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搭乘電梯來到地面,不遠處兩輛黑色越野車進入他們的視野。
見到他們出現,越野車的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五個人,朝他們走過來。三男兩女,五官都很深邃,有著濃濃的少數民族特征。
“他們是駐k市特別行動小組,編號199。”凌宴為魏玄商介紹,“平時給實驗基地運送日常物資的就是他們。他是組長,西日阿洪。”
西日阿洪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漢子,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短發微微蜷曲,胡茬遍布整個下頜,面容硬朗,身材魁梧。
“你好,我叫西日阿洪,是凌宴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阿洪。”他的漢語說的十分流利,但仍能聽出一些少數民族的口音。
“你好。”魏玄商和他握手,“我叫魏玄商。”
“美女你好,我叫闊孜巴依,你可以叫我闊孜。”站在西日阿洪左側的年輕男子熱情地湊上來,“很高興認識你,可以加個微信嗎?”
他的漢語比西日阿洪更流暢,幾乎聽不出什么口音。
見對方說著已經掏出手機,魏玄商一邊把手抽出來,一邊說:“不好意思,我沒有手機。”
闊孜巴依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你別理他。”這時兩名女生的其中一名上前來擠開闊孜巴依,對魏玄商露出兒一般的笑臉,“小妹妹你好,我叫什娜爾,她叫阿依汗,我們是姐妹。”
“哈里拜。”最后一個男子自我介紹道,“很高興認識你。”
眾人相互認識之后,分乘兩輛越野車。什娜爾姐妹擁著魏玄商坐上了凌宴駕駛的這輛,剩下的三個男士則乘坐另外一輛。
西日阿洪開車行駛在前,凌宴緊隨其后。魏玄商坐在副駕駛上,開著車窗,前面那輛車外放的音樂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月光灑下了響水灘!有沒有人能告訴我……”
什娜爾姐妹很熱情,拉著魏玄商聊了很多。魏玄商從她們口中得知,凌宴已經在那片沙漠下面的基地待了五年了。
他今年二十歲,那就是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常駐實驗基地了。
“你們都參加過訓練營嗎?”魏玄商問。
“那當然。”什娜爾答,“鎮邪司的每個成員都是經過訓練營選拔出來的。”
“不過凌宴是例外。”阿依汗說,“他是天才。我跟姐姐和他是同一批加入訓練營的學員,但是剛剛開營兩個月,他就被破格錄取成為鎮邪司的正式成員了。”
“不是什么天才。”正在開車的凌宴說,“我的靈格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不適用于戰斗,而更適用于科研領域。參加訓練營的時候剛好碰上上級部署需要,所以才被破格錄取了。”
“如果真讓我和你們一起完成全部訓練和選拔,能不能獲取加入鎮邪司的機會都要另說。”
“你太謙虛了。”阿依汗說,“當時理論考試,每次你都在前幾名,我記得很清……怎么了?”
行駛中的越野車忽然剎停,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狠狠地震了一下。
“前面有情況!”什娜爾神色驟變。
她跟阿依汗立即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凌宴和魏玄商也隨后跟出來。
前面那輛車里的三個人早就出來了,并排站在黃沙上,手里握著相同制式的軍刀。什娜爾和阿依汗也拔刀出竅,跟他們站在了一起。
魏玄商剛剛靠近,就敏銳地感覺到兩股刀尖般的目光聚焦在了她身上。
他們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寸頭,古銅色皮膚,兩道在鼻梁處交叉的長疤像切蛋糕一樣把他的臉切成了四份。
他懷里抱著一把又長又寬的刀,包裹在皮質的刀鞘里,露出的一截刀柄周圍縈繞著黑氣。
“閣下是誰?為什么攔路?”西日阿洪出聲和他交涉。
然而那人看都沒看他一眼,把眾人掃視一遍之后直接鎖定魏玄商,一雙狠厲的眼透出看豺狼看獵物的目光:“找的就是你!”
寸頭男忽然發動進攻,西日阿洪等人立即迎上去,雙方人馬瞬間戰在一起。
“凌宴,你帶小姑娘先走!”西日阿洪一邊和隊友一起圍攻寸頭男,一邊大喊道。
他一刀砍在寸頭男的頸側,然而刀不僅沒有對對方造成任何傷害,反而震得他手掌發麻。
“他的身體跟普通人不一樣!”擅長刀術的哈里拜已經連續在寸頭男身上連砍帶刺十幾刀,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他們五個人圍攻,卻連對方的刀都逼出鞘。
“姐姐!”打斗中什娜爾的身體飛了出去,阿依汗的身體快成一道虛影,在幾米開外接住了她。
“他的目標是你。”凌宴把魏玄商塞進越野車:“我們要立刻離開這兒。”
越野車的車輪揚起黃沙,載著兩人迅速離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寸頭男露出一個邪笑,拔刀出鞘,僅一招,西日阿洪等五人就從他周圍飛了出去。
他站在原地揮動長刀,一道黑色光圈從刀身飛出,襲向前方的越野車。
下一秒,正在行駛中的車輛直接被那道黑色光圈劈成兩半。
凌宴和魏玄商從車里滾了出來。
“烽火燎原!”西日阿洪棄掉軍刀,兩股火焰自他雙手掌心飛出,瞬間將寸頭男包圍。
寸頭男身上的衣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灰燼,精壯魁梧的身軀暴露在眾人面前——火焰居然對他的身體不能造成任何影響。
而他對自己的軀體赤裸暴露在眾人面前也毫不在意。
“這是個什么怪物!”阿依汗怒罵一聲,揮手操控周遭的黃沙。只見滿地砂礫迅速飛起,在空中組成一條黃色長蛇,猛地沖向寸頭男。
與此同時,凌宴從裂成兩半的越野車中翻出ak,對準寸頭男,扣動扳機。
魏玄商聚起風暴,等待阿依汗和凌宴這一擊之后發動攻擊。
“砰!砰!砰!”射到寸頭上身上的子彈像是打在了鋼鐵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之后紛紛反彈出去。
阿依汗擊出的黃沙被寸頭男以刀隔擋,隨即他又順著黃沙擊向阿依汗。
魏玄商見狀立即將風暴推向前方。這一擊在寸頭男意料之外,減緩了他對阿依汗的攻勢,讓阿依汗得以逃脫。
然后下一瞬,他嘴含邪笑,轉身向魏玄商劈出一刀。
“小心!”凌宴從旁邊撲過來,帶著魏玄商滾向一旁。
魏玄商的手臂被從長刀上揮出來的黑色光圈波及到,白色沖鋒衣的衣袖頓時染上了一片血紅。一股鉆心的疼直沖向大腦。
“你怎么樣?”凌宴把人扶起來。
魏玄商坐起身,卻看見寸頭男的長刀穿透了西日阿洪的身體……
“組長!”
聽見什娜爾痛呼的凌宴猛地回身。
然而下一瞬,那柄長刀從西日阿洪的身體里拔出來,又掃向旁邊的阿依汗。
凌宴立即伸手去捂魏玄商的眼睛。
然而在他的手覆蓋上的前一瞬,魏玄商親眼看見那把刀掃過阿依汗的脖頸,像鐮刀割麥子一樣,把她的頭顱砍了下來。
十幾分鐘前還坐在一輛車里和她說笑的美麗臉龐,就那樣被砍了下來。在落到黃沙堆里之前,魏玄商似乎還能看見那張臉上飛濺上去的血滴、微張的嘴巴和圓瞪的露出大片眼白的雙眼。
“凌宴!”
魏玄商在凌晨兩點驚醒。
她摸黑下床去開燈,慌亂中腳指重重地撞上了床腿。
然而她似無所覺,繼續向前,又撞翻了盛放零食的置物架,終于摸到了門旁的開關。
房間被光亮填滿,魏玄商沖向放藥的柜子,翻出安眠藥,倒出兩粒直接放進嘴里往下吞。
藥片卡在嗓子眼兒咽不下去,她急地雙眼發紅,又爬起來抓起書桌上的杯子,沖向門外的飲水機。
猛灌了半杯水,終于把安眠藥吞了下去。
然后她關上燈,摸到床的位置,重新躺了回去。
凌宴,你一定不要有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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