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
正瘋狂融合著九霄劍氣的天無塵靈影，完全能感應到，司空靖現在所承受的酷刑。
他眼睜睜看著司空靖的一根根骨頭，被磨碎。
他不忍，他震撼……
他忍不住開口：“司空小兄弟，要不你假意先答應吧。”
以前的天無塵都是叫司空靖為公子的，那是因為天族欠了司空靖，不小的人情。
但此時的小兄弟三個字，卻是對司空靖的全面認可。
不過，司空靖以意識輕聲回應……
“現在，并不是假意答應的時候……軟蛋，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只有夠硬，我的價值才會更高，才會更激起上古十絕的征服欲。”
“可天無朽那狗賊還說，抹掉你更好啊。”
“不會的，他們現在不可能殺我，我依然是一個對反封印派的巨大誘餌。”
“或許他們不會殺你，但絕獸和絕劍都想要奪舍你，奪舍后也能以你的身體為誘餌。”
“所以才要更硬，只要絕丹大帝想征服我的靈魂，就不可能讓他們來奪舍。”
兩人的對話到了這里，天無塵總算明白了……
司空靖的天賦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身體天賦，一個是靈魂天賦……
如果司空靖一下子就軟了，那么他的靈魂天賦，就沒有任何的價值，直接替換掉就行。
反之，司空靖越堅定，絕丹大帝就越有征服欲，就越覺得司空靖的靈魂價值足夠高，反而舍不得將之抹除掉，不會讓絕獸或絕劍奪舍。
身體天賦很重要，靈魂和意志更重要。
“還有就是，我的價值越高，我這個誘餌就越有用……”
“絕丹大帝就越會認為，反封印派不會舍棄掉我，就更想以我來引出，反封印派。”
天無塵的靈影，更加清楚明白了……
在絕丹大帝的眼里，如果司空靖太過普通，反封印派就不可能拼死相救，那上古十絕的引出反封印派之計劃，就可以結束了。
反之，司空靖越天才，反封印派出現的可能性就越高。
咔嚓咔嚓咔嚓……
隨著這樣的聲音不斷響起，司空靖本體的骨頭全部被磨碎了，整個人化為一灘爛泥，但絕丹大帝忽而打出一道真氣，落在司空靖的身上。
又是“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司空靖全身的骨頭，再次完整恢復了……
“現在，骨頭還硬嗎？”絕丹大帝，淡淡發問。
恢復后的司空靖，詭笑出聲：“你可以磨掉我的骨頭，但磨不掉我的靈魂意志。”
“是嘛？那本帝倒要試試看……”
說著，絕丹大帝再次看向了絕殺大帝……
后者恐怖的殺氣再次卷起，直直突入司空靖的靈臺識海之中，直入他的靈魂深處。
接著就是……磨！
跟剛剛的磨骨頭一樣，不斷將司空靖的靈魂本質，給一點點磨碎……
此時的天無塵想要哭了，可惜他只剩下靈影，而沒有任何淚水，他難以想像靈魂被一點點被磨碎是何等的痛苦，但司空靖卻依然堅持著啊。
“如此司空靖，只要過了此劫，定能真正引領整個瀚宇大世界。”
天無塵的靈影咬著牙……
他下決心不止要回去扭轉天族，還想要跟著司空靖去征戰。
也終于明白……
為什么司空靖明明很年輕，卻能有如此多的強者，愿為之拼命戰斗了。
“這個小子，竟然還能夠忍住……”
見司空靖的靈魂被磨著，還死死咬著牙不慘叫。
絕獸大帝再道：“大師兄，要么滅掉他的靈魂，要么就用點手段，強行來控制他吧。”
絕劍大帝則是道：“大師兄，此子如此剛烈兇狠，哪怕表面上征服了他，哪怕他能成為未來的十絕傳人，依然隨時都會倒戈，非我族類啊。”
聽著雙絕的話，絕丹大帝默默觀察著司空靖。
老眼中，滿是深邃……
終于開口解釋：“他的身體天賦，你們都已經看過了，其實挺普通的。”
“但他為什么能夠融合魔獸精血而不爆，為什么能夠穩住劍族與絕劍不生沖突，真正厲害的是，他的靈魂和意志。”
“是他的靈魂意志，強行將他普通的身體天賦，給帶起來的。”
“絕獸師弟，絕劍師弟……”
“你們都想要奪舍他，但奪舍下來后，能做到他這樣的地步嗎？”
此問一出，絕獸和絕劍都沉默了。
任何人在面對魔獸精血和雙劍沖突，都不可能頂得住，但司空靖就是能硬頂。
換成他們兩個奪舍了司空靖的身體，也不可能做到。
絕丹大帝的意思是，讓他們不用繼續想著要奪舍了，司空靖的身體就是價值不大。
但靈魂價值高，不能滅。
“那大師兄，該如何處置他呢？”天無朽稍稍沉思了下問。
絕戰大帝飛快開口：“直接給他的靈魂下個血誓契約，控制他就是了。”
正在磨著司空靖靈魂的絕殺大帝，立刻道：“不行，以這個小子的靈魂意志，血誓契約終有一天會被他破掉，到時候他依然還是瀚宇大世界的人。”
對于親手給司空靖，施加酷刑的絕殺大帝而言，她很清楚司空靖到底有多難磨。
“很簡單，抹掉他的記憶，讓他失去記憶又保留著靈魂的本質。”
絕丹大帝老閣主，終于給出答案。
但絕殺大帝微微一個瞪眼，立即搖頭……
絕丹大帝卻沒有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打斷：“絕殺師妹，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就是抹掉記憶，以司空靖的靈魂意志，總有一天還是會恢復是吧？”
在全場五絕全部點頭之際，絕丹大帝扯起長長的胡須……
“強行以契約之力來控制，會影響他的發揮。”
“但抹除記憶，不會……”
“抹掉他的記憶，灌入全新的記憶，讓他先為我們效忠，等他成長到難以控制時，等他的靈魂本質成長到極致時，我們再……分噬了他。”
話落，在場五絕統統瞪大了雙眼……
“我們被派到瀚宇大世界這么多年了……”
“哪怕我們完成最終任務回去，依然還不是我們‘原宙大世界’的至高強者，但如果分噬掉司空靖的靈魂，說不定就有機會。”
“到時，我們將成為兩個大世界的主宰。”
在場五絕，眼中精光爆閃，一股強烈的欲望，從他們的心底深處直冒不止。
“當然，目前的話要先試試他的靈魂極限……也許是我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