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們已經把小小被蘭蘭和石頭欺負的事情告訴給爹地了。”可可很快發現了沈寧，立即跑了過來，笑瞇瞇地開口。
厲震霆迅速轉過身來。
走廊燈下，沈寧的眼睛有哭過的痕跡，臉上都是疲憊與憂郁。
他心中一痛，不顧孩子們的面，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背，放到燈光下仔細看著，輕輕撫摸：“寧寧，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你和小小的事情應該告訴我啊，為什么要一個人扛呢？”
沈寧不說話。
“小小。”厲震霆牽了沈寧的手快步朝房里走來。
小小正坐在小矮凳子上吃著飯。
厲震霆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小家伙的臉有些浮腫，眼睛周圍也腫脹，眼珠子不似以前那般明亮，看得出受了很大的委屈。
愧疚與歉意涌上心頭。
“爹地。”小小抬頭叫了他一聲，又低頭慢慢吃著飯。
“小小，你牙齒還疼嗎？”厲震霆心疼地問。
“嗯。”小小點點頭，夾了點菜放到牙齒左右兩邊吃著，不敢在中間的下門牙嚼動，那里明顯還是紅腫著的。
“對不起，爹地沒有保護好你們。”厲震霆撫摸了下她的頭，又檢查了她的膝蓋，一直蹲在她身邊，看著她吃飯，“飯菜好吃嗎？”
“嗯。”小小懂事地點頭，“沒關系，爹地，這不怪您，只怪那個小石頭和蘭蘭，您吃過飯了嗎？”
“我已經吃過了，謝謝小小。”厲震霆的眼睛有些濕潤，多懂事的女兒呵，他真是三生有幸，能得到如此乖巧可愛的女兒。
他拿起紙巾輕輕替她擦著唇邊的飯粒，細看之下小小的唇越來越像他的了，連弧線都是一模一樣的，耳朵也很像他了。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聲音氣勢洶洶：“沈寧，你兒子可可和丁丁呢？讓他們出來。”
厲震霆眸中寒光一閃，立即站了起來。
“你叫我兒子可可和丁丁有什么事嗎？”他大步向前，陰沉著臉拉開了門，森冷的眸光直視著外面站著的梁如琪。
梁如琪正牽著小石頭的手，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
可在看到厲震霆這個表情時，大吃了一驚，陪著笑：“震霆，你在這兒呀。”
“我老婆孩子都在這里，我不能在這里嗎？”厲震霆不屑地看她一眼，冷聲反問。
“沒，沒有。”梁如琪被他的氣勢逼得身形都矮了不少，連連賠笑。
厲震霆冷哼一聲，將威嚴的眸光看向了小石頭，嚴肅地問：“小石頭，你今天竟然敢朝沈寧阿姨吐口水，還咬破了她的手背，而且把小小推得跌掉了一顆牙齒，連膝蓋都被摔破了，我厲震霆的女兒，是你欺負的嗎？”
他先把制人，面色凜冽。
原本是來撒潑發賴的梁如琪不敢答話。
在厲家，厲震霆的威嚴是無人敢挑畔的，哪怕她是長輩，更何況梁如琪的親弟弟還住在厲家，只要厲震霆一聲令下，他分分鐘都得滾蛋，因為他住的是厲家的公屋。
小石頭看奶奶不敢說話，也怕了，不哼聲。
“小石頭，立即給沈寧阿姨道歉，給我女兒小小道歉。”厲震霆厲聲開口，“否則，你們一家人全部離開這里，以后不得再過來。”
小石頭看著奶奶，希望奶奶能為他撐腰。
“震霆，這事……”梁如琪陪著小心，還想解釋什么。
“你不用再狡辯什么了，我已經什么都知道了。”厲震霆的臉像冬天的寒霜，冷成冰碴，“厲氏老宅的每一個角落里都有我的監控，我手機隨時可查的。”
自上次老爺子生日發生那樣的事情后，厲震霆在這座宅子里到處都安裝了監控，今天可可和丁丁告訴他真相后，他立即調取了監控，什么都了解到了！
而更讓他憤怒的是，就連沈寧抱著小小回來時，梁如琪，饒亞靜跟小石頭說的話，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直讓他氣得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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