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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一句話,讓秦爺爺動容了,點頭:“好,那你抓緊時間多休息,免得來回奔波,累著自己。”
“嗯,爺爺放心。”姜大郎歡喜笑,滿是陽光明朗氣。
嘖嘖,臭小子,皮相與氣質是真好,模樣上與小米也是絕配。
秦二叔心里暗夸,有點美滋滋,可想到這兩個小混蛋在他爹娘身后都會變臉砍人后,美滋滋沒了,成了冷颼颼,是忙喊秦爺爺:“爹,到時辰了,趕緊啟程吧。”
“大郎你回吧,不用送我們。”秦爺爺交代姜大郎一句后,才登車。
鐺鐺鐺!
銅鑼聲起,秦爺爺、阿蘭嬸子、筇老帶領的隊伍,在鐘百戶的護送下,往泰豐鎮去。
車隊遠去時,二寨主還掀起車窗簾子,往縣郊鄉武堂的大門望去……鄉武堂的地點,類似軍營地點,也是重要的攻防地點。
二寨主又想到鄉武堂里的學員,以及學子們。
學員學子們一起操練……呵,挺好。
二寨主正想著各種謀算,突感身上一寒,似被定位箭瞄準一般,嚇得慌忙放下車窗簾子,躲到車內,腦袋還往下低著,一副怕被利箭射穿腦袋的架勢。
“二哥怎么了?”五寨主不解,帶著震驚……陰狠多智的二寨主,何曾這般‘慫樣’過。
二寨主不語,臉色卻很陰沉,片刻后,只說一句:“最近什么都不要做,盡快回山!”
剛才的那種恐懼,讓二寨主明白,就像姜大郎進山容易被他們伏擊一樣,他待在山外,也同樣容易被姜大郎伏擊!
此子,是毒狼,觸及他的逆鱗,他絕對會不管不顧弄死他們。
五寨主聞言不服又不解,但他看著二寨主的臉色,不敢問,只應下:“是。”
二寨主又交代:“讓三寨主跟姓聞的好好相處。”
聞韜心思活泛,什么都想爭,是一個極好的被他們利用的對象。
五寨主:“是。”
車輛疾馳,半下午時,就到了泰豐鎮。
此時的泰豐鎮,依舊熱鬧,都在說著秦家炮制藥材坊要開張的事兒。
秦爺爺、筇老他們的隊伍回來后,泰豐鎮就更加熱鬧了。
“窮娃,趕緊帶著學子們去炮制藥材坊,把藥材坊各處都打掃清理干凈,后頭就要開張了,可不能耽誤活計!”
學子們剛回來就聽見荀老的聲音,活氣瞬間就沒了,一個個恨不得像尸體一般躺地上不動。
可由不得他們。
“是師父,徒兒這就帶他們去干活。”筇老已經應下,又拿來從鄉武堂帶回來的一條長教鞭,啪啪揮舞著,對學子們道:“你們已經外出游玩幾天,該回藥材坊忙活了,速去!”
外出游玩?
我們那是游玩嗎?我們是去操練了,現在還累得半死不活呢。
還有這長教鞭,先生您怎么學了姜毒打的招數?!
學子們痛心疾首,恨不得當場哭訴出聲,奈何他們文人臉面不能丟,他們只得打起精神,往秦家炮制藥材坊去。
他們盡力維持著體面,可泰豐鎮鄉親還不領情,對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越來越不行了,如今這黑猴子模樣,哪里還有來時的俊美干凈樣?比我家糟老頭子都不如。”
學子們:“……”
文人體面、文人教養啊,忍住忍住。
啊啊啊,忍不住了,想跟這些刁民拼個死活!
可心里再怎么喊,他們也得繼續去干活。
秦爺爺有些過意不去,讓秦二叔去呂家客棧,給學子們訂了晚飯……司沛等十名學子留在鄉武堂算賬,沒回來,學子們又是幫秦家干活,所以秦爺爺包了學子們今天的晚飯。
呂豐收見是秦家來訂飯,讓廚房多給了一些分量。
秦二叔訂完飯,很快家去,一到家就躺椅子里。
剛歇一會兒,秦小米就帶人把一疊疊的契約書放到秦二叔旁邊的桌子上。
秦二叔看著那一摞摞的契約書,腦子都快炸了,哆嗦著手,指著它們問:“什么玩意?!”
秦小米給他一個眼神,笑道:“藥材坊跟第一寨、第八寨、第十寨的合作契約;以及藥材坊的雇工契約。二叔盡快看完,有不對的地方即刻指出來,做好更改。”
“爹,爹,爹,你孫女要取你兒子的命,快點來救你兒子啊!”秦二叔喊,想奪門而出,逃他個幾天的再回來。
可惜……
秦小米一個擒拿,自他身后,抓住他的肩膀,狠狠一扣,腳下一動,踹向他的后膝,砰,秦二叔腳下一軟,跪了。
“不肖子孫,你這是不敬長輩,要開祠堂對你用家法的!”秦二叔氣得都抖了。
秦小米冷笑:“秦家不養閑人,回家了就得干活,且這些核對文書賬目的活計已經很輕松,你要是還不想逃,那只能打斷腿了。”
秦二叔悔恨不已啊,他們夫妻當初就不該跟她回家,現在全成了她的苦力!
“老二,趕緊起來,跪在前鋪像什么樣子?”秦爺爺聞訊出來,從秦小麥姜小珠口中得知情況后,也沒覺得孫女有啥過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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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活計,確實很輕松了。”
就算老二高中,也是做的這種埋頭對文書的活計。
只是,秦爺爺還是要說秦小米一句:“小米,不可對長輩動手……吩咐朱一青、朱三紅、或者苗滿苗薄動手就成。”
小姑娘家家的,對長輩動手,還把長輩打趴下,傳出去對名聲不好。
秦二叔:“……”
要不是他長得像老爹,他都要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夫君趕緊起來干活吧。”秦二嬸出來扶起秦二叔,用眼神告訴他,別演了,不頂用,你侄女只要結果,不看你賣慘。
“哼!”秦二叔冷哼一聲,開始核對合作契約書、以及一份份雇工契約書,邊看邊喊:“茶飲糕點果盤,趕緊端上來,晚飯我要吃清燉活魚!”
許大娘給他端來茶飲和一盤糕點,然后就沒了。
至于晚飯,沒有魚,吃的是涼拌缸豆、缸豆燉五花肉、以及二合面饅頭。
秦二叔臉色都像缸豆一樣綠,對秦奶奶抱怨:“娘,小妹沒出嫁前家里就吃缸豆,現在還吃,咱們家跟缸豆到底有啥仇?再大的仇怨也不能天天針對缸豆吧?能不能和平點,放過缸豆幾天?”
秦奶奶瞪他:“新鮮缸豆也就這一個月,等入了冬,你想吃鮮缸豆都不成,只能吃燉紅豆,或者蘿卜菘菜。”
飯桌上,秦小米、姜小珠見秦二叔被罵,都露出看戲的笑容來。
秦爺爺見了,也跟著笑起來,說:“吃缸豆挺好的,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