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提刀闖入順淵帝寢宮,寢宮門打開,賀懷錦只身一人從里面踏出,一身素色衣袍淡雅脫俗,與賀懷章沾了血的盔甲形成鮮明對比。
看到賀懷錦,賀懷章絲毫不慌,因為對面只身一人,他提著刀,自以為皇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滿臉得意之色,“三弟這么晚了還在宮中。”
賀懷錦看著賀懷章癲狂的樣子,沒有意外,也沒有發怒,只是淺笑,“二哥不也沒睡,這么晚來找父皇。”
“夠了!”賀懷章早看賀懷錦不順眼了,人人都稱贊他是神仙,儒雅隨和,可是他就是看不慣,覺得他裝的很,與賀懷亓一樣討厭!笑里藏刀,表面上與世無爭,又處處搶風頭,裝懂事,博父皇喜歡,他一樣很厭惡賀懷錦,今日正好,趁著賀懷亓不在,把賀懷錦一并解決掉。“三弟別裝了,你那么聰明不會看不出本王要做什么吧,何苦在這里裝模作樣呢,今時今日三弟還要繼續裝你的處變不驚嗎?賀懷亓不在,沒人幫你,本王的大軍已經將皇宮團團包圍,三弟要不要給本王服個軟,本王也許能看到兄弟情份上,留你一條命。”
賀懷錦的眼神逐漸嚴肅,“二哥當真要走到這步?且不后悔?父皇對二哥向來不薄,二哥何至于要走上逼宮這條路?”
賀懷章自嘲的笑了,“不薄?三弟這話你也能說的出口?不薄?在父皇眼中只有賀懷亓這一個兒子,旁的做的再好再優秀父皇也瞧不見,父皇的心自始至終都只偏向賀懷亓一個人?本王不逼宮有出路嗎?從小不論我做什么父皇都當看不見,而賀懷亓哪怕是做一件小事父皇都對他夸贊有加,這叫不薄?我不明白,都是父皇的兒子憑什么父皇那么偏疼他!”賀懷章說著情緒逐漸激動,將內心積壓數年的委屈傾盆道出。
從小到大無論他怎么做都不招父皇喜歡,而賀懷亓哪怕什么都不做父皇都喜歡他,他不明白他做錯了什么,難道是生錯了肚子?
這樣下去皇位眼睜睜是賀懷亓的了,他當然要爭!
賀懷錦緩緩道出事實:“真的是父皇看不見嗎?幾個兒子中當屬亓兒年紀最小,戰功最多,父皇能不偏心?亓兒雖然處事有時囂張,但是對百姓無私,對國家心存大愛,父皇心中難道沒數嗎?二哥以為父皇偏心,可是這份偏心是亓兒自己掙來的,二哥若覺得不公平也可以拼戰功,而不是背地里動手腳,算計人,用百姓的性命算計人,二哥以為你背地里動的那些手腳父皇都不知道嗎?父皇只是不忍心,難道父皇不疼你嗎?父皇若是不疼你只怕二哥早就在牢獄里了,哪還有今日逼宮這一日。”
賀懷亓是順淵帝七子中最小的一個,卻是戰功最多的,人家自己爭氣,賀懷章確實技不如人,走的都是旁門歪道,他被賀懷錦說的臉紅,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知道這些又能怎么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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