不在一起。生日那天是因為剛好碰見了,所以我才叫上他一起的。”
五個人都有超過九成的把握,吳斌現在的狀態沒膽子說謊。
那就說明,線索又斷了。
打開單元樓的大門之前,武七七扯掉粘在嘴上的長舌頭,摘掉能拖到地上的長假發,又脫掉兩張白床單做的長罩袍,統統丟進了青囊。
轉身看其他人,他們的裝扮比她復雜一些,還在卸。
“估計他后面要連續做一個月的噩夢。”她看向想出這個損招的魏玄商,她臉上還貼了一張假皮,扮的是燒死鬼。
“你鬼點子是真多。”
好笑的是把人弄暈之前,她還教導人家醒過來之后要重新回學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沒辦法。”魏玄商終于卸干凈了,呼出一口氣,“三更半夜的,再三麻煩別人幫我們查資料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這樣一來吳斌明早醒過來只會覺得是自己做了一場噩夢,省了很多功夫。”
“接下來干什么,去網吧?”
根據吳斌提供的“余白”這個名字,義寧鎮邪部很快給魏玄商發來一份文件,里面有五個同名同姓的男性的身份信息和照片。
給吳斌看過之后,他卻確認里面沒有余白本人。
但是有一個和余白長得很像的人。年齡也對得上。
魏玄商推測,白魚妖是冒用了別人的身份證。
除此之外,吳斌還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余白最大的愛好就是去網吧打游戲,幾乎每天都泡在網吧里。
“走吧。”
“接個吻就能讓女孩子懷孕,要不是真的遇上了,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出小區途中,武七七說道,“那個白魚妖真是可惡,不知道除了于希娣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女孩子受他迫害。”
“通過氣息交換,他能把自己的精氣渡入對方體內,從而在女性宮內凝結成胎。”孔修緣解釋道,“不過書上也說過,白魚妖雖然熱衷于繁育后代,卻不會隨意找人結合。”
“恰恰相反,他們這個族群眼光很高,也很專一。一般認定一個伴侶之后,除非伴侶死亡,否則他們基本不會再和別人結合。”
“人的壽命跟妖完全沒有可比性,第一個伴侶死了再找第二個伴侶,第二個死了再找第三個,算什么專一?”武七七嗤之以鼻。
孔修緣語塞,明智地選擇不跟她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下去。
“這些你都是從哪里看來的?”魏玄商問。
“有些是古籍上記載的,還有一些是從我大伯的筆記上看來的。”
“你大伯?”
“是。”孔修緣說,“他年輕的時候也在鎮邪司服役,走過很多地方,經歷過很多奇詭異事,那些經歷都被他以筆記的形式記載下來,存放在我爺爺的書房里。”
“我住在爺爺家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去他書房看我大伯留下的筆記。”
“叮鈴鈴……叮鈴鈴……”
吳斌說的那個網吧在一個小巷子里,網約車只能把他們送到巷口。剛下車,武七七的索靈環就像上了發條一樣響起來。
“這里絕對不止白魚妖一個妖怪。”孔修緣說。
“不是不止一個,是有很多。”武七七說,“從我師父把索靈環給我開始,第一次見它這么激動。”
不過幾人并不慌亂,訓練營的時候已經講過,在人類世界中活動的非人生物的數量遠超他們的想象,偶爾會出現非人生物聚居區。
尤其臨山沿海又相對偏僻的地區,出現非人生物聚居區的概率要遠大于內陸地區和繁華都市。
“我們運氣是不是很好?”
魏玄商看著狹長幽暗的小道,沒有路燈,僅有的光源來自幾家深夜還在營業的小店。
“確實不錯。”孔修緣說,“能遇上這種聚居區的概率也是很低的。”
這家網吧開在一棟老舊自建房的二樓,剛進門,一股濃重的煙味兒就沖鼻而來。
武七七立刻嫌棄地捂住了口鼻。
看吧臺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男生,染著一頭黃發,還燙了小卷兒,魏玄商猜測是網吧老板雇的員工。
魏玄商收了小組成員的身份證,拿去開電腦。
“請問下,你們這邊有一個叫余白的人經常過來玩兒嗎?”魏玄商把身份證放到桌上,狀似隨口地問道。
“余白?”他看了魏玄商一眼。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顯然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那就好辦了。
“對,我們想……”
“余白!”
魏玄商攔都沒攔住,他直接沖里面大聲喊道:“又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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