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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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在堵桌旁的參與者們狂熱無比，主持賭局的女郎一個比一個妖艷美麗。
魏玄商跟著許天明穿梭在人群中，這種氣氛和怪異的磁場讓她感到微微不適。
許天明也注意到了她的情況，解釋道：“這里不屬于人類的氣息太多了，你修為淺，感到不舒服很正常。”
而他，就十分從容，跟在外面沒什么兩樣。
“天明老師。”魏玄商問，“你以前來過這里嗎？”
許天明給她一種他在逛自己家后園的熟練感。
“來過。”他說，“而且是這里的常客。”
魏玄商震驚。
在她的認知里，鎮邪司的人該對這種地方避而遠之才對。
經常來這里，不違規嗎？
然而許天明明顯沒有為她解疑的打算，如果有的話，不用魏玄商問，他自己就會說下去。
見此情況，魏玄商也閉了嘴，不再追問。
“那把怎么樣？”
他走著走著忽然停了，魏玄商微愣，隨即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兩米外的一個賭桌旁，人群里站著一個穿著明制白底飛魚服的女人。
雖然穿的是男式服裝，但從她的身高以及纖細的腰身，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人。
而許天明指的，是掛在她腰間的那把刀。刀身很長，造型也很流暢，跟魏玄商慣用的斬馬刀的形式很接近。
最重要的是，隔著距離魏玄商都能感覺到那把刀身上散發出來的普通的兵器絕對沒有的氣息，絕非凡品。
“那就這把了。”
許天明要上前，被魏玄商拉住。
“你拿什么賭？”
賭興正盛的女人忽然被打擾，轉身的動作都帶著不耐煩。
然而看見站在他面前的許天明的時候，滿臉不耐瞬間不見蹤影。
魏玄商站在原地，看著許天明憑借出眾的社交能力，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把女人帶離了賭桌。
見他們馬上要走遠，魏玄商立即跟了上去。
他們離開了公共區域，推開一扇門，進到一件獨立并且十分寬敞的房間，目測至少有三百平米。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小型賭桌，一位打扮精致的女郎已經侯在賭桌一側。
“請問是哪兩位要單獨設局？”女郎聲音甜美，面上端著標準的笑容。
“我。”許天明走上去，臉上帶著斯文的笑，“還有她。”
“好的。”女郎道，“正式開局之前，有幾點規則需先向二位告知。單獨設局的費用為五十萬一小時，由兩位各自承擔一半，在賭局結束后至前臺付款。如需增加時間，價格同等，后臺會自動為兩位計費。”
五十萬！
就算是對半平坦下來也要二十五萬。
這個數字對魏玄商造成的沖擊力，比外面那些形形色色的各種精怪加起來要多得多。
一瞬間，她生出立即拉著許天明走人的沖動。
“天明老師……”
魏玄商開口叫停。
二十五萬，真的不是鬧著玩兒的。
以她現在的月薪，要不吃不喝攢一年才能攢出來。
但她的錢還有更重要的用處，絕對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
“老師？”接話的是那個穿飛魚服的女人，她看向許天明，眼神中帶著極容易引起誤會的曖昧，“你們不是兄妹啊？”
現在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
魏玄商快步走到許天明身邊，低聲道：“我們走吧。”
“走？”許天明不解地看著她，“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再待下去才要出事好吧。
“太……太貴了。”魏玄商硬著頭皮實話實說，“我沒那么多錢。”
許天明像是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笑出了聲。
“又不要你出錢，你擔心這個干什么？”
魏玄商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除了覺得好玩以外，還有一絲不理解——富豪對窮人思維的不理解。
“你也想玩兒嗎？”見魏玄商還站在身邊，許天明問道，“你要是想的話……”
“我不想！”魏玄商光速提出拒絕，“一點兒也不想。”
“那就在旁邊等著。”
“可是……”
“去等著。”
“哦。”
“請問二位選擇文斗還是武斗？”小插曲結束，主持賭局的女郎再次開口，“請先將贏了之后希望從對方身上拿到的東西講明。”
“同時也請確認，若是賭輸了，對方想要拿走的賭注自己可以接受。”
“我們選擇文斗。”
許天明剛說完，就聽對面的女人道：“文斗多沒意思，來武斗吧。”
“只要你贏了我，想要從我什么拿走任何東西都可以。”
魏玄商覺得她身上的氣息也不太像人，但目前還看不出真容是什么。
“還是文斗吧。”許天明看上去有些為難，“我不擅長武斗。”
見他這副情態，女人卻是一喜：“可我不喜歡文斗，只喜歡武斗。”
“要不然……不賭了？”
“哎等等。”許天明表現出兩分慌忙。
女人笑容愈發燦爛：“你到底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東西？這么舍不得？”
站在旁邊的魏玄商看著容光煥發的女人，忽然覺得她有些可憐。
但凡她少兩分自信，再把貪圖美色的毛病改改，也不至于這么輕易就落入圈套。
“那就武斗吧。”許天明猶豫了許久，才終于壯士斷腕般做出決定。
“如果我贏了，我要它。”他指向女人腰間的佩刀。
女人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將佩刀從腰上摘下，拿在手中：“你果真看中了霜魄。”
“行，要是你能贏了我，這把刀就是你的。”她直勾勾地看著許天明，仿佛在看即將到她碗中的美味佳肴。
“但要是我贏了，你就歸我了，怎么樣？”
魏玄商險些被一口氣嗆到。
這也能賭？
這么直白？
第一次見面！
再看主持賭局的女郎，面不改色，明顯已經司空見慣了。
一看就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
許天明把臉上的猶豫拿捏的恰到好處。
女人十分有耐心地等他，期間還朝魏玄商望了兩眼。
“小妹妹，你覺得我和你老師般配嗎？”
“……”魏玄商扯動嘴角，違心回答道，“般配。”
“哈哈哈哈……”這個回答立即取悅了她。
“好好好，是個有眼色的小姑娘，很會討人喜歡。放心吧，我以后會疼你的。”
“帥哥，你考慮好了嗎？”
許天明艱難地點頭，仿佛內心天人交戰做了無數掙扎，才終于下定決心：“可以。”
“好。”主持賭局的女郎立即宣布，“此局正式開始。”
她后退了兩步，紅底黑皮的高跟鞋踩上一塊地磚。隨即便見賭桌下方的地板向兩旁張開，把賭桌吞了下去，接著恢復了平整。
“這位小客人我先帶出去，兩位可以開始了。有一方倒地超過三十秒或主動認輸，本場賭局結束。如果一小時后兩位還未分出勝負，我方將認為兩位需加時長，以一小時為最小單位，后臺自動為二位續場。”
魏玄商只覺眼前光芒一閃，她就被帶到了另一個空間相對較小的房間里。這里的布置跟剛才的房間完全不一樣，地上鋪著一眼看上去就很貴的地毯，旁邊擺著造型典雅的木質家具，靠墻的柜子里各類酒水、茶葉、咖啡應有盡有。
女郎打開電視，屏幕里的許天明和飛魚服女人已經開始交手。
“請問這位客人要喝什么？”女郎問，“或者有什么想吃的，我們會立即為您準備。”
魏玄商一心撲在賭局上，哪里有心思吃喝：“不用了，謝謝。”
女郎便不再詢問，安靜地退到一旁，如果不去看幾乎不會留意到她的存在。
兩分鐘后，女人飛了出去，身體重重地撞到了墻上。
再落到地上的時候，飛魚服被撐破，一只身形巨大、毛色漂亮的白狐出現在屏幕里。
“男人果真都不能信。”魏玄商耳邊傳來這樣一句話。
她轉頭看過去，女郎自覺失態，連忙向她道歉。
“你說的不錯。”魏玄商說，“所以不要迷戀男色，會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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