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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八弟,你太沖動了!”靳三急忙叱罵靳八,又給許小旗、曾同知他們賠禮道歉:“曾同知、錢副理問、許小旗息怒。”
又說:“只是我六妹自打多年無所出,又和離歸家后,便時常發怒、口出狂言。這萬松村外嫁女一案,恐是她腦子不清醒時下的命令,還請諸位大人開恩,允許靳家派個大夫隨她去首府衙門回話。”
靳三這話,看似心疼靳清瓊,在為她求情,實則歹毒得很,是想坐實靳清瓊有瘋病,使得靳清瓊剛才說的話,全都變成不可信的瘋話。
如此一來,靳家兄弟們薄待她,拿她當工具,逼著她去與薛三糾纏,想以此接近薛東家,甚至想借薛三之手,謀害薛東家、謀算薛家商行與新染料的事兒,能就此揭過。
可惜,東北州靳家這一支,已經被京城靳家放棄,官軍二門如今可不會再賣靳三面子。
靳清瓊也不給靳三機會,冷笑一聲,喊道:“我靳清瓊清醒得很,沒瘋,你休想為了自保,給我按個瘋癥!”
曾同知、錢副理、許小旗:“……”
看完八卦后,曾錢二人是齊齊看向許小旗。
許小旗會意,喊:“來人,將靳清瓊、靳三靳四靳八,全部押走審問!”
兩文官啥也不是,靳家都失勢了,他們還怕做這種得罪人的活計,非得讓他一個當兵的來干。
這這這?
靳三靳四靳八震驚,忙道:“許小旗,靳七的事兒,我們靳家男丁已經審問過,我們沒通匪沒通敵,就連靳七也是倒霉,找了一個有細作潛伏的匪寨,才被投入大獄。我們是被審問過的,我們是無辜的,你不能再押我們去審問!”
三人的媳婦也哭求:“曾同知、錢大人,以往我們與二位的夫人時常聚會,請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幫我們靳家說說話,我們靳家還有京官!”
曾同知/錢大人:“……”
別喊,此刻我們正在耳聾中。
“押走!”許小旗下令,又看向三位靳家婦:“官軍二門對你們女眷一直以禮相待,這已經是天大的仁慈,此番你們要是再阻攔,那就一并押去審問!”
“啊”三名靳家婦嚇得驚叫后退好幾步,不敢再阻攔哭求。
但她們把憤怒發到靳清瓊身上,怒罵她:“不能生還被和離的娼婦,當初就不該讓你進娘家門,你的晦氣把娘家給害了!”
“你無兒無女,不怕做囚犯,可你侄兒侄女們怎么辦?你害了他們一輩子,你良心能安?!”
靳三媳婦把靳家年紀較小的孩子們推向靳清瓊。
這些孩子都不蠢,很快會意,十歲出頭的少年帶著幾歲的娃娃跪下,一起哭:“求六姑姑疼疼我們,莫要讓我們失去爹爹。沒了爹爹,我們活不下去,嗚嗚嗚……”
“爹爹,不要抓我爹爹,嗚嗚嗚。”
“爹爹要是被抓,書院的同窗會嘲笑、欺負死我們,六姑姑別污蔑爹爹好不好,嗚嗚嗚。”
“嗚嗚嗚,六姑姑,侄兒想科考做官,為民請命,求六姑姑放過我爹,別讓我爹落下案底,給侄兒一展抱負的機會。”
很是能哭能說,可靳清瓊只是冷笑,說出一句:“斷你們做官路是功德,真讓你們這些玩意做了官、做了大官,你們只會造出更多大孽!”
“這時候知道求我了?你們父母罵我和離不詳、丟臉時,你們怎么也跟著他們罵我?”
“你們已經被帶壞了根子,只會盲從惡者,這靳府從上到下都爛透了,只有讓你們失去榮華富貴,你們才有可能用清貧把骨子里的腐爛之毒給清除掉!”
孩子們愣住了……六姑姑竟然知道他們跟爹娘一起罵她的事兒。
很快的,年紀稍大的少年叱罵:“靳清瓊,你故意算計秦家,害我們失去富貴,你不配當我們姑姑,我們以后絕不會給你養老送終,讓你死后做孤魂野鬼!”
“哈哈哈。”靳清瓊狂笑,盯著他道:“不裝了,把背后罵我的話說出來了?可惜晚了,我比你們早行動了一步,你們以后休想再過富貴少爺的日子,得留在世間吃糠咽菜了。”
“只要你們窮困潦倒,我當孤魂野鬼又何妨?畢竟我無兒無女,過苦日子的不是我的親骨肉,我的心一點都不用疼,哈哈哈。”
在夫家時,這種無子不給你養老送終,讓你做孤魂野鬼的話,她就聽得快吐了。
而她本來是不用和離的,只要娘家給力,她就能過繼一個孩子,繼續在夫家做當家主母。
古往今來,那些無法生育的當家夫人們,一直都用這招數。
奈何娘家人被前夫家收買,幫著前夫家讓她和離,好給前夫家看上的新婦騰位置。
他們用她從前夫那里得到了好處,可她回家后,他們又不善待她,只繼續拿她去謀好處。
“吃我血肉猶薄待我者,非我血親,乃我死敵。縱我粉身碎骨,亦要死敵作我墓穴地磚!”
這話,嚇得在場人愣住。
曾同知、錢副理問、許小旗:“……”
東北州靳家這一支的血性,怕是全長在了靳清瓊身上。
可惜了。
但是……
“押走!”
將士們押上靳清瓊、靳家兄弟們。
許小旗、錢副理問也一塊離開了,要一起審靳清瓊、靳三等人。
曾同知留下,說:“其余靳家人,挨個錄口供,必須知道什么就說什么,敢隱瞞著,取消監居,直接押去首府衙門刑審!”
靳家人怕了,大大小小全都老實的錄了口供。
忙活到半下午才好。
曾同知看看口供,留下一句話:“你們靳家人繼續監居,看在京城靳大人的面上,本官保證不會有人對你們做什么。可你們要是不安分,再做些蠢事兒,可就休怪官軍二門不給靳家體面。”
言罷,留下看守靳府的人手后,帶著其他衙役回首府衙門,與錢副理問、費知府匯合,一起對供詞。
“可惜,沒有任何關于靳家可能與細作有關聯、或受潛伏細作設計攛掇的線索。”許小旗遺憾的說。
曾同知、費知府、錢副理問聽罷,心里罵他:你真是過得太安逸了,要是真查出通敵線索,那整個大魏又要雞犬不寧。
“知府大人,燕國公那邊怕是等急了。”曾同知提醒。
費知府點頭:“諸位一同前往……把靳清瓊等案犯也押上。”
誰也別漏了。
免得燕國公要問話,人卻沒在場,那就是他們失職……燕國公時間寶貴,可不會浪費在等人上。
“是。”
一番準備后,布政使司的錢副理問;首府衙門的費知府、曾同知;梁家軍這邊的許小旗,立刻趕去午園。
此時已接近酉時,可午園依舊熱鬧非凡,學子比斗詩詞之聲、吟賦之聲、高歌之聲、絲竹鼓樂聲,不絕于耳。
細聽,還有水流的涓涓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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