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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明公子溢出一聲輕笑,聲音陡然一寒:“你在幫秦氏女說話?你在維護她?”
這一刻,聞韜先生雙腳一軟,都差點給明公子跪下,忙穩住心神,做出澄清:“沒有,我乃世家子,心只向著世家聯盟,秦氏女在我眼里,不過是個能合作一塊生錢財的工具。”
又道:“您乃高懸明月,秦氏女一介無法科考入仕的女流之輩,如何能跟您比較。”
聞韜也聽聞過煉世生的,但他們這些子弟是沒資格也沒能力擁有煉世生的。
可明公子有這個能力。
只他很弄不懂明公子的腦子,怎么會看上秦小米?
他真的,真心勸明公子,別招惹這個女閻王,她被逼急了,真的敢、也真的能拉著大家伙一塊死!
“看,你就是在維護她。”明公子失望的搖頭,眸子下斜,眼神瞬間陰沉:“你們這些邊陲地的世家子,已經被此女同化,不知不覺的開始維護這個賤民,而因著內心的維護,才讓你們對秦家失去了警惕,才讓秦姜幾家伙同陳黃兩家,把高產雜糧薯種給運到泰豐鎮來!”
“費心著書,夸大它們的毒性,夸大它們的種植失敗案列,毀壞它們的名聲,花費大量人力攔了幾百年的東西,徹底宣告失敗。從此之后,世家聯盟將失去掌控天下救命糧的優勢,你們,該死!”
撲通,聞韜先生嚇得也給跪下了,求道:“公子饒命,是我們辦事不利,求公子再給我們贖罪的機會!”
明公子陰沉著一張嬰兒肥的少年臉,一言不發。
聞韜先生也不敢再求饒,只與旁邊的奴才們一樣,匍匐跪在地上,等著明公子再次發話。
不知過了多久,聞韜先生聽見一陣腳步聲,嚇得他身軀不住發抖。
“哈,聞叔父如此,當真是折煞侄兒了,快請起。”明公子親自將聞韜扶起來。
聞韜因著起得慢了一些,還被旁邊的死士給拎了起來。
“聞叔父,請坐。”
死士又一把將聞韜先生推到椅子邊,摁著他坐下。
“聞叔父,請用茶。”
一個茶杯被死士塞進聞韜手里。
聞韜抖抖抖的,可還得強笑一聲,喝了一口茶,再恭敬問:“如今咱們該如何做?請公子示下。”
明公子這回沒嚇人,而是直接下命令:“肅清東南西北的所有明線暗線的人馬,把失職的,忘記世家聯盟威勢的,變心的,一律病故,再扶持一批新人上來,守好路線與各個關卡……”
聞韜先生:“……”
不是,我就一個邊陲世家子啊,哪有能力干你說的事兒?
可聞韜敢說不嗎?
不敢。
他只能點頭應是,又問:“公子,太周府那邊要怎么辦?一千多車高產薯種在太周府外呢,咱們是否要故布疑陣,行多次阻攔,延緩各方找到運送薯種商隊的落腳處,好讓薯種腐爛,徹底失去做種之力?”
又急忙加一句:“這法子雖然愚蠢,卻也能延遲一年讓二薯推行種植……一年內,東漠大軍打來的幾率很高,只需延遲一年,軍糧之事兒,朝廷就得求著咱們。”
狗東西墻頭草,你這么做人,很容易早死的。
“延遲一年讓二薯種植,確實對咱們有利,能幫咱們拿到戰時糧草的話語權,讓武興帝對咱們妥協更多……”明公子說著附和聞韜意見的話。
可下一刻,他又陰氣大漲,低聲怒斥聞韜:“蠢貨,以泰豐鎮的芋薯山薯的新鮮程度,你以為真有一千多車薯種在太周府外?真相是,一千多車薯種,還在地里,這些賤民早已在太周府外的莊子種植了二薯……晚了,再攔已經沒用,只會徒增笑話。”
聞韜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是了,這二薯雖有保鮮能力,可時間也沒有長達半年的……黃陽隆這賊子,竟是在太周府外偷種二薯,大大的縮短運輸時間,才讓二薯保留薯種之力。”
運輸的時間縮短了,運到泰豐鎮時,才沒出現薯種全部腐爛的情況。
否則一堆爛薯,也就沒威脅力了。
明公子看著他,真的覺得:“聞叔父,您真的過于愚蠢了。”
說得非常之真誠,聞韜被羞辱得臉色漲紅,還得虛心求教:“請公子指教一二。”
明公子:“最大的可能是,二薯已經在東北州某地進行種植……薛家那么多莊子,隨便找個莊子種一種,外人誰能知道?”
聞韜大驚:“那,攔不住了,也無法再使計拖延二薯的大量試種,咱們該如何是好?”
明公子是有智謀的,眼眸微瞇,說了一句:“自然是盡快趕去太周府,成為保護高產雜糧薯種的第一人。”
聞韜:“公子的意思是……”
“聞叔父無須知道,只繼續待在此地,為世家做眼線就成。”明公子很看不起聞韜的腦子,怕他會壞事,所以沒跟他細說,只吩咐他:“安排一下,明天最熱鬧之時,我就離開此地。”
要走了嗎?
終于要走了嗎!
聞韜喜得差點破功,忙道:“是,是,我一定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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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子看他一眼,很清楚他的心思,卻沒戳破,而是站起身,給聞韜行了一禮:“此番過境,有勞聞叔父的招待,侄兒謝過。”
聞韜真的,嚇得差點又給他跪了。
可還得跟這神經病繼續演戲:“侄兒言重了,這每年,我聞家都會招待諸多外出游歷的世家官貴子弟,侄兒無須道謝。”
明公子笑,又說一句:“秦氏女的事兒,還請聞叔父幫忙多注意一番。”
聞韜先生汗流浹背了,想擺爛,你干脆點,給我一刀吧,別這么折磨我。
還有,你就非得這么想不開,讓秦小米做你的煉世生?
老子說句實話,比起手段與狠勁,她還真不一定會輸給你,倒是你,很危險吶。
為啥?
因為秦小米她不怕死,而你,惜命!
“公子放心,叔會盯好她。”聞韜應下。
而明公子也終于放過他,說要歇息了。
聞韜如蒙大赦,急忙帶著人離開。
翌日一早,秦小米還在呼呼大睡,可好幾批人馬已經在半街崗哨等著她。
來求購驅蟲新藥的。
來詢問芋薯山薯的。
來問鎮外招工的。
總之,她別想睡懶覺,是被秦奶奶給挖了起來:“祖宗你趕緊的吧,大家伙都等急了。你先出去忙,之后再補覺。”
秦小米只能起來,吃了早飯后,帶上秦二嬸以及一批下人,去忙活堆積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