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
十分鐘后。
叮咚!Kp提示:已刷新使用藍buff,您的體能值剩余11點,正在上升……請注意眩暈副作用
“不是我說,姓權的你丫是不是有病?”
宋道爺灌滿藍buff,喘著粗氣往地上一癱,還不忘罵:
“玩玩煙花就得了,還加特林炸彈大放送,爆炸又跳海,那海里有沒有礁石都另說,您是硬往里面跳!剛爬上來被骷髏兵攆著跑,隔夜飯我差點吐出來!
“您要想和我同歸于盡直接說,鶴鳴山下就是精神病院,道爺我人脈走的溜,我包120車費給您掛號住院一條龍行不?!”
權珩沒搭話,閉眼又睜開。
叮咚!Kp提示:您的生命值削減50,降至48點;體能值降至21點;SAN值波動驟增至50,請注意污染亂錨副作用
San值波動過大類似癔癥加強,睜眼與否都是抽象荒誕畫,世界扭曲嘈雜。
“我就說多人游戲是體力活!還是單人游戲好適合我茍著!還有你炸傷沒有?!”
宋旌云抬袖子一擠水,寬袖里掉出什么東西,咕嚕嚕地滾到權珩面前。
——是那顆潔白的蛋。
權珩呼出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垂眸時微微一頓。
“你的那顆蛋掉了。”
宋旌云正在氣頭上:“啥?”
“你為什么要搶無垢黎明的蛋?”
權珩正靠在樹下,彎腰把蛋撿起,明智地轉移話題:
“哦,還有烙印武器。”
雖然武器大概率是順帶的,還惹出不少事。
“銜接者的事情怎么能叫搶呢?”宋旌云注意力飛快轉移,“這叫正當競爭!”
好,你有理。
“這不是鴨蛋吧?”權珩借著月光打量。
“不是,特殊物品。”宋旌云也沒隱瞞,“你想讓它孵出什么就能出什么。”
“想要什么都行?”
“差不多。”
權珩哦了聲,忽然道:“那能孵出恐龍嗎?”
宋旌云眨了下眼,“額,這個不太能。”
權珩點頭,頓了一秒又請教,“那神兵獸呢?”
“……這應該不是恐龍寶貝,也不是神兵小將,”宋旌云嘶了聲,忍不住撐身坐起,“看不出來啊,您還愛看動畫片。”
“我沒看過,”權珩搖頭笑了下,不等他再問,“還給你。”
宋旌云一臉懵地接住權珩拋過來的蛋,猛地想起什么:
“權珩,你現在san值波動多少?你全程連停歇都沒有,沒加buff還撐下來的話……你用體能鎖了?!”
權珩唔了聲:“用了。”
她腦子里疼得厲害,眼前模糊昏花,炸出奇妙色彩,各種旋轉的色塊拼接糅雜。
聲音卻還是穩的。
“你丫瘋了?!”
宋旌云蹭的起身:“你知道生命值不能恢復?你還沒抗boss呢!你難道想直接死,還是San盤爆表留在這做npc?!你什么時——”
他頓了頓,臉色劇變:“是不是在我玩槍前用的?!你——”
權珩忽然偏頭按了下眉心,手心向外抬起,做了個制止的動作。
宋旌云戛然而止。
“……沒關系。”權珩恢復冷靜,聲線平穩,“既然用了后果我就能承擔,陪你打靶子也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可不喜歡看人延遲享受,舉手之勞而已,為什么不玩?”
她深呼吸,掀眸,“主要是San值亂盤后的眩暈影響思考。”
個人面板懸浮眼前。
代表San值的表盤指針瘋狂晃動,一度飆蹭兩端的數值25,這代表著波動幅度維持在50,生命值副作用減幅50。
用San值、生命值去兌換兩分鐘的體能維持,而且兩分鐘后體能還會下降一半,這樣的買賣……
還真是壟斷方的坐地起價。
權珩用力閉了下眼,睜眼時失態已然剔除:
“走吧,我們去鎮子和他們會合。”
“啊……不是,您沒事吧?!”
宋旌云瞠目結舌地看權珩起身:
“San值亂盤那就是錨不穩定了,會幻聽、幻視、理智崩盤,您甭逞強啊!您就沒有聽見看見什么亂七八糟的?!”
“有,還很吵,”權珩平靜地指了指耳朵,“但不礙事。”
“……你確定?”宋旌云一噎。
“嗯。”權珩淡定地抹掉指尖血液。
體能鎖的眩暈是藍buff的幾倍,他沒及時發現完全是因為正常玩家該和磕了藥似的昏天暗地,權珩卻已經迅速脫離了失態。
大爺的,這人預測序列得多高?!
“不是,假的吧,再高也不能沒影響啊!您都瞅見了什么了?”
“沒什么,”權珩頓了頓,“只是家……”
“蕪湖——哈哈哈!”
飆車的鬼火少年吹著口哨大笑著奔馳,呼嘯著與她擦肩而過。
疾馳的重型摩托嗡鳴不止,一輛又一輛,車輪反復碾碎腿骨,榨壓血肉的黏膩音不斷放大,血漿混著泥土濺臟潔白的紙飛機。
豪華的花園別墅,奢靡的派對盛宴,眼前天旋地轉,又仿佛一切華麗如初,萬物欣欣向榮,別墅里悠揚傳出華爾茲的完美舞曲淹沒了所有的血與悲,高高在上的眼睛滿意欣賞著一切。
“——只是家常。”權珩平靜道。
“咔!”話落瞬間幻境碎裂世界清明,崩亂的SAN盤瞬間穩定,指針被無形力量釘死,無法波動分毫,強勢控制在10以內。
權珩撥著佛珠,關掉面板:
“污染和噩夢差不多,控制SAN值的原理和控夢也差不多:沒有恐懼,就不會失去理智,沒有弱點,心理防線就不會崩塌,宋道長試試。”
“啊?啥玩意,您剛剛說的什么?”
宋旌云還是一臉懵,指了指耳朵超大聲,“我沒聽清,我現在藍buff的副作用上來了!腦子也很混亂,您得大點聲啊!”
“……沒什么,我們走吧。”
“哦……不是,您走慢點!”宋旌云連忙追上,忍不住吐槽,“這到底誰用了體能鎖,這丫的真是新人?我看招進來個活bug!”
他邊走邊擰了把道袍袖子,榨出最后一點水,“天都要亮了?咱們這沒事,路家那倆還不知道怎么樣了。”
“怎么樣?”權珩輕輕笑了下,“前輩,兩個打過全球賽的大神,不可能比咱們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