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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初是一條再次化成人形的小錦鯉,旁的妖怪都喜歡勾男人,而她只喜歡吃雞腿,和各種各樣好吃的。
伸了個懶腰,錦初才萬般不舍的睜開眼睛,身下不是硌人的木板床,她陷在鎏金海棠花錦被里。
“乖女兒,你可真出息,為了出宮,讓亦修陪你演了一出苦肉計!”
門被推開,錦初抬眸,只見一對貌美非凡的男女逆光而來。
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襲湖藍廣袖羅裙,眉目清絕,容顏如畫。
跟在后面的男子一身墨黑金絲錦袍,五官深邃,神色不羈。
“娘……娘親,師傅!你們認得我?知道我是誰?”
錦初掐了大腿一把,疼!不是做夢,又摸了摸臉,她明明就是阿虞,君炎對她愛搭不理,怎么突然就知道她是誰了?
“是我告訴師傅和楚姨的。”
亦修走進來,身后跟著江華,錦初跪坐在床上,眼神飄忽不定。
“你們嚇到我女兒了,出去,都出去,我要幫錦初卸妝!”
楚璃將所有人轟出去,親自打來一盆水,拿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幾滴紫色藥水,那盆水居然變成了淡綠色!
“娘親——”
“洗臉吧,你的臉被人涂了東西,自然和從前不一樣。”
錦初暈暈乎乎洗了臉,用毛巾將臉擦凈,楚璃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在她臉上搗鼓了半天,接著舉起銅鏡:“看看,我們錦初多漂亮!”
銅鏡中的女孩眉目如畫,唇紅齒白,皮膚光潔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可不就是她原來的模樣。
“娘親,我到底怎么了?”錦初猶豫了一下,沒敢將自己是魚的事說出來。
“江華說你失蹤了,我就知道一定是完顏棲月搞的鬼,君炎說阿虞像你,又讓亦修確認了一下,才知道你被完顏棲月囚禁在宮里,她從巫醫那求了一種藥,能夠控制人的思想,當初亦修也著了道,她還改變你的臉,讓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你。”
錦初張了張嘴,她明明變成魚,被亦修養了好幾個月,又去天庭轉了一圈……
不過這種解釋也好。
“可是,師傅為什么進宮了?我聽說,他要與完顏棲月成親。”
“不得不承認,完顏棲月有些手段,若不將君炎插進去,怎能奪回屬于我的東西?”
“娘親——”
“乖女兒,以后你只管開開心心的玩兒,痛痛快快的吃,賺銀子的事交給娘親,宮里的事交給君炎。”
楚璃突然壓低聲音,對錦初眨了一下眼睛:“咱們及時行樂,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娘親——”
錦初感覺娘親怪怪的,她知道娘親有本事,書讀的多,還會武功,可是她說話的語氣,包括一舉一動,都像換了個人。
“《大話西游》寫的怎么樣了?我的小錦初記性好,娘給你講講結尾,快些完結,我這里還有好多話本子等著你寫呢。”
楚璃拉著錦初的小手,娘倆關起門,盤膝坐在床上,一說就是大半天,直到亦修吃了幾次閉門羹,最后拎著一只烤雞在門口晃了幾圈,楚璃和錦初才出來。
“亦修,這么說你的病是裝的?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能聽懂魚說話?”
幾個人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君炎回了皇宮,楚璃扮做破了相的楚娘子回到香鋪,亦修則帶著錦楚爬上房頂,兩個人肩并肩,看著滿天繁星。
“當日長姐帶著師傅和楚姨去看河道,我本想跟著,卻吃壞了肚子,后來我喝了一碗藥,迷迷糊糊睡著了,等我醒來已經過去了三天,長姐說楚姨和師傅不小心墜入懸崖,我便哭著要去救他們。”
“然后呢?”
“長姐不許,將我關了起來,我幾天不吃東西,后來長姐說師傅找到了,帶我去接他們,我太餓,就喝了一碗湯,醒來之后什么都忘記了。”
“真想不到,完顏棲月會給你下藥。”
“作為皇室的孩子,我們從小學的就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長姐一直被當做天命凰女培養,父皇說過無數次,她做不到心狠手辣,便永遠做不了女帝。”
亦修垂下眼睛,若不是他打小身子弱,沒準也會像長姐一樣,被逼著學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我知道,她是你長姐,你不能說她不好,這段時間我在她身邊,知道了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錦初嘆了口氣,這滿天繁星,真像她當初在逃荒路上,被養父養母拋棄的那一夜,現在她有了亦修,有了娘親,還有君炎,就算再多苦,也變成甜了。
“我知道長姐做錯了事,也害了不少人,所以我決定留在千佛寺,為那些冤死的亡魂誦經超度。”
“亦修,事實遠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殘忍,冷宮圈養著十幾個孕婦,好吃好喝供著,就是為了放血,維持完顏棲月腹中孩子的性命。”
“還有,她養的那些男寵、宮女和太監,他們的命根本不是命,我年紀小不懂事,書讀的也沒有你多,但娘親總給我講故事,我覺得完顏棲月是暴君,她做女帝,一定會生靈涂炭!”
“師傅說這些事交給他,無論發生什么,你我都不能參與,我們只管好好讀書,快快樂樂的長大,再過幾年,我娶你。”
亦修穿著一身溫雅的玄色袍子,襯得他容顏如玉,桃花眼亮得像星辰。
他笑的見牙不見眼,不知怎么,就這樣映進了錦初的眼中。
“不行,老大是我的!”
小金蛇不知從哪兒蹦出來,嗖的一下飛到錦初肩頭,沖亦修吐了吐信子。
“不睡君炎的寒冰床了?你不是想早日化作人形嗎?”錦初輕輕彈了一下蛇頭。
“玉兔說了,你是瑤池里掌管氣運的小錦鯉,跟誰在一起誰轉運,我若想變人,還不如睡在你的床上。”
“你,亦修……”
“我不會將你的秘密告訴任何人,我發誓!”亦修笑著舉起手。
娘親頭上有紫色氣運,還有君炎幫襯,自然不用錦初操心,而她……像娘親說的,只管及時行樂!
月色正濃,暖風熏得人兒醉。
這一刻錦初忘了自己是條魚,她和紅衣仙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只是錦初,只做錦初!
打鬧一番后,小金蛇像變戲法般拿來三串糖葫蘆,錦初低頭咬了一口,三個人——不,是兩個人一條蛇,無比質樸地坐在屋脊上,整齊劃一,一人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