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帝姬趙福金第8章 駙馬無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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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駙馬無權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羨煙入畫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羨煙入畫 | 禍國帝姬趙福金 


趙福金跟趙佶吃火鍋的時候,蔡鞗也與幾個同僚出了延福宮。

一出宮墻,他身邊的一個的青年便忍不住了,艷羨的說道:“蔡兄果然是好福氣!”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蔡鞗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另一位也緊隨其后感嘆道:“康福帝姬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蔡鞗這才明白了,他們二人的感嘆所為何來,不禁苦笑了一下,躬身施禮道:“兩位兄長還是莫要取笑小弟了,家母去了莊子,正待小弟去接,今日便不陪兄長們了,告辭。”

三人客套了一番,蔡鞗便自行去了。

另二人目送他離去后,其中的一個方才嘆息道:“云良文才如此出眾,倒是可惜了。”

“王兄說得及是,自中宗后,駙馬都尉就再難有出頭之時。

偏云良序了幼齒,有其兄長們珠玉在前,他倒是不好安置了,如今尚了位美貌的帝姬,倒也不冤。”另一位也深以為然,頗為婉惜的答道。

蔡鞗,字云良,蔡京第五子,其上已經有四位兄長在朝中任了重要職司。

被稱做王兄的,正是魏國大長公主的夫婿王詵的侄兒,姓王名正誠,字曉庚。

而說話的則是鄭右相鄭居中之孫,姓鄭名漢興,字林立。

王、鄭二人同蔡鞗一樣,并未參加科考,而是靠著父輩的恩蒙,得了宣和殿侍制的官職,主要是幫著官家整理書畫子集,是個沒有實職的閑差使。

按理說蔡鞗能尚一位貌美如花的帝姬,應該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偏大宋自中宗以來,官家對駙馬交往嚴格限制,禁止他們私交大臣,防止其結黨營私;在政事上,也僅有參政建言輔助之責,沒有參預核心機務的可能。

近些年來更甚,但凡是稍有能力一些的,都盡可能的避免入選駙馬都尉之職。

康福帝姬得官家寵愛,這在皇城外也不是秘事。

蔡京能選了她來做子媳,自是有著家族的考量在。

只是可惜了蔡鞗,自此后恐是要遠離朝廷的權利之中心了。

“你我無云良之才,若是能尚主,倒是一件幸事了。”鄭漢興想起方才康福帝姬傾城之姿,不禁耳紅心熱,暗道若是能得如此麗人為妻,便是賦閑在家也是值得的。

“你這話說得倒是!”王正誠附合了一句,然后正色說道:“這皇城里的事,咱們還是少論些為妙。”

自他叔父王詵去世后,王家便已勢弱,若是他不能于仕途上立足,王家便會泯于眾人,日后的子侄兄弟就只能靠著科舉出頭了。

他自然也希望能有一位尚主的兄弟,但那人不能是他自已。

二人說著話便走遠了,并沒發現說了去接母親的蔡鞗,在轉了半條街道后,轉進了一家首飾鋪子。

那鋪子并無亮眼的地方,蔡鞗進了門沖著掌柜交待了幾句,就徑自進了內院一處工坊內。

工坊里的師傅,正對著花樣纏絲,看到他進了門,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了上來:“郎君來啦,快來看看,這副屏風上的花鳥圖怎的有一處缺角?”

蔡鞗脫了外袍交給小廝,束了袖帶,徑自上前,將師傅的技藝缺點指出,補上了那處缺角,方才進了一處內室。

室內放了一副巨大的屏風,占了半室的地面。

屏風上,是一副山水花鳥圖,已經照著輪廓,細細的盤好了金絲,只待填了色便可完工。

蔡鞗取了蒼綠、騰黃二色正仔細摻兌著,便有位束了袖的麗色婦人推門走了進來。

蔡鞗見了她也不意外,并未停下動作,而是對著光線比對著色澤,似是對色底不滿,眉頭微攏,吩咐道:“桃娘,這騰黃不正,需要重做。”

進來的那婦人低了頭應是,卻并未談及顏色,而是極為八卦的問道:“五郞君今日入宮中送畫,可曾見到了康福帝姬?”

“你問這個做什么?”蔡鞗將手中的調兌好的顏色倒進了一截竹筒中:“有那時間,你想想辦法將亭哥兒找個官學去上,才是正經。”

“五郎君學識出眾,奴又何必舍近求遠。”桃娘眉眼彎彎:“亭哥兒方才還在念及,盼著哥哥能家去用飯呢。”

“你若是尋不來合適的師傅,便取了銀子去請落了第的秀才來,亭哥兒的學問是大事,由不得你胡鬧。”蔡鞗并不理會桃娘的相邀,而是正了顏色說道:“你將這騰黃重新調了,我改日再來。”

“五郎君!”桃娘看著他收拾好衣袖出門,跟在身后問道:“聽說康福帝姬生得極是美貌?”

蔡鞗腳步一頓,卻頭也沒回的走了。

首飾鋪子里的掌柜見他出了門,方才神秘兮兮的靠近桃娘問道:“東家,郎君今日怎的不用過飯食再走?”

桃娘回過頭來,芙蓉面上帶了笑意:“還不是被我臊著臉了,害羞了呢!”

“啊?怎的,五郎君今日真的進宮相看了?”一旁的伙計聽到了話,趁著店內無人,涎著臉伸著腦袋:“東家,東家,五郎君是怎么說的?那位帝姬,果然如傳聞那般貌若天仙嗎?”

“去去去,哪都有你!”桃娘收了笑,一指頭戳在伸到面前的腦袋上:“你以為五郎君如你那般浮淺,看人只看臉面!”

“啊?東家這話的意思是,五郎君尚主這事沒跑了?”那掌柜收起臉上的笑,有些郁悶的說道:“那東家的仇豈不是沒機會報了?”

是啊,蔡鞗尚了主,遠離了朝廷權力的中心,自已夫婿的冤屈,恐怕是沒有機會申報了。

桃娘心中郁郁,卻還是帶了笑顏:“李叔,五郎君也是身不由已,你莫要將這些壓力,全部推到他的身上去。他還是個孩子呢。”

說了話,也不待李掌柜反駁,立馬就轉了話題:“那個騰黃,五郎君說做得不像,您再去庫里取些材料來,我重新做些試試。”

“若是與皇城里的帝姬議親,這拿得出手的聘禮,估計也就這么一件,早些置備妥善,也算是五郞君的一份心意。”

“桃娘,你就是想得多了!就算那奸相再如何嫌棄,五郎君的婚事上,他也不能怠慢了。”李掌柜捋著胡須說道:“五郎君尚主,是他們一家子巴巴求來的,這往宮里送的聘禮,怎么可能會太差,哪里就要我們自已備著?”

“他們的東西便是再好,我也看不進眼里去!”桃娘豎了眉,冷冷的說道:“想當初英姑母染疾,他為了與我家擺脫關系,竟是連冶都不冶,硬生生的由著他們母子死熬。

若不是五郎君命大,眼下,這墳頭草也該有丈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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