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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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人披散著頭發,一雙三角眼微微瞇起。嘴巴涂了一圈口紅將下巴也染紅,看起來像是剛吃了人似的。
身上穿了一件很有年代感的的確良長裙,但是不合身緊緊綁在身上顯得她五大三粗的。
黝黑的臉藏在黑暗中看得葉清音下意識后退。
黑鷹被葉清音踩了一腳從后面按住她的肩膀提醒她:“她是人。”
葉清音當然知道她是人,但是這么嚇人的一幕她也會害怕好不好!
“你是劉倩?”
劉倩咧著嘴發出嘿嘿的笑聲,尖銳刺耳,“你們不是特意來找我的嗎?怎么不認識我了?”
葉清音嘴角抽搐:“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劉倩突然變臉,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你說我不正常?”
“你竟然說我不正常!”
葉清音:“……”
確實挺不正常的。
黑鷹:“你別刺激她了,她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手中有刀恐怕就一刀砍下來了。”
也不知道劉倩從哪掏出來一把刀,寒光閃爍嚇了葉清音一跳,“你可閉嘴吧!”
劉倩舉著刀,眼睛直勾勾盯著葉清音不放。
黑鷹倒是不怕她,這個女人自己一下子就能解決。
但是這詭異的場景讓他覺得渾身不舒坦。
“別發瘋了,我有話問你!”
“不要!”
葉清音沒來得及阻止黑鷹開口,而劉倩聽見“瘋”這個字,徹底瘋了。
她舉著刀哭著沖向葉清音:“張佳秀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
葉清音:真的會謝!
在小刀即將刺到葉清音的瞬間黑鷹攥住了劉倩的胳膊用力向后一掰,當場卸掉了她的胳膊。
劉倩右手無力垂下,被黑鷹按著的同時還齜牙想要去咬葉清音一口。
葉清音只好將劉倩堵上嘴捆了起來。
劉倩也是個傻的,那稻草人葉清音一看就知道是張佳秀的替身。
她小心翼翼將稻草人和盒子拿下來。果然稻草人背后寫著張佳秀的生辰八字。
倒是黑盒子里的東西讓葉清音感興趣。
竟然是一張沈老年輕時候的照片,還有一張假證……
葉清音眨眨眼,拿出里面的“結婚證”問劉倩:“你辦的證?”
劉倩看到紅彤彤的結婚證封面立刻畢竟下來,溫順點頭:“對,我要和文賓結婚了。”
仔細看還能看出一抹羞澀。
“文賓他媽上我們家說的親,說是看上我了。不過他回不來,他媽幫他領的證。”
黑鷹向葉清音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你們人類結婚還能別人代替?”
他們妖怪結婚都要自己去三生石刻下自己的名字!
王玉蘭會辦假證騙劉倩是葉清音怎么也沒想到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有意思了!
不過現在不是看戲的時候,她還記得忘川邊跪著的張佳秀,拿過稻草人就要解除法術。
簡單且粗暴的詛咒,但是過于原始竟然只能將替身毀掉才能解除。
已經許久沒有人用過了。
但是葉清音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如此簡陋的手段她好像在哪見過……
稻草人被葉清音燒毀,生辰八字也被抹去。
劉倩跟瘋了一樣撕打黑鷹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無濟于事,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稻草人化作灰燼!
“完了,都完了!”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壞我的好事?”
葉清音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詞:“我是沈文賓先生的代理人,對于你和王玉蘭女士合謀害死他妻子的事情,我將追究到底!”
劉倩一抖,臉上滿是恐懼:“不是我殺她的!是王玉蘭!”
“是王玉蘭害死張佳秀的!”
“你再說一遍!”
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陽光照進來將黑暗驅逐。
而觸碰到陽光的那瞬間,劉倩抱著自己的頭縮了起來。
“關上門!快關上門!她要進來了,她要進來了!”
“張佳秀,冤有頭債有主,你別來找我!”
站在門口的是匆匆趕到的沈文賓父子和敖梓。
問話的人正是盛怒的沈文賓。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死拖死劉倩脫臼的胳膊,黑鷹攔了一下,沒攔住。
沈聞聲擋在前面:“我們現在只想弄清楚我母親的死因,現在是家事!”
黑鷹搖搖頭:“我是特殊事件處理局的工作人員,介于此事有超自然力量存在,現在歸我司處理!”
兩人互不相讓,葉清音闖入二者之間隔開他們。她拽著沈聞聲走到一旁:“我勸你最好別得罪他。”
“為什么?”
沈聞聲是個成功的商人,這些年也小有勢力,不用害怕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處理局職員!
葉清音:“你知道劉倩不正常吧?”
沈聞聲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劉倩確實是個瘋子。
葉清音又道:“處理局能處置這些瘋子,生前死后都歸他們管。你也想為你媽討回公道吧!”
沈聞聲狠狠心動了!
“我給你一個面子!”
葉清音拍拍他的肩膀,給他使了個眼色:“讓沈老別沖動,別為了這種惡人犯下殺孽。我去忘川將你媽帶回來。”
沈聞聲激動:“你真的能把我媽帶回來?”
“可以!”
葉清音拖著敖梓離開去尋張佳秀的魂魄,臨走還不忘記交代:“別沖動!”
敖梓帶著葉清音隨便找了一口井就扎了進去。
葉清音:又投井了!
“喂,小白龍,沈老他們是你帶來的?”
敖梓這回不敢隨便回頭了,他怕葉清音還戳他眼睛。
他支支吾吾回答:“飛機上遇見的。”
沈文賓父子在飛機里面,他在飛機外面……
不認識路的小白龍只能跟上飛機找到父子倆讓他們把自己帶上。
也幸虧遇上了敖梓,不然沈文賓父子也不能這么快就趕過來。
一人一龍到了張佳秀跪著的河邊,她癱坐在那里,臉上一片茫然,似乎在回憶什么。
她的魂魄顏色淺淡,已經到了要消散的地步了。
看來黑白無常的固魂技術不怎么樣!
張佳秀望著眼前的這條自己看了十幾年的河流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么。
“我把什么忘了呢?”
身后傳來一聲嘆息:“張佳秀跟我走,你的丈夫和兒子在等你回家。”
是的,她的丈夫和兒子在等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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