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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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朔陽縣所屬的地級市醫院里，魏玄商他們見到了駐扎在這里的特別行動小組。
“我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已經跟他們說明了危險性，那個村子里的人卻還是不愿意暫時撤離。”
坐在魏玄商等人面前的是238特別行動小組的一名成員，名叫賀剛。他們這個小組一共三名成員，他是組長，另外兩名組員的名字分別叫徐潤雨和李琦。
李琦就是犧牲掉的那名組員。
徐潤雨則因為腦補受到嚴重創傷，還沒有醒。
“那個村子叫什么名字，一共多少人？”
“卡拉村，全部加起來不到一百個人，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兒，其中老人居多。”賀剛回答道，“因為在山區，所以他們住的很分散，有的兩三戶集中在一起，有的兩戶人家中間可能要隔著一兩公里甚至更遠。”
“那個村子有沒有什么異常？”
“沒什么異常，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村。”賀剛說，“但是條件比較落后，到今年為止只有村子的負責人家里裝了電話。村子里都是很原始的山路，車進不去，只能騎馬或者步行。而且進去之后，手機基本上沒信號。”
“跟我們說一下你們從接觸到這個案子到正面迎敵然后受傷的全部過程。”
從醫院出來之后，五個人置辦了需要的裝備，然后就連夜進了山。
他們按照賀剛指的路，在一個山坳里找到了孤零零地立在一片樹林里的小院子——就是這里的主人外出的時候碰到了受了重傷倒在路邊的賀剛三人，又和村子的負責人一起幫他們聯系到了金城總部。
“現在是凌晨四點，距離天亮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我們等會兒再敲門吧。”
五個人在小院門前站定，孔修緣說道。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
“先吃飯吧。”武七七從青囊里拿出進山前準備好的食物給大家分。
魏玄商挑了兩塊牛奶吐司，直接盤腿坐到地上吃起來。
武七七又丟了盒牛奶過來。
“出去之后我要買一套燒水煮飯的工具放到青囊里，再常備一些米面還有飲用水。既然有條件，干嘛要把生活過得這么慘。”她一邊給自己做加熱米飯，一邊計劃著，“還有調料，天然氣。”
“蔬菜水果也買一些放進去試試會不會壞，不會的話也存一批進去，反正也不重。”
“但是七七。”魏玄商把嘴里的吐司咽下去，說，“你會做飯？”
武七七一頓，然后看了一圈，視線最后落到了烏守宋身上。
“守宋，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如果論廚藝排序的話，他們五個人從低到高依次是武七七、沈玄意、孔修緣、魏玄商和烏守宋。其中孔修緣是分界點，能把食物做熟。
魏玄商能做也會做，但沒什么耐心，她做飯的原則是越簡單越好。
而烏守宋跟魏玄商的區別就在于他有很多耐心，不論是做飯還是做其他事情，都秉持著精益求精的原則和態度。
最關鍵的是他肯下功夫學，而且學的非常快。
一年前的篝火晚會上他的廚藝還不怎么樣，但跟在東坡肉身邊學了幾次之后，廚藝簡直突飛猛進。
魏玄商有時候實在佩服他，居然有閑情雅致從那么緊湊的作息表里挖出一部分去學做菜。
“可以。”烏守宋答應的非常痛快，又補充道，“你們喜歡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說。”
“我在吃辣的。”武七七說，“小商你呢？”
“我沒忌口，好吃的都愛吃。”
孔修緣：“我也一樣。”
沈玄意：“一樣。”
四個人在閑聊中愉快地吃完了一頓早餐，然后開始就地休息。
大約一個小時后，天亮了。
他們聽到院子里傳來動靜，才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頭發白的老人，看上去六十歲上下，跟賀剛描述的沒有出入。
“您就是謝奶奶吧？”魏玄商打招呼，“我們有三名同事前幾天在山里受了傷，是您救了他們對嗎？真的非常感謝您。”
謝奶奶一開口，五個人完全傻眼了——他們聽不懂。
“請問您能聽懂我們說話嗎？”孔修緣說，“能的話就點點頭，不能就搖搖頭。”
謝奶奶搖了搖頭。
“她能聽我我們說話，但不會說普通話。”孔修緣看向魏玄商，“我出去找找，看村子里有沒有能當翻譯的人。”
“一起。”
孔修緣跟沈玄意一起出去找人，魏玄商等三人則留下跟老人說明來意順便聯絡感情。
老人很熱情，從抽屜里翻出幾個蘋果還有生酥，笑著遞給他們。
雖然在外面都是很常見的東西，但可以看出是她珍藏起來的“寶貝”。
三人連說不用，老人卻不停地往他們手里塞。
為了不拒絕老人的好意，只能收下。
發完了零食，她又搬凳子給幾個人做。
“謝奶奶您別忙了，我們自己來。”魏玄商拉住她，“您早飯還沒吃吧，我們幫你一起做早飯吧。”
老人連忙擺手，表示不用。又指了指他們手里的牛奶和果，示意他們吃。
“好，我們會吃的。”魏玄商打開一顆生酥，咬了一口。
“很好吃，謝謝。”
老人露出喜悅的笑容。
老人的房子是三間連在一起的，坐北朝南，中間做堂屋，東面是她的臥室，西面則是廚房。堂屋和臥室中間放著兩個樣式老舊的柜子，一個朝外一個朝里，朝外的那個上面擺了一些碗筷還有其他雜物。
廚房跟堂屋之間則沒什么遮擋，里面的東西十分簡單，一覽無余——一個小煤爐，一堆碼放整齊的蜂窩煤，幾袋大米，一個紅色塑料水桶，一張當案板的小桌子，還有一些直接擺在地上的土豆，此外就是一些廚具還有靠墻放著的雜物。
謝奶奶扒開了煤爐蓋子，坐上鍋，往里面添水的時候發現水桶里的水不多了。
“我來吧。”魏玄商比她更快一步提起水桶，走到了院子里的拉水井邊，一下一下地往外拉水。
謝奶奶阻擋了幾次之后沒能成功，只得放棄了。
“這是什么井？我第一次見。”武七七覺得好玩兒，“讓我試試。”
魏玄商把位置讓給了她。
武七七一手拿著老人給的零食，另一只手學著方才魏玄商的樣子開始往外拉水。
好像發現了什么神奇的事物，表情新奇極了。
水桶裝滿之后，烏守宋上前提了回去。
武七七還嫌他搶了活兒：“我自己能提。”
回堂屋的時候，魏玄商留意到了門上的年畫。其實不應該說年畫，年畫都是喜慶的，而這兩扇門上貼的化作風格更古樸，更像是兩副正經地中國畫。
左邊畫上的內容是一只白狐臥在一顆結滿紅果子的古樹下面，右邊畫上的內容也大差不差，是一只白狐臥在一叢青翠的竹子下面。
魏玄商第一次見把這樣的話貼在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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