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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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玄商從一大堆水果零食當中抬起頭，眨眨眼，把在杭城的經歷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許天明聽完之后，皺起了眉頭。
“所以你們最初扮成娛樂公司的練習生去參加節目的目的是什么？”
魏玄商剛要張口說話。
但許天明已經猜出來了：“他們把你當成了釣魚的誘餌。”
他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魏玄商有些詫異他的反應怎么會這么大？
隨即就聽見一聲冷笑。
“雖然已經換了一批人，但這個機構的行事作風，還是一脈相承。”
“天明老師，你怎么了？”
魏玄商也不清楚哪里惹到了他，但可以肯定的是，許天明生氣了。
“你想過離開鎮邪司嗎？”
“什么？”
魏玄商像是聽到了一句不可思議的話。
“天明老師，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許天明說，“離開鎮邪司。”
“你要提高修為，我可以幫你。”他說，“而且你留在這里最大的作用是替他們賣命，對你的修為提升幫助并不大。想要在實戰中修煉，不一定非要留在鎮邪司。”
他越說越肯定，好像已經替魏玄商計劃好了離開這里之后要怎么做。
“我可以帶你去找異獸對戰，還能在旁邊給你護法。很多你即將面對的修行上的難題，我曾經都遇到過，都可以幫你指導。”
“等等！”魏玄商出聲打斷他，“我沒想過離開這里。”
許天明住口，靜靜地看了她幾秒。
“為什么？”
有個瞬間，魏玄商感覺到他看的好像并不是她，而是另一個人。
但是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她不確定是不是錯覺。
“為什么選擇留下？”他又問了一遍。
魏玄商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
“沒有為什么。”她說，“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這里。”
許天明單邊嘴角挑起，露出一個魏玄商以前從沒見過的笑。
他張口想要說什么，但是看著魏玄商，最終卻沒說出來。
留下一句“你先休息吧”，就離開了病房。
留下魏玄商在原地疑惑不解。
當天夜里，武七七和沈玄意也醒了。
第二天早上，五個人一起吃了佛跳墻送來的餃子。
跟餃子一起送來的，還有五枚二等功勛章以及五張獎狀。
“在本次飛機意外事件中你們五個表現優異，成功解救了一百多人，全部記個人二等功一次。除了這些之外，每人還有獎金一百萬元。其中五十萬是總部獎的，另外五十萬是部里發的。加上杭城聯合行動中獎勵的三十萬，一共是一百三十萬，已經打到你們的工資卡里了。”
“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你們幾個也不喜歡高調，所以就把表彰大會取消了，改為私下授予的方式。”佛跳墻故作嚴肅，“切忌，不能因為立了功就驕傲自滿。你們還沒畢業，訓練和考核成績仍舊非常重要，一定要重視。”
“是！”五個人異口同聲地說：“我們記住了，教官！”
“先吃餃子吧，待會兒就涼了。”佛跳墻想了想，沒什么需要交代的了，“我先回營，你們……”
“孫部說再給你們一州的修養時間，但是什么時候出院你們自己決定，覺得能開始訓練了就回來報到。”
“是！”
“教官。”
佛跳墻剛要轉身，聽見魏玄商喊他，腳尖又轉了回來。
“怎么了？”
“有加分嗎？”魏玄商問，“我們上次遇到了意外情況，有額外加分，這次有嗎？”
聞言，其他四個人的眼睛瞬間亮了，比看見獎章獎狀聽見一百多萬獎金的時候亮多了。
“……”佛跳墻的表情有些復雜，“沒有。”
“為什么沒有？”武七七追問道。
當然是因為不能打破考核平衡。
整期訓練營滿分才四分，如果一個案件加一分的話，他們五個什么都不用做，現在就能直接畢業了，而且還是用比滿分還要高的成績畢業。
“這次杭城的聯合行動是正常任務派遣，不是意外情況，所以沒有加分。”佛跳墻搪塞道。
“那飛機上的事呢？”孔修緣思路清晰，“發生那樣的事，難道不算意外嗎？”
“……”佛跳墻被問得啞口無言。
而成排站在他面前的五個人，紛紛睜著大眼看著他，就像是五只嗷嗷待哺的小鳥。
“你們還擔心畢不了業嗎？”
“難道二等功的獎章比不上那一分加分？”
“但我們為什么不能都要？”魏玄商臉上寫滿了誠懇。
“沒有就是沒有，別問我為什么，想知道答案去找孫部。我還有課，先走了。”
直到佛跳墻走出病房半分鐘后，房里的五個人才一邊分筷子一邊露出鬼鬼祟祟的笑容。
“餃子挺好吃的。”
“師母親手包的。”
“師母？”
“對，孫老師的愛人。”
“佛跳墻教官原來這么單純。”
“看來以前都是裝的。”
吃完以后，五個人就換上作訓服，回了訓練基地。
他們過來的時候，學員們正在進行格斗練習。
王肖第一個看見了他們。
“他們回來了！”
“玄商姐姐！”
“大佬！孔哥！七七姐！守宋！少俠！我想死你們了！”
“玄商姐姐，七七姐，我在熱搜上看到你們了。你們倆好美好配啊！”
“大佬，聽說你們在杭城立功了，回來的途中還救了一整架飛機的人，真的太厲害了。”
“你們都不知道，你們離開這段日子基地里無聊透了，我每天都在想你們什么時候能回來，你們終于回來了，我真的太高興了！歡迎你們回家。”
“歡迎你們回家！”
回到基地的瞬間，一切都重回正軌。
忙碌而熱鬧的生活在推著他們向前走，在杭城發生的一切很快成為不經常被提及的過去。
然而那些經歷所帶來的變化，卻已經無聲地融進了五個人的生活和生命里。
不知道具體從什么時候起，基地里的人真切地感受到，魏玄商、武七七、孔修緣、沈玄意和烏守宋，成為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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