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乩童必是逃往龍潭」
「那頭孽龍也必會出戰」
石磊撲向青光,口中對許夢陽和時銘吼道,「你等可趁機去水井或龍潭中尋趙莊主兒媳出來。」
「是」
時銘和許夢陽大喜,急忙答應,這才是副本的節奏嘛。
石磊撲入青光,雙足已經離開大地,他的夜叉靈體立即顯露。
「吼」
石磊大吼一聲,背后雙翅輪廓發出雷鳴之音,身形電閃般追向乩童。
「不會吧」
乩童足踏云朵,眼見石磊飛行速度極快,他的臉色大變,心中驚呼道,「這才多久?這廝進境如此了得!」
「哪里走」
石磊固然是慢了一步,但他撲入云海,僅僅片刻,已經追到乩童身后,但見他大手一抓,一道強悍的禁錮之力就將乩童左近數丈空間籠罩。
乩童大急,他抬手攥拳,輕擊自己頂門,而后口中念念有詞:「弟子一心三拜請拜請,拜請祖神降來臨,扶起乩童身和面,扶起乩童來開口,開口指點說分明,神兵火急如律令……」
「哈哈」
石磊見狀,不覺大笑,頗是譏諷道,「此時才想起抱佛腳,豈不是晚了?」
哪知道,隨著乩童開口,一字一句中,乩童的氣息忽然暴漲,而且乩童周身更是有金光攢動。
「大膽孽障」
到得最后,乩童已經化作一個足有數丈大小的金甲戰將,他轉身揮手間,將石磊的禁錮之力扯得粉碎,獰笑道,「敢傷我弟子,還不速速受死?」
說著,金甲戰將雙手結印,直接砸向石磊。
「不入流的東西」
石磊看著金甲戰將出手,同樣不屑一顧,叫道,「也敢跟小爺叫板!」
「嗚」
石磊也懶得祭出赤血槍,直接雙拳一攥,生生砸了過去。
「轟」
如同一個炸藥包炸裂,左近數丈空間都有氣流涌動。
石磊的夜叉靈體在半空翻滾,那個金甲戰將的身形更是直接被洞穿。
「嗷」
乩童在金光中哀嚎,眼見著七竅中有血流出。
「敖青」
乩童咬牙切齒的喊道,「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要被這個夜叉打死了!」
「吼」
果然,風卷云涌中,蟒龍敖青飛出,一條蟒尾如山砸落。
石磊一個措手不及,「啪」蟒尾將他打得在半空翻滾。
「小夜叉」
敖青獰笑道,「才多久不見,居然忘記爺爺的厲害了?」
看著敖青的傲慢,乩童急忙提醒道:「小心,這廝比之前厲害太多……」
根本不等乩童說完,石磊擎出赤血槍,冷笑道:「不知道那句古話么?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嗖」
石磊雙翅輪廓一展,身形再次電閃沖入,手中赤血槍更是燃燒起來。
「吼」
蟒龍敖青爪子揚起,水光夾雜了瘴氣迎了過來。
「噗」
蟒龍怎么也想不到,赤血槍一槍就將它爪子刺穿,而且火焰更是如利劍撕裂它的蟒蛇身。
「嗷嗷」
蟒龍疼得哀嚎,蟒身生出水光,托著它直飛高天。
「走不了啦」
石磊低吼,左手一抬,直接撕裂蟒龍鱗甲,口中說道,「我替趙家新郎取你的性命!」
「滋啦」一聲響亮,堅韌無比的蟒龍鱗甲就被石磊生生撕下一大片
「嗷嗷嗷」
蟒龍仰天長嘯,云海頓時泛起血色。
「大膽」
「哪兒來的狂徒,敢在我朝天觀內囂張??」
云海四周的山峰中,一個個道人飛出,團團將石磊和蟒龍圍住。
「夜叉?」
「他是古塔夜叉敖穹!」
「怎么回事兒?他不是被觀主降服,囚禁在古塔了么?」
看到跟蟒龍廝殺的夜叉,一眾道人大驚失色。
「都給小爺滾」
石磊怪眼一翻,看向四周,隨手一揮,怒吼道,「小爺今天只要敖青性命,誰敢過來,別管小爺心狠手辣。」
「轟轟」
火焰隨著石磊大手落下,嚇得一眾道人連忙倒飛。
「大膽孽障」
「我前次容情,沒有取你性命,將你囚入古塔,希望你能面壁悔過」
「沒想到你居然變本加厲,潛入我朝天觀報仇,欲害我宗門靈獸……」
仙風道骨的朝天觀觀主踏雷飛出,他看著石磊撕裂蟒龍筋肉,怒不可遏的叫著。
「咔嚓嚓」
甚至,隨著觀主的聲音,一道雷光憑空落下,直接打在石磊和蟒龍之間。
「哎喲」
感知著熟悉的神霄雷術,石磊不敢硬接,他翻身舍了蟒龍,站在半空,冷笑道,「什么叫潛入朝天觀報仇,你知道你家孽龍在趙家莊做的惡事么?」
「吼」
蟒龍怎么可能讓石磊把話說完,它低吼一聲道,「觀主,莫聽他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吃趙家新郎……」
石磊愣了一下,意味深長道:「敖青,我說你吃趙家新郎了么?你怎么知道趙家新郎被吃了?」
「我告訴它的」
乩童急忙飛出,他臉上依舊帶著血跡,解釋到,「前些日子我出城有事兒,恰遇趙家悲劇,回來后,就將此事跟敖青說了!」
「是么?」
石磊笑了,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朝天觀弟子,揚聲道,「那你能把趙家的慘劇再說一遍么?」
「說什么說?」
乩童冷笑道,「明明是你作惡,還想把污水潑到朝天觀么?」
「好呀」
石磊點頭道,「那就把我的惡行跟朝天觀弟子,還有觀主說一下!」
「怎么回事兒?」
「趙家莊新郎怎么了?」
朝天觀弟子相互看看,竊竊私語起來。
「說吧」
觀主也緊皺眉頭了,對乩童說道,「與其讓弟子們去探聽,不如你說了。」
然后,觀主更是看向石磊道:「敖穹的罪行罄竹難書,也讓弟子們知道,我今日為何要誅殺它!」
乩童自然巧舌如簧,待得他說完,一眾朝天觀弟子群情激奮,沖著石磊叫道:「你這夜叉,居然做如此惡事,為何要誣蔑我朝天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