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靖接著又道：“宇文冠，既然決定當狗就好好當，別想有的沒的，否則會死的。”
說完，飛血艷翅馬啾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玄遠門上下，一片寂靜，宇文冠捂著胸口差點就炸裂了。
而顏天默的嘴唇不斷顫動起來，他也要氣爆炸了。
更讓他慌亂的是司空靖太強了，如果讓他達到荒武境的話，殺自己便如探囊取物。
徒然，他又發現下方百萬年輕人的目光，滿是詭異。
死死咬著牙，顏天默又恢復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
“司空靖，我真的是視你為子啊，你為什么要逼我呢，還說我挖你丹田？”
“如果這樣的話，你現在還有機會說要刺殺我嗎？”
這些話一出，讓年輕人們恍然大悟。
唯有少數年輕人眼中精光閃閃，露出了幾絲懷疑之色。
半個時辰后，演講結束。
皇宮大殿內，宇文冠跪在顏天默面前，不斷磕頭。
顏天默冷冷道：“宇文冠，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給我想辦法在明天的測試上殺掉他。”
對此，宇文冠死死咬著牙，這狗當的好不爽啊！
“今天晚上，我就幫你切除屬于司空靖丹田的力量，讓你恢復。”
而當這句話出來之時，宇文冠狂喜于色，砰砰磕頭：“謝陛下，宇文冠萬死不辭。”
當狗，就是好啊！
顏天默冷笑連連，恩威并濟才是他最拿手的好戲。
離開玄遠門后，司空靖便落于皇城的市井之中。
走在了曾經熟悉的街道上，心中感慨萬千，最后又只剩下苦笑。
以前，人們討論的都是無敵神將有多厲害……
如今耳邊傳來的卻是司空靖背叛大商，罪惡滔天，是大商皇朝的公敵。
接著司空靖又是灑然一笑，對不重要之人的看法他又豈會在意，之前騙取宇文冠的真心話時，不過是想要惡心一下顏天默罷了。
世間看法，于他何用？
這終究是一個以拳頭論大小的世界。
至親之人信任自己，足以！
想到至親之人，看著繁華的街道，司空靖的心神微微一動，暗暗說道：“好久沒去聽曲了，長憐妹妹也不知是否受我牽連？”
在皇城內有一條河，名為金煙河。
河中彩船飄飄，當夜幕降臨之時，便會成為皇城內最繁華之地。
正是男人雅客們之圣地。
司空靖年輕氣盛，自然也來過這等煙之地。
但他向來是只聽曲而不過夜，同時也幾乎無人知曉，他就是大商無敵神將。
他以前來此也只是從戰場下來后，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享受心靈的寧靜罷了。
但有一個人卻知道他的身份，她就是皇城第一歌姬：夜長憐！
一個被司空靖，視為親妹妹般的女子。
夜幕降臨，金煙河邊，司空靖輕車熟路地登上其中一艘最大的船。
“哎呀，這不是靖公子嗎？”
“你都好幾個月沒來了，夜長憐姑娘可天天都念叨著你呢。”
剛上船，更有老鴇迎來，但她也只知靖公子而不知司空靖的全名。
“這幾個月，俗事纏身。”司空靖隨口應付一句，一如既往地丟下一小袋金晶幣后，便于船大廳中尋了個位置坐下。
時間剛剛正好，夜長憐全身彩衣，款款地抱著琴來到正中。
她的長相極美，天生就有一種柔弱之感，讓人憐惜，讓人想要捧在手心里保護。
然長相并不是她的關鍵，她的歌聲才是最為人驚嘆的。
夜長憐在坐落下來后，便注意到了司空靖的位置，對他帶起一絲微笑后琴音響起，依然悠遠寧靜，仿佛給人心靈上的一陣洗禮。
而司空靖則注視著她，眼中卻無一絲絲的愛戀，唯有……深深的痛楚！
當她的歌聲響起時，司空靖如以往般卷起了幼年時的回憶。
他從小父母不在，生活于大商幽州一個普通的小鎮里，而他還有一個妹妹叫司空玲。
父母消失的那年，他八歲，妹妹四歲。
從那時起，司空靖每天的任務就是讓妹妹吃飽飯，給走販推車，上山打兔子，幫漁民下河撈東西等等他能夠做的事情，都會去做。
一個人撐起了兩個人的肚子，那時候妹妹就是他的全部。
十二歲那年，妹妹得了重病，他拼了命地尋找大夫為她治病，給人下跪祈求。
可沒錢，沒有人愿意幫妹妹治病，沒有藥給他。
“妹妹，一定要堅持住，哥哥明天就能有錢了，一定會給你買藥治病的。”
司空靖當時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堅定。
隨后，他便沖到招募士兵的地方，因為只要加入大商軍隊就能得到一筆錢。
可沒人愿意收他，因為他只有十二歲。
而他就打，一個個打，不要命地打。
把軍營里所有比他大的人全部打趴下，包括當時的呂戟，然后他就成功地加入軍隊，并且拿到一筆對他來說不菲的錢。
當他滿心歡喜，鼻青臉腫地跑回家時，等到的卻是妹妹生命中最后的一句話。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可玲兒好冷啊！”
司空玲靜靜地卷縮于哥哥的懷里……
司空靖瘋狂地抱著妹妹去找大夫，找了一個又一個，全都是搖頭無能為力，最后妹妹的身子在他的懷里漸漸冷去。
那天大雨傾盆，雷聲陣陣，稚嫩的司空靖仰天咆哮。
“靖公子，你又想起你妹妹了嗎？”
記憶突然間破碎，耳邊響起了美妙動聽的聲音，正是不知何時彈完一曲的夜長憐。
司空靖抬起頭，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回道：“是啊，長憐妹妹。”
第一次見到夜長憐的時候，他還以為妹妹死而復生了，長得很像，但最終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不過他也戀上了這里。
因為見到夜長憐，就仿佛看到妹妹還在身邊。
為此，他告訴了夜長憐他大商無敵神將的身份，也告訴她自己與妹妹的故事。
曾經，司空靖在夜長憐的房間里徹夜未離，卻只當妹妹看，未動她分毫。
“那么靖公子，今夜是否住于長憐妹妹的房間呢？”
夜長憐輕聲問，吐出淡淡的香氣。
司空靖眼中精光微微一閃，搖搖頭道：“我不能牽連你。”
說完，司空靖起身準備離去……
突然間，身后微風卷起，他被夜長憐攔腰抱住，呢喃的聲音響起：“哥哥，我不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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