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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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玄商和武七七連夜趕到杭城，地鐵一號線轉八號線，坐到終點之后又打了二十分鐘的車，才來到節目錄制地點。
眼前這座倉庫魏玄商并不陌生，大三暑假實習的時候跟過一個勞務派遣的項目，曾經在這里做過兩個月的駐場助理。
這才幾年，這座倉庫居然停用了。
一下車，就看見了架在大門口的幾臺專業錄像設備以及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
“什么情況？”
兩個穿著灰馬甲的工作人員架著攝像機懟到了她們面前，武七七立即抬手把鏡頭蓋住了。
“可能現在已經開始了。”
魏玄商朝對方露出一個微笑，把武七七捂鏡頭的手拿了下來。
“現在？”武七七擰眉，顯然十分不習慣被鏡頭對著臉拍。
資料上已經寫明，這檔選秀節目的最大噱頭同時也是最大創新點就是實時記錄——節目組為參與節目的50個人都開了官方直播賬號，從節目開始，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會通過網絡實時地呈現在各自的直播賬號上。21天，五百多個小時不間斷。
“請問兩位是哪家的訓練生，叫什么名字，請過來做一下登記。”此時跑來一個被口罩和鴨舌帽捂的嚴嚴實實的女生，把手里的登記表和筆遞向魏玄商和武七七。
“可以先做下自我介紹。”攝像人員對兩人說。
他的意思是讓魏玄商和武七七看著鏡頭展示一下自己。
但兩個人都沒這方面的經驗。
兩人對視一眼，魏玄商先直面鏡頭，鴨舌帽女生遞了話筒過來：“我叫魏玄商，來自金城竹報平安娛樂有限公司，今年17歲。”
除了她自己跟武七七，其他人都驚呆了：從來沒見過這么簡單直白的自我介紹，好像對面不是攝像機而是合作方。
“我叫武七七，來自金城竹報平安娛樂有限公司，今年18歲。”
“……”眾工作人員。
“登記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嗎？”魏玄商把筆還給鴨舌帽女生。
“把麥綁在身上就可以了。”
在她的幫助下，魏玄商和武七七把收音的話筒綁在了腰上。
“可以了，從這邊進去左轉，看到樓梯之后走上去，集合地點在上面。”女生很負責地介紹完，又問，“樓梯有些高，你們的行李箱要不要我們幫忙抬上去？”
她都已經準備好喊人了。
“不用了，我們自己可以。”
兩人拎起行李箱大步朝前走去。
“愣著干什么？跟上去呀。”一個導演模樣的人對著兩個扛機器的攝像揮手。
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一群人站在大門口，轉身看著魏玄商和武七七單手拎起不算小的行李箱，步伐穩健地順著螺旋形的樓梯走了上去，絲毫看不出費力的跡象。
“這兩個走的是什么人設？女漢子？”
“不清楚，但是挺特別的。”
“我也這么覺得，而且感覺挺自然，沒有硬凹人設的別扭感。”負責登記的鴨舌帽女生望著已經登頂的兩個人以及被甩在后面的攝像，“她們體力是真的好。”
“條件也不錯，一個清冷掛的，一個明艷掛的，很有辨識度。就看才藝過不過關，性格夠不夠討喜了。”
“就是年紀有些小，不知道能不能混得開。”
魏玄商和武七七一路跟著地上貼的箭頭來到一間空曠的倉庫里，中央擺了幾排折疊椅，已經有十來個人坐在了那里，一群扛著攝像機的攝像人員跟行李一起站在旁邊，圍成一個半圓。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實時播放，武七七就渾身不自在。她用余光瞄了一眼后面的跟拍，往旁邊移了一步，幾乎跟魏玄商貼到了一起。
她擋住嘴，貼在魏玄商耳邊說：“這樣說話應該收不到聲音吧。”
“不清楚，應該不能。”
“這是誰想出來的變態節目。”她從后槽牙里發出聲音，“我們每一個眼神、動作每一句話都要播出去讓所有人看，想想心里就發毛。”
這樣的情況下，武七七可能自己都沒注意，她的話一下子多了起來。
“有人過來了。”
魏玄商剛說完，三個染著金發，長相一樣的女生離開座位結伴向她們走來。
她們已經提前看過所有練習生的資料，所以立即認出了三人的身份。
這三人是三胞胎，對外的藝名分別是周一涵，周爾涵和周川涵，來自泰揚娛樂，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造星公司。
而這次選秀，她們的公司已經和主辦方暗地里簽了協議，只要三個人不在節目中出現重大失誤以及有其他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他們三個的出道位是保了的。
“你們好呀。”三胞胎像是提前排練好了一樣，動作整齊劃一地跟魏玄商和武七七打招呼。
“我叫周一涵。”
“我叫周爾涵。”
“我叫周川涵。”
“我們來自泰揚娛樂，很高興認識你們。”
“你們看上去好小啊，而且長得好漂亮，剛才一進來我就注意到你們了。”
“是啊是啊，真的好漂亮。我一直想弄一下像你這樣紅色卷發，但是怕自己駕馭不了，但是你染這個顏色真好看。”
三姐妹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有魏玄商和武七七張嘴的機會。
“你們今年多大了？”周一涵問。
魏玄商和武七七對視一眼。
“我18。”
“哇，好小啊！”
“哎呀，老了老了，真的老了。”
“還沒成年就能通過層層選拔來到這里，也太厲害了吧。”
又是一陣夾子音攻擊，魏玄商覺得自己頭皮都要麻了。
“麻煩讓一下，我們想過去坐下。”武七七眼中透出不耐，伸手把被三胞胎當中的一個人拿在手里研究的頭發扯了回來。
三人一愣，看了看攝像，又看向魏玄商。
“她性格比較內向，怕生。”為了維持好兩人在鏡頭前的形象，魏玄商開口替武七七打圓場，“一到人多的地方就緊張。”
武七七看她：你干什么？
魏玄商用眼神回復：鏡頭拍著呢。
又跟三胞胎閑扯了一通，直到有新人進來，她們又去迎接別人了，二人才得以來到座位區落座。
已經到了的人都集中坐在了前排。
魏玄商跟武七七卻不約而同地選了角落里的兩個位置。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還沒開始她們已經感覺到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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